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
廣瀨藩,流屋——
流屋共有2層,第一層是阿咲他們賴以生存的居酒屋,第二層則是她們生活起居的地方。
剛從床鋪上爬起來的阿福,就看到阿咲正伏在桌案間,涂涂畫畫著些什么。
“阿咲小姐……”阿福一邊朝阿咲走去,一邊朝阿咲問道,“你在寫什么呀?”
在將前xiong抵在阿咲的后背,并把下巴壓在阿咲的右肩,令視線可以越過阿咲的后背與肩膀后,阿福才發(fā)現(xiàn)——阿咲并沒有在寫什么東西。
而是在畫一張畫。
雖然阿咲的畫功不怎么樣,但阿福勉強(qiáng)能認(rèn)出阿咲正在畫一名腰間插著雙刀、留著總發(fā)的年輕武士。
“我在畫緒方大人?!卑D道,“有了緒方大人的畫像,找起他來,應(yīng)該會容易許多……”
阿咲簡單的一句話,讓整座房間的氛圍立即沉重了起來。
阿福垂下眼眸:“緒方大人他到底去哪了……”
1個月前,在緒方“失蹤”沒多久后,阿咲與阿福便得知了一個驚人的消息:緒方平日習(xí)劍的那個榊原劍館出事了。
雖然這起事件遭到了消息的封鎖,但阿咲她們還是根據(jù)種種渠道得知——榊原劍館的師徒們因?yàn)椴恢脑颍獾搅送罋ⅰ?/p>
這則消息無疑是讓阿咲她們更加不安了起來……
但值得讓阿咲她們感到慶幸的是——緒方應(yīng)該還活著。但就是不知道他去哪了
因?yàn)樵跇Y原劍館出事之后,緒方還有給她們流屋送來一封道別信。
“好了!”
阿咲吹干紙張上的所有墨跡,然后舉起手中的紙,滿意地上下打量了數(shù)遍。
“阿福!你看我畫得怎么樣?”
“嗯……還行吧……”這句話的所有字詞,阿福近乎是從齒縫間擠出來的。
畢竟阿咲所畫的這張畫,除了腰間有佩刀、留著總發(fā)、身形較勻稱這3個點(diǎn)和緒方是相稱的之外,沒有一點(diǎn)是和緒方相像的……
望著阿咲費(fèi)盡千萬苦畫出來的的這張畫像,阿福抿了抿嘴唇。
“阿咲小姐……如果我們一直找不到緒方大人的話……我們該怎么辦???”
“當(dāng)然是一直找下去了。”阿咲不假思索地說道,“不管要花多久時間,我們都要一直找下去。”
“緒方大人是唯一一個愿意幫助我們的武士。”
阿咲的臉上浮現(xiàn)出淡淡的回憶之色。
“在緒方大人出現(xiàn)之前,我找了無數(shù)武士……希望這些武士能夠幫我們守衛(wèi)流屋?!?/p>
“但這些武士們一個個都傲慢至極。”
“都嫌棄我的流屋只是一間又破又小的小居酒屋,來守衛(wèi)這樣的破居酒屋有損他們武士的身份,寧愿去給一些賭場當(dāng)打手也不愿意來我們流屋。”
“只有緒方大人愿意過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