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年報上還報道了黃土高原上有一個老農(nóng)民算了一筆賬,他一個兒子讀大學,相當于他不吃不喝做二十七年。”
李凡說:
“也是,按這位老伯的計算,他的兒子讀四年大學,還不相當于他不吃不喝十幾年啊?這個地方還不是中國最貧窮落后的地方?!?/p>
老頭說:
“是啊,你們說國家現(xiàn)在對農(nóng)村的政策是一天比一天好,可為什么這大學收費還這么高?這些大學的頭兒為什么這么黑心???國家也不管管他們!”
索瑪說:
“前天看到中央電視臺播出了一個叫‘圓夢行動’的節(jié)目,好多人在為大學生捐款,有的省捐了上千萬,老伯,你可以去申請試試,說不定也能為你兒子弄點錢,也為你減輕點壓力?!?/p>
老頭說:
“哪有這么容易?全國困難的人太多了,估計象我們這樣還多少有點收入的家庭還排不上號?!?/p>
李凡沉思著說:
“我總覺得靠大家捐款還是無法解決上大學難的問題,為什么非得要社會各屆來捐款讓學生進入大學,為什么大學領導層就不能降低一點進入大學的門檻,讓那些窮困地區(qū)的學生也有接受高等教育的機會?別人想盡千方百計弄來帶著血汗的錢交到他們手上,他們也好意思接受?”
索瑪說:
“大學和一般高中、初中不一樣,一個校園就象是一個小型社會,里面吃穿住用、玩樂、休閑的什么都有,而且還都不差,這些東西都要花錢,教師、管理的人也多,個個拿高工資,所以學生收費才高?!?/p>
李凡說:
“其實這些倒也不難解決,可以降低進入大學的門檻,進入后,再將收費細化,有條件的可以吃好點、住好點,玩好點,沒有條件的就老老實實的接受最基礎的教育,這是一個人性化的管理方式;另外,國家適當補助一點、學校節(jié)省一點、社會捐助一點,幾方面一湊合,大學收費肯定可以大幅度下降,讓更多的學生圓這難圓的夢!”
索瑪說:
“聽你這么說,好象真的挺容易,可為什么就一直降不下來?就沒有人想到這一點?”
李凡嘆息:
“關鍵是國家有關部門、教育界的領導都沒有人真正把全中國的教育事業(yè)放在心上,沒有把貧困的學生放在心上,而只是放在嘴上、放在報告和總結(jié)上!他們是飽漢不知餓漢饑,事不關已、高高掛起!老伯,能到你家里去喝杯茶嗎?”
老頭說:
“聽你一番話,你肯定也是吃過苦,知道艱難苦愁的人,好,這樣的人才能和我們農(nóng)村老漢說上話!走,今天就到我家去做一回客,你不知道,我老婆不但長得好看,做飯也好吃!”
一個四十歲的農(nóng)村女人還會好看?看來這是“情人眼里出西施”的一個帶有鄉(xiāng)土氣息的注釋。
這是一間兩大間的磚瓦房,雖然舊,收拾得倒挺干凈,屋里出來一個中年女人,雖然不是象老頭說的“長得挺好看”,模樣卻也周正,她正一臉的笑容看著進來的三個人,老頭和她比劃了幾下,回頭對李凡說:
“我兒子去河邊撈蝦了,待會兒回來,我兒子長得壯實,比我強!”
李凡和索瑪相視而笑,在這個老頭眼中,媳婦是自己的好,兒子也是自己的好!他好象對自己的生活非常滿意,除了兒子學費這事讓他發(fā)愁之外,他沒有任何不滿的事。這種簡單的快樂和樸實的滿足感讓李凡和索瑪都很受感染,他們也覺得快樂和輕松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