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2點多,酒店大廳熱鬧起來,經(jīng)理領著十多人的服務員隊伍整齊地排成兩列,等候著,20分鐘后,兩輛有電視采訪標志的汽車停在酒店門前,前面一輛車里下來一個嬌小玲瓏的女孩子,正是向嵐。
李凡漫不經(jīng)心地走出酒店大門,與正在進門的向嵐“非常巧”地打了一個照面,四目相對,兩人異口同聲地說:“是你!”,向嵐看了看歡迎的人群,對李凡悄悄地說:“你住幾號房間,待會兒我去找你!”
李凡在房間里看了近一個小時的電視,敲門聲傳來,向嵐來了!
她換了一件寬大的白毛衣,顯得風情萬種,她對李凡輕輕一笑:
“你怎么到這里來了?”
“我上次做海貨生意賺了點,就到這里來放松一下,你呢?你又做什么來了?”李凡的聲音很放松,因為他發(fā)現(xiàn),他把聲音放松以后,與原來的音調頗不相同,向嵐如果沒有先入為主的概念,她應該不能把他同“中華游龍”這個與她通過幾次電話的神秘人物聯(lián)系起來。
“我們做記者的命苦??!出來當然是采訪了,哪有你們這樣清閑自在?”向嵐夸張地伸了個懶腰。
“知道你們風光,還在我面前顯擺!”李凡沒好氣地說:“為迎接你們一行人。酒店搞了一上午的大掃除,還組織人馬搞了幾個小時的隊列訓練。而我,要一瓶開水都要不來!”
向嵐笑得直不起腰,好不容易才說:
“要不,我把那個可憐的服務員小妹妹拿電視上爆爆光?”
“不不……我對女孩子向來有點憐香惜玉,可下不了這個狠手!”李凡連忙搖手止住,忽然四面看了看,低聲問:“你們是不是為山那邊的人命案來的?”
“山那邊?”向嵐吃驚地問:“山那邊是不是黑三角?”
“對!山那邊的確是黑三角!”李凡臉上還殘留著驚慌的神色:“昨天,聽人說那邊死了人,我和幾個當?shù)厝艘黄鹑タ戳丝矗叩焦瓤?,還是有點怕,我們就回來了?!?/p>
“這么說,你們沒進去?”
“沒有,那里陰森森的,風一吹就讓人汗毛直豎,我們幾個都回來了。”
“你能帶我們?nèi)タ纯磫??”向嵐正愁著沒有向導呢,剛才酒店的經(jīng)理說,當?shù)厝藳]一個敢?guī)麄內(nèi)ツ莻€地方,這時,黑三角毀滅的消息還沒有傳開,在他們心目中,那里是一個名符其實的禁地。
這一次采訪行動對向嵐太重要了,消息是第一個到達她那兒的,又事關重大,考慮到她在中華游龍心中特殊的地位,臺長破例把這么重要的一次采訪活動交由這個進入中央臺還不足半年的小女孩帶隊。如果成功,她在中央臺的地位將大幅上升,雖然還不足以名聞全國,但足以成為全臺的紅人,起碼以后她不必再考慮她能在中央臺呆多久這個問題。
這時聽李凡說他去過那里,就如同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李凡裝出一幅很講義氣的模樣,他說:
“那里雖然我危險,但既然是你要我去,我丟了性命也要去!不過,我建議你們找?guī)讉€警察一起去,不然恐怕……”
就這樣,第二天清早他們一行人出發(fā)時,十名全幅武裝的武警戰(zhàn)士和他們一起出發(fā),而且是很標準的護衛(wèi)架勢:前面四個,中間兩個,后面四個。能夠名正言順地進入這支隊伍,李凡很為自己自豪:看不出來,自己還有點演戲的潛質!
一路的隊友也在向嵐的介紹下向李凡點頭示意。那個中年人叫陳正林,是一個資深記者,以敢說敢寫箸稱,多年來致力于調查黑、毒等事件,這次聽說有這么好的機會直面黑的大本營,特意向臺長申請到這個指標,這時候心情激動而緊張。
兩名攝影記者和一名后勤人員都是壯實小伙子,估計是考慮到此次行動的特殊性有點偏重體質了,兩人的名字很大眾化,李凡前面聽,轉背就忘了。倒是那個戴眼鏡的瘦子他有點印象,這人是一名著名的節(jié)目制作人,畢業(yè)于南海大學中文系,是孫琴她們的學長兼偶像,名叫韋天,這次能和他一起參與節(jié)目制作,回去告訴孫琴,肯定能羨慕死她。想到她,不禁想起一件事,得去另買一部手機了,否則她打電話不通,肯定會著急,這次行俠仗義又要往里貼錢,這個老毛病可不太好。
向嵐向她的伙伴介紹李凡時很簡單,就說:這是我的朋友,叫李凡!但她的伙伴們看李凡時有點不一樣,是男朋友吧,不然怎么這么巧?還在這里等著?肯定是預謀!
李凡走在隊伍中間,輕松地走進了故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