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jù)剛才順著木刀傳回來的手感,這家伙的右肩的骨頭和右鎖骨大概都已經(jīng)斷了。
不過斷歸斷,還是能接回來的,緒方還是手下留情了,沒有下太重的手。
此人的種種作為雖讓緒方極其地不悅,但罪不至死。
否則,緒方若是全力出擊,憑他現(xiàn)在20點的基礎(chǔ)力量,再加上“無我境界”所加持的增幅,哪怕是用木刀,也能將這安蕓給輕輕松松砍死……不,是砸死。
——我本來只是想靜靜地當個看客的,為何事態(tài)會發(fā)生成這樣呢……
緒方轉(zhuǎn)動著腦袋,掃視了一圈自己的周圍——坐于道場邊上的眾人,除了直周和一色花之外,幾乎所有的人都擺出了相同的表情:
像是失了魂一般,呆呆地看著緒方。
因為幾乎所有的人都跟失了魂一般,所以道場現(xiàn)在格外安靜,落針可聞。
過了好半晌,這份死一般的寂靜才終于被打破。
“快!快把你們師弟給抬回來!”元明館的館主八木慌忙地朝身旁的幾名弟子喊道。
那幾名弟子收到八木的命令后,慌慌忙忙地沖上前去,手忙腳亂地將安蕓給抬下來。
在安蕓被抬下去時,緒方則默默地將頭上的斗笠給稍稍壓低,提著刀朝他剛剛所坐的位置大步走去。
他走到哪,眾人的視線就跟到哪。
時不時地能聽到點吞咽唾沫的聲音。
自安蕓突然開始“發(fā)瘋”,向南條發(fā)出挑戰(zhàn)開始,眾人的情緒就像坐了起伏極大的過山車一般。
原本寂靜的道場,現(xiàn)在也總算是陸陸續(xù)續(xù)有說話聲出現(xiàn)。
“喂,這個戴斗笠和面巾的人是誰???一色劍館啥時候多出來這么個人了?是一色劍館最近新請的食客嗎?”
“好像不是,這人似乎就只是一色先生邀請來觀看‘大試合’的賓客而已。”
“賓客?一色劍館是從哪請來的這么一位劍豪?”
“一色劍館竟然還和這么一位強大的劍豪有著關(guān)系……那以后還有誰敢去惹一色劍館啊?”
“太強了……那人剛才的動作,我完全看不清……”
“他叫什么名字?”
“好像是真島吾郎?!?/p>
“聽這人剛才的聲音……他似乎還很年輕啊……感覺其年齡大概也就20歲上下?!?/p>
“太不公平了……同樣是20來歲,我連‘目錄’資格都沒有拿到,人家的劍術(shù)就已經(jīng)登峰造極了……”(目錄:劍術(shù)中低免許皆傳一等的級別)
“可惡啊……真是羨慕啊……不僅有著如此厲害的身手,還和一色小姐的感情很好的樣子……剛才一直看他和一色花小姐在那聊天……”
“糟了……他剛剛和一色小姐在那聊天時,我還咒罵過他……他應(yīng)該不會聽到我剛才對他的罵聲吧?”
“年紀20歲上下,還有著如此厲害的身手……希望他的長相不是一色小姐所喜歡的那一型……”
……
雖說場內(nèi)幾乎所有的人現(xiàn)在都用呆愣的表情看著緒方,但不同的人,其表情的“精彩程度、“震撼情緒飽含度”還是各有不同的。
表情的“震撼情緒飽含度”最高的人,是剛與安蕓交過手的那倆館長——南條和志村。尤其是南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