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估計是從沒看過武打電影,更有可能是在頭腦中無數(shù)次地出現(xiàn)過的幻想突然真實(shí)地呈現(xiàn),顯得非常興奮,一直到了李凡所在的賓館,她的興奮勁還沒過。一路上叫了無數(shù)的“哥哥”,看這架式還沒有過足癮。
“小妹妹!”李凡愛撫地摸著她的頭:“你這么愛叫‘哥哥’,我就真當(dāng)你哥哥,好不好!”
“好呀!太好了!”小姑娘拍手叫好:“我有哥哥了,媽媽一定高興!哥哥!我們?nèi)タ磱寢尯貌缓茫俊?/p>
“不忙!”李凡招手讓她先坐下:“既然我們是一家人了,你得把家里的情況全告訴我,不然,別人問起我我妹妹的情況,我回答不出來,該多丟面子啊?”
“從哪先說呀?”小姑娘偏著頭,模樣非??蓯?。
“還是我來問吧!”李凡拉起她的小手:“你叫什么?”
“楊婷婷!你呢?”倒是一點(diǎn)也不吃虧。
“真是一個好名字!婷婷玉立,真貼切!我叫李凡!”李凡看著她。
小姑娘臉紅了:
“哥哥!你說得我……不好意思了?!?/p>
“婷婷!我叫你‘婷婷’好不好?”
“好?。寢屢彩沁@樣叫的?!?/p>
“婷婷!你多大了?怎么不上學(xué)呀?”李凡想起了一個重要問題。
“我在上學(xué)呀!”婷婷說:“14了,在城南中學(xué)讀初二,喏,在那兒!今天是星期天,我放假了就去打工?!?/p>
“哦,今天是星期天呀?我從來沒記這個。”李凡撓頭:“你說媽媽,家里除了媽媽,還有誰呀?”
“再……再沒誰了!”小姑娘眼紅紅的:“爸爸和哥哥去年都……死了!”“哇”地一聲撲到李凡懷中哭起來。
李凡花了好大的功夫才讓她緩過氣來。原來,小姑娘是離這幾里路那小漁村的,原來有爸媽和哥哥,四人一起相依為命,日子倒也過得下去,但去年夏天,父親和哥哥出海去捕魚,走遠(yuǎn)了點(diǎn),遇上了大風(fēng)就再也沒回來。父親和哥哥去后,家里的經(jīng)濟(jì)狀況一落千丈,母親身體也一天天地變差,這幾天就一直出虛汗,躺在床上起來不了。婷婷很懂事,知道家里難,每逢節(jié)假日都去找地方打工,賺點(diǎn)零錢貼補(bǔ)媽媽。
“婷婷!”李凡拉起她的手:“走,我們這就去看媽媽去!”
沿著海邊的沙灘小路,李凡和婷婷手拉著手慢慢走著,小漁村已在望。
轉(zhuǎn)過一個伸向海中的小沙咀,小漁村已在眼前。
小漁村靜靜地躺在山的懷抱,面臨大海,與周圍山與水和諧地融在一起,顯得那么安祥、那么寧靜。
“婷婷!”李凡說:“你們這個村子真漂亮,你看,與這周圍的山、周圍的水顯得多么和諧?!?/p>
“哥哥,只有你才這樣說!”婷婷仰望著他:“別人都說這里窮!才不看漂不漂亮呢!”
“錢這東西呀!只是生活的工具,如果成了生活的目標(biāo)就沒什么意思了!”李凡摸摸妹妹的頭:“這些你這時候還不懂,你還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