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龍看著她:“這叫‘易得無價寶,難得有情人,!”
飄仙癡了!
大廳里,他們在吃飯,飄仙已經(jīng)換好了衣服,與秋兒一左一右坐在李龍兩邊,登時,他們這一桌立刻就成為全大廳注視地焦點,眾人知道布告中那個女孩子已經(jīng)回來了,雖然不知道誰是那個得到3000兩銀子的幸運兒,但他們好象也不太關(guān)心,看著他們恩愛纏綿的樣子,這些人好象突然間明白了點什么。外面是進來一今年輕人,是到李龍面前低頭說:“先生!祝賀你找到了師娘!”他的語氣中好象有些失落。
李龍?zhí)ь^看著他,他知道這今年輕人是誰。也看得出來他做了些什么,他額頭上也滿是汗水,疲憊不堪,清晨一身干凈而樸素衣服已經(jīng)布滿了灰塵和泥土,李龍和顏悅色地說:“你做什么去了?”
年輕人恭恭敬敬地說:“學(xué)生出去尋找?guī)熌?,但學(xué)生無能。。。望先生和師母百年好合!學(xué)生告辭!”
李龍說:“等等!”
年輕人轉(zhuǎn)身:“先生有何吩咐,學(xué)生這就去辦!”
李龍微笑:“你雖然沒有幫我找到她,但我領(lǐng)你的情,兄弟請坐!”
年輕人大喜,他愛畫成癡。功力已到相當(dāng)境界,奈何沒有名師指點。始終難以百尺桿頭再進一步,看到城墻上地畫像。
他好象找到了一點靈感,所以匆忙之下前來拜師。聽到先生提出的條件,連忙盡最大努力去辯,一上午時間,他跑遍整個南城,想盡辦法去找人,但任他將眼睛睜得再大。也無法找到那個書中人,剛剛聽說那個人已經(jīng)找到,他已死心,只想來向他心中的先生祝賀一下就是,但先生言下之意卻好象是愿意教他,這叫他如何不高興?
李龍看著他:“你真的想學(xué)畫?”
年輕人點頭:“學(xué)生沒有別有愛好。只好畫畫?!?/p>
李龍微笑:“不知你功底如何?這樣吧,你就在這里現(xiàn)場畫一張畫,我看看!”
年輕人激動地說:“請先生命題!”
李龍指著桌上的碗說:“你就畫這個碗吧!”
年輕人愣住。納納地說:“學(xué)生從沒畫過家俱器物,只畫過山水和人,隨身攜帶了兩件作品,請先生過目,至于先生的命題,學(xué)生想想就著手畫!”從懷里掏出兩幅畫卷,雙手遞過來。
李龍接過,展開,第一幅是山水畫,筆工極精致,有山有水,熱合倒是熱合,沒什么層次,第二幅是一個男人畫像,看眉目表情,極象是他自己,只是也是一個毛病,沒有立體感,只是一幅平面固,看不出什么神韻,李龍微微搖頭:“你這兩幅畫畫得極認真,但好象有些不得法,具體是什么,我也得想想!”
飄仙和秋兒也有點驚訝,在她們看來,這兩幅畫都畫得極好,為什么公子說“不得法”?飄仙心中更有疑慮,她跟他這么久了,還從不知道他會畫畫,要不是她失蹤,只怕她現(xiàn)在都不知道他會書畫!他怎么會這么多東西呀?每樣?xùn)|西都讓她驚奇,難道他的書也真象別人說的那么好嗎?
年輕人已經(jīng)理順好了思路,他說:“先生,學(xué)生這就試給先生看,畫這個碗!只是手中無筆、紙,就用水代墨在桌上給先生畫了。”
李龍點頭:“身好!”這個人也不是太笨,還懂得愛通,他很欣慰。
但他很快瞪大了眼睛,年輕手指一落,在桌面上畫了一個大圓圈,非常圓,足見基本功扎實,李龍卻暗暗搖頭,他這一個大圓圈下來,肯定是碗口了,但碗底他又如何安得上去?果然,很快,年輕人就感覺不對了,圓圈下面的碗底怎么畫都不合適,最后無可奈何之下,草草收尾,臉上已漲得通紅,低頭說:“學(xué)生實在慚愧,連一只碗都畫不好,回去后,學(xué)生畫一百遍,不,一千遍,明天再畫給先生看!”
李龍微笑:“按你這個畫法,你就算是畫一萬遍,明天畫出來的依然是這個樣子!”
年輕人臉色蒼白:“難道學(xué)生真地沒有畫畫的天賦?”
李龍安慰他:“不,你畫畫地基本筆法已經(jīng)極扎實,只是你尚不得法,只要你掌握了這個訣竅,你的書技很快就可以提高!”
年輕人大喜:“請先生指點!”
大廳里沒幾個人,他們坐在大廳地角落里,說話的聲音別人也聽不到。所以年輕人敢于向先生在這里請教,在他看末,先生這樣地技藝是不可能公開傳授的,只有在身邊沒有外人的時候才行,這時機會難得。
李龍已經(jīng)知道了這今年輕人的問題所在,他筆法沒有問題,基本功扎實的程度與李龍相差無幾,唯一地問題是他不懂立體幾何,畫的畫都是平面固,比如這個碗。事實上是圓形的,但書到紙上去必須是橢圓。一只椅子的四只腳是一樣長的,書到紙上去必須有長有短。因為人地眼睛看上去就是這個樣子,山水書也一樣,遠山淡、遠處地樹小,河流流過,小橋看到地狀態(tài)才能在紙上顯現(xiàn)。否則,就什么都不是。是一個擁擠的平面。
李龍看著年輕人:“我問你,你畫地碗為何是一個圓形?”
年輕人眼睛瞪得老大,飄仙和秋兒也眼睛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