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楠接過,小聲說了句謝謝。
她知道這是他特意去飲料店請店員給她裝的。
條件有限,
但池牧白還是細心地拿了個可以封口的塑料杯,甚至還套了被套。
他怕這人傻乎乎把自己燙了。
溫水入喉,
伴隨著幾陣微風吹過,
喻楠慢慢從久違的窒息感里解脫。
她眨了眨酸澀的眼,忽然問:“航航呢?”
池牧白正在看新聞,聞言掀起眼皮看她,
“你十二點鐘方向,賣奶茶的門口,正在和兩個小姑娘玩游戲,
笑得眼睛都快沒了。”
“……”
怎么這話都能被他說的這么不正經。
喻楠抬眸看了過去,
這小鬼果然玩的很開心,還很紳士地幫人家整理被風吹開的裙子。
她后知后覺:“他沒去鬼屋?”
池牧白懶懶嗯了聲,
“知道這小鬼怎么描述你的嗎?”
他繪聲繪色地將剛剛的場景重現一遍,懶懶的、掐著嗓子道:“哥哥,喻楠姐姐瘋了,她居然大喊大叫地沖進鬼屋了?!?/p>
喻楠:“……?”
池牧白說話沒個正行,語氣很欠,他假裝疑惑道:“你跟里面的鬼認識?”
???
喻楠徹底緩了過來,她面無表情:“跟你認識。”
池牧白笑地得意,失魂落魄的貓終于伸爪子撓他了。
他斂了幾分懶散氣,認真道:“下次遇到這事跟我說,不要自己往里面沖,危險?!?/p>
在鬼屋找到喻楠時,這小貓像瀕水的魚,整個人泛著空,呼吸聲不自覺地加重,牽她出來后才發(fā)現她臉頰染著不正常的紅。
整個人仿佛被拉進了無法逃脫的夢魘,又像是被千斤重的重物緊緊壓著,喘不過氣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