陽光穿過薄薄的云層,
大肆灑在地面的每一個(gè)角落,大擺錘下的湖面波光粼粼,反射的光不偏不倚打在喻楠布滿汗水的小臉兒上。
慘白得過分。
喻楠坐在湖邊的長椅上,
腦子里亂糟糟的,只記得剛剛鬼屋里刺骨的冷意。
“進(jìn)去找刺激?”
視線里多出一雙黑色板鞋,順帶著落下一句略帶嘲笑的話。
喻楠知道是池牧白來了,但她不想理,
她沒力氣去應(yīng)付了。
她弓著腰坐在長椅上,頭垂得很低,
手臂用力撐著,銀灰色的發(fā)絲緊貼在早已shi透的脖間。
像一只失魂落魄的貓。
池牧白看出喻楠不舒服,在她旁邊坐下來,遞過去一杯溫水,沒再說別的。
喻楠接過,小聲說了句謝謝。
她知道這是他特意去飲料店請店員給她裝的。
條件有限,
但池牧白還是細(xì)心地拿了個(gè)可以封口的塑料杯,甚至還套了被套。
他怕這人傻乎乎把自己燙了。
溫水入喉,
伴隨著幾陣微風(fēng)吹過,
喻楠慢慢從久違的窒息感里解脫。
她眨了眨酸澀的眼,忽然問:“航航呢?”
池牧白正在看新聞,聞言掀起眼皮看她,
“你十二點(diǎn)鐘方向,賣奶茶的門口,正在和兩個(gè)小姑娘玩游戲,
笑得眼睛都快沒了?!?/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