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二啊,公安局的孫局長說過了,此人在外面找了一個小的,早就想和老婆離了,可老婆不離呀,他們這些當干部的不比我們,想搞女人上了就是。他們是有紀律、有制度的,這小子這一次了結(jié)了這個心病,可不知有多高興。何況老婆死了,他還可以得保險賠款,房子壞了,也有賠償,而他所要做的只是今晚出去打一夜麻將而已。你說這事可有多好?”
“老大真是英明,兄弟五體投地?!?/p>
“真是好計劃呀!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李凡推開房門走了進去,穿的是風(fēng)衣,蒙面,那套黑衣還給了那個大個子——蓋在他身上。
“什么人?你怎么進來的?”老大是一個50左右的胖子,一雙眼睛陰狠,犀利。
“他可能聽到了我們的計劃,決不能讓他離開!”老大身邊的一個人說,聽聲音應(yīng)該是老二。
李凡笑了:“放心,我不會離開的,我今天就是為你們而來,你們這22人就是青龍幫的全部首腦吧,還有漏網(wǎng)的嗎?”
“上!”老大當然不愿意和他多說,一揮手:“殺了他!”
20余人紛紛掏出匕首,還有五、六把shouqiang。剛對準李凡,李凡身法已經(jīng)展開,只見一條黑影在人群中穿來插去,血肉橫飛,10分鐘后,所有的人全部躺在地上,李凡站在房屋中間,身邊的人痛苦呼喊,——他們都失去了雙臂,干凈而完整地失去。
這還是李凡的一念之仁,他還不想開殺戒,他知道sharen的事一旦做了,心態(tài)就會發(fā)生改變,他不想變成暴力主義者。
他走出了會議室,從門外依然昏迷的保鏢身上搜出一部手機,向電視臺打了一個電話:
“電視臺嗎?你們可以報道一則消息。這則消息很重要,你們要作好記錄:
本省最大的黑勢力:青龍幫的22名首腦在天寶俱樂部密謀殺害省委書記范松。方法是:在一號家屬樓范松窗臺上安裝烈性炸彈,炸彈已經(jīng)安裝完畢,于今晚12點baozha,此炸彈威力極強,必須馬上拆除,炸彈安裝的犯罪嫌疑人是住在樓下的辦公廳的司機;第二:范松孫女就讀班級的班主任有重大作案預(yù)謀,計劃如果炸死范松的第一方案沒有成功,則將其孫女bangjia至陽光化肥廠2號倉庫;第三:市公安局局長孫某與青龍幫相互勾結(jié),在此次炸彈事件中出謀劃策。你記清楚了?”
接電話的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叫向嵐,她剛從大學(xué)畢業(yè)安排到電視臺,接到這個沒頭沒腦的奇怪電話之后,馬上產(chǎn)生了職業(yè)敏感性,按下了錄音鍵。聽到對方輕描淡寫地說著這則重大新聞,她的心越跳越快,這如果是真的,將是震驚全國的一件大案,對方將行動時間、步驟、作案人都列舉得清清楚楚,應(yīng)該是青龍幫內(nèi)部的人才有可能,但他為什么要報告電視臺?
她急忙說:“我都記下了,請問:你是誰?是怎么知道這件事的?”
李凡笑了笑:
“別急,我還有新聞要宣布:由于青龍幫在本省無惡不作,天怒人怨,中華游龍順應(yīng)民心解散青龍幫,現(xiàn)將其22位首腦的雙臂廢去。并請電視臺轉(zhuǎn)告青龍幫的幫眾,如果還有人敢于繼續(xù)組建青龍幫,新任幫主及高層首腦依然是中華游龍追殺的目標?!?/p>
向嵐心頭怦怦亂跳:中華游龍!上次看了電視客廳之后,她心中總在浮現(xiàn)出這個名字,一個孤膽英雄,一個弘揚國威的中華民族的超人,多么令人向往。上次在公海上,面對全副武裝的馬國軍艦怒而制之;今天面對全省首屈一指的黑道組織,揮手聚而殲之,是何等的豪邁!這個人就在電話那邊嗎?
“請問:你就是中華游龍嗎?”
“是!我就是中華游龍!22位殘廢首腦現(xiàn)在天寶俱樂部。再見!”李凡準備放下電話,但電話里傳出來一聲急切的聲音:“等等,等等好嗎?我能見見你嗎?我聽說過你的英雄事跡,讓我見你一面,好嗎?”
“以后再說吧,我得走了,再見!”李凡將手機丟在地上,走進衛(wèi)生間,從六樓一躍而下,腳尖在下面路燈桿子上一點,輕飄飄地躍上對面的樓房,在下面行人的驚叫聲中就此消失不見。
其實,李凡并沒有走遠,他只是從窗口躍回到了剛才換衣服的那個商場衛(wèi)生間,幸好木柜里的舊衣服并沒有人動。換好舊衣服,剛買的、嶄新的、血跡斑斑的衣服才穿一次就不得不銷毀了,幸好這樣的事不會太多,否則,我可虧死了。望著那堆衣物燒得差不多了,李凡輕輕打開衛(wèi)生間的門,確認沒有人看見,才重新從商場大門出來。
離俱樂部還有十余米,2輛掛著“電視臺”標志的新聞采訪車已經(jīng)到了俱樂部門口,車門一打開,一個嬌小玲瓏的女孩子就從車里跳出來,連像機都差點掉在地上,一下車就四處張望,好象在尋找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