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恬氣憤地坐到喻楠桌上,低頭看著面前的人,忽然有些心疼,“阿楠,你別聽他們的?!?/p>
喻楠抬眸,沒所謂地笑了笑,“我沒事,別瞎矯情。”
說完脫掉外套,轉(zhuǎn)身爬上了床,“我躺會,有點累了?!?/p>
等床簾拉上、自己終于置身黑暗的那一刻,喻楠才真正的放松下來,她回想了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有些無奈地扯了扯唇角。
她是真覺得沒什么,這些人和事與她都沒什么關(guān)系,她要做的,只是管好自己。
腦海里循環(huán)播放著這幾天發(fā)生的事,意識朦朧間,最終淺淺睡了過去,睡夢中,各種迷幻的夢境相互交錯,浮華虛實又光怪陸離的——
黑暗的雨夜,混亂的街角,警笛聲、救護車聲、四周都是看熱鬧的人,車輛殘骸和碎玻璃撒了滿地,唯獨她滿臉血水,望著父親最終被抬走…
父親身上好多傷口,他安靜地醫(yī)院病床上,渾身插滿儀器的管子。
喻楠孤獨一人,眼神呆滯望著病床上的人,醫(yī)生說她未成年,手術(shù)書要找個管事的家長簽字。
那天走廊的穿堂風(fēng)似乎特別冷,喻楠手腳冰涼,等啊等,等來了衣服都還沒穿好,脖子上全身吻痕的苗聽亦,她的母親。
就是從那天起,她被丟入黑暗,自此孤獨一人。
舊夢重現(xiàn),混沌席卷,她掙扎著想要醒來,最終卻逃無可逃。
醒來的那一刻,喻楠渾身shi透,整個人像從水里撈出來一般,夢里那種痛苦的撕裂感像一根無形的藤曼將她緊緊捆住,xiong口大幅度起伏,不知道緩了多久,呼吸才漸漸平緩。
她撈出手機一看,也才睡了半小時不到,對話框里躺著時恬二十分鐘前給她發(fā)的消息——
[我先去恰飯啦,你好好睡覺,我給你帶好吃的回來。]
也就是在看見消息的這一刻,喻楠才有一種死里逃生的真實感。
她回了個貓貓點頭的表情包,視線下移,通訊錄處有一個紅色小圓點,她無意識點開,一個囂張的貓貓頭像就這么撞見視線里。
--[chi請求添加您為好友]
驗證消息上寫的很簡單的三個字,就如同他本人一樣,張揚的,懶散的。
--池牧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