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潮起潮落,風起風消,已經(jīng)是第三年。
李凡靜靜地坐在山頂,目光依然注視著東方,一輪紅日從海中慢慢升起,東邊的海面一片嫣紅,在那紅光的中心,就是他的祖國,他的家鄉(xiāng)。這三年來,他就象是當初勝輝島上一樣,國家之情、愛人之戀是他的全部寄托,他沒有與他的“妻子”和勤務員是得太近,身至可以說離他們很遙遠,因為他們畢竟不是一路人,道不同不相為謀!
他依然是三年前的一般模樣,要維持這幅形象并不容易,幸好他來的時候隨身帶了兩盒膠泥,用來維持三年時間當然不夠,但他可以名正言順地問他們要,理由是喜歡捏點小玩意兒消磨時間,膠泥并不是危險物品,這個理由沒有人可以拒絕,馬上馬國人就用直升機為他空投了好大一箱,當然還有其他用品,他也真的捏了好幾個人形雕像,但卻都是身材臃腫,怎么也刻畫不出孫琴的婀娜體態(tài)。雖然不太象,但卻依然讓他的“妻子”姬絲感動不已,作為一個馬國女孩,她很少見過愛情是什么樣的,在她心中,愛情就是性!兩個人在一起,做那事兒舒服了,就是愛情!哪見過兩地相隔萬里,卻依然苦苦相思,卻偏偏對身邊可以隨時享用的“美食”視而不見的愛情?
對這個男人她不理解,她對他的認知還停留在三年前,或許還增加了更多的疑惑,他初上島時表現(xiàn)得極其輕浮。好象一進屋就想和她風流一番的樣子,但隨后卻沒有半點實際動作,身至對她地挑逗都如同未見,每天都是先向她學習三個小時的英語和太陽語,然后就上亭子上看一回大海,再回房間睡覺,一進房門,關(guān)緊,她都叫不開。她一度以為他房間里隱藏著什么秘密,但后來才發(fā)現(xiàn)。他房間里什么都沒有,只有一堆膠泥和幾個帶有女性特微的小泥人。這個人是誰?是他的愛人嗎?
他在思念她!
李凡每天都要在房間里進行他的必修課,易容!長期不洗臉并不是他的風格。所以他房間里的確有秘密,但這個秘密卻沒有人可以知道,這是他不和這個馬國女孩子親近的主要原因,因為臉上的秘密是不可能瞞得住枕邊人的,而這個秘密卻絕對不能讓她知道,何況她還是馬國人,而且是專門來刺探他秘密地人!
他不愿意和她親近的第二個原因當然是因為孫琴。他相信在這三年里,她也會對他忠誠,她對他一往情深,為他守身如玉,他沒有理由背著她暗地里偷香離玉,哪怕她不可能知道。
但他知道對女人地抗拒力實在太差,所以他只有選擇不輿她多見面,對這個馬國硬性安排給他的妻子。他更愿意把她當成是他地語言學老師,這三年時間,他別的本事沒有增加,外語能力卻是突飛猛進,現(xiàn)在他已經(jīng)熟練地掌握了英語會話、太陽語對話,對西班牙語也略知一二,算得上是一個多面手了,到馬國來,他絕對想不到還可以有這樣的收獲,這讓他不由得感嘆世事無常。
姬絲也已來到了山頂,默默地看著他,輕聲說:“在想什么?”這話是用英語說的。
李凡沒有回答,也沒有回頭:“今天是什么日期?”
姬絲說:“10月23日!”
李凡感嘆:“還有三天就滿三年了!”
姬絲點頭:“你記得很清楚!”
李凡微笑:“對自己的刑期當然得了解清楚,只是不知道你們馬國是否準備放人?”
姬絲微笑:“當然會!前幾天中情局來信了,說馬上鳥你送行,已經(jīng)和中國方面取得了聯(lián)系,這邊也有你們國家的記者為你送行!
想不到你在你們國家有這么高的聲望!“
李凡感慨地說:“看來我地國家還沒有忘記我!我的朋友們也沒有忘記我,我還以為只有這座拉脫維斯島上的樹、海邊的礁石記得我!”
姬絲認真地說:“我也會記得你!。。。我做了你三年的妻子!”
李凡抬頭看著她:“對不起!姬絲!這三年來你對我實在不錯!”
姬絲微微一笑:“我真的不太明白,為什么你一直不對我動心?我不美嗎?你們中國人與我們地審美觀不同嗎?”
李凡真誠地說:“你們不會明白的,我們中國人對待愛情是很慎重的,也是很傳統(tǒng)地,失妻之間最重要的是互相忠誠,忠誠的含義最主要的一條是不輕易與別的異性發(fā)生性關(guān)系,性伴侶只能是自己的妻子!xingai只能是愛情的產(chǎn)物,而不是生理需求!”
姬絲困惑地說:“你們東方人真古怪,我不懂!但我很尊重這種傳統(tǒng)!因為我覺得這是對愛情的一種尊重,只是這一點卻很難做到!我原想在這最后幾天真的給你當幾天妻子,看來也不必了,三年都過來了,也不在子這幾天!”
李凡微笑:“辛苦你了!”他這話當然是有
用意的,他在這里,她名義上是他的女人,摟下雖然還有兩個馬國男人,但她卻不可能去勾引他們,他們也不敢卻招惹她,因為他們知道他的身手,卻不了解他的脾氣!
姬絲理解他的語氣,笑了:“我如果向你提出其它的要求,不知你會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