“害怕著若是幸村大人執(zhí)意要我去他們那兒表演,我該怎么辦才好。幸村大人很可怕,而我們七草屋的規(guī)矩與懲罰也同樣好可怕。”
“幸好有你們在,這事得以體面、安全地收場?!?/p>
“請容我再次向你們說聲謝謝?!?/p>
初光再次朝緒方和阿町鞠躬。
“你真的是過獎了。我與內(nèi)子實質(zhì)上的確是什么也沒有做……”緒方苦笑著再次還禮。
初光禮貌到讓緒方都不禁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了。
“我聽左右田衛(wèi)門先生說:你們只于今夜頂替下我的助手和護(hù)衛(wèi)的空缺而已,之后不會再來了,請問這是真的嗎?”初光問道。
“嗯。是真的?!本w方點(diǎn)點(diǎn)頭,“今夜因為一些原因,給左右田衛(wèi)門他幫幫忙而已?!?/p>
“這樣啊……”初光的臉上浮現(xiàn)出顯眼的失落之色,但很快這抹失落之色便再次變回了笑意,“那二位之后若有什么需要時,可以來找我哦?!?/p>
“我很樂意同朋友見面,以及為朋友排憂解難?!?/p>
“哈哈,雖然我除了彈琴之外,也沒有什么別的特長了?!?/p>
或許是因為現(xiàn)在是在私底下的原因吧,此時的初光展露出了和剛才在宴席上彈琴時的狀態(tài)截然不同的模樣。
如果說剛剛在宴席上彈琴的初光,像不食人間煙火的仙女。
那么現(xiàn)在的初光,則是像一個普通的開朗女孩。
看著面帶溫柔笑意的初光,緒方的嘴角也不自覺地微微上翹。
“嗯。等日后什么時候有空且有機(jī)會了,我與內(nèi)子會再來拜訪的?!?/p>
“嗯嗯!我隨時歡迎哦!”
初光現(xiàn)在正打算回自己的房間,而緒方他們則打算離開七草屋,雙方恰好有段路是同路的,所以雙方便自然而然地開始了同行。
“對了,初光小姐,我有個一直很想問你的問題,不知你方不方便回答?!迸c初光同行時,緒方冷不丁地朝身側(cè)的初光這般問道。
“嗯?你問吧。凡是我能答上來的,定會知無不言言無不盡的!”
“也不是什么大問題。我就只是想問問——你為什么要一直戴著這雙手套呢?”
緒方將視線轉(zhuǎn)到初光的那雙交疊放在其身前的戴著手套的雙手。
“我剛才看你在宴席上彈琴的時候,也一直戴著這雙手套,沒有取下?!?/p>
戴著手套彈琴——這著實是有些罕見。
學(xué)過弦樂的人都知道,像三味線這種需要按琴弦、撥琴弦的樂器,戴手套和不戴手套是兩種體驗。一般來說,應(yīng)該是前者要比后者更容易發(fā)揮實力。
不論是前世還是今世,緒方都極少看到戴著手套彈琴的人。今夜就碰到了這么一位異類。
“哦哦,這個呀,這個沒什么特別的原因啦。就只是因為我以前曾不慎被火燒到了左手背,導(dǎo)致左手背有著極難看的疤痕,為了遮這條疤,我才戴著手套?!?/p>
“如果只戴一只左手套的話,感覺怪怪的,所以我就索性戴著2只手套了?!?/p>
說罷,一直微笑著的初光,以左手背對著緒方和阿町的姿勢,將自己的左手套取下。
初光左手背的肌膚……一言以蔽之,就是難以直視。
她左手背的肌膚,就像是一團(tuán)被粗暴揉亂過的shi過水的衛(wèi)生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