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龍尷尬地說:
“對不起,小姐,我在為你治蛇毒,不得不這樣,你別見怪!”
良久,鳳舞輕聲說:
“我也不是怪你!”
突然一個聲音冒出來:
“那路上有蛇,我們怎么回去呀?”
此聲一出,鳳舞“唰”地彈起,她都忘記了身邊還有第三個人,盡管這個人只是一個十一歲的小家伙,但她一樣面紅如火,簡直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李龍皺眉:
“或許我們可以另找一條路下山!
鳳舞皺眉:
“這哪有其它的路呀?”李龍微微犯難,要是他一個人,別說是這區(qū)區(qū)幾條蛇,就是滿山的蛇全堆在他身上都無所謂,但這兩個人在身邊就有點難度,要帶他們出去就必然暴露自己的武功,只要他地武功暴露,這個秘密在金鳳山莊就是公開的秘密,就算鳳舞不說,南方絕對做不到不說,他最愛宣揚先生的本事了,如果知道先生的武功高強(qiáng),恐怕到了明天早上,連隔壁挑大糞的老頭都得叫他一聲“李大俠”!今后的行程也就麻煩多多!
鳳舞想了半天終于說:
“算了,我們還是在山上過夜算了,這邊有一個山洞,我們?nèi)ツ抢?!?/p>
紅紅的火烷起,烤野雞肉的香氣還在山洞中彌漫,南方在火邊進(jìn)入了香甜的夢鄉(xiāng),當(dāng)然是躺在李龍地懷抱中,鳳舞還沒睡覺,雖然天氣不冷,但山上的氣溫比山下要低得多,而且又是晚上,她一件單衣,左邊的褲腿雖然她細(xì)心地用一根細(xì)線系著,但里面白嫩的肌膚依然隱約可見,這種衣著狀態(tài)實在不宜與男人單獨相處,但偏偏沒有辦法,這個男人心性她全然不知道,她覺得有些不敢睡。
但無論她如何不敢,終究抵抗不了睡魔的侵襲,迷迷糊糊中,她進(jìn)入了夢鄉(xiāng),在夢里,有一個男人在對她說著悄悄話,但說的是什么,她一點也記不得,清晨的陽光透過洞口射入,鳳舞睜開了眼睛,一驚,她身上蓋的不是她自已地衣服,卻是一件男人的衣服,細(xì)細(xì)全身一摸,沒有任何異樣,她才算放下心來,打量洞的左側(cè),李龍正抱著南方睡得正香,他只穿一件極薄地衣服,靠在冰冷的巖石上。
鳳舞突然覺得一種暖暖的感覺涌上心頭,他寧愿自己受冷也要照顧她,他為什么要這樣做?她在江湖上闖蕩多年,一向自認(rèn)為意志還是比較堅定的,心也挺硬,但沒想到,僅僅是一件衣服,就打動了她。
她慢慢走近睡著地兩個人,輕輕將衣服蓋在他們身上,突然,面前的眼睛睜開,靜靜地看著她,眼睛里深不見底,突然,好象是一縷春光在這兩只小小的深潭中悄悄泛起,綻開了兩朵美麗的鮮花,眼睛笑了。
鳳舞目光躲開,心里突然沒來由地砰砰亂跳,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清澈明亮而又深不見底地眼睛,也從來沒有見過這樣象花兒慢慢開放的微笑,真正發(fā)自內(nèi)心的微笑,只這么一眼,她就得她好象被他的眼睛深深吸引,進(jìn)而迷戀!
他的眼睛為什么這樣讓人看不懂?越看不懂越想看!
走出山洞,陽光明媚,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到幾個人縱躍如飛,從半山腰上直向上躥,李龍微笑:
“山莊的人來接我們了!”
南方高興地大叫:
“哥哥!快來!”他早認(rèn)出最前面的一個就是他哥哥,后面還有四、五個人,作家丁打扮。
鳳舞臉如朝霞,她還沒想好怎么應(yīng)付這種尷尬的場景,一個山莊的千金大小姐深夜不歸,和一個年輕的先生在山洞里歇了一晚上,這怎么說都說不通。
鳳南飛的輕功比他妹妹的高得多,片刻間已到了他們面前,倒是那幾個家丁氣喘吁吁地跟在后面,一鼓作氣地跑上山來,已經(jīng)沒有了多少力氣,蹲在地上直喘息。
他們也順著那條路上來的,但卻好象沒遇到蛇,也許這種蛇晝伏夜出吧。
鳳南方跑過去,親熱地說:
“哥哥!”
鳳南飛冷著臉不理他,鳳舞低頭解釋:
“昨天我們遇到蛇了,下不去!”
鳳南飛訓(xùn)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