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各種味道,
喻楠聞出了他做了青椒炒肉、水煮魚,還有土豆泥沙拉。
慢慢的,她感受到了胃里的饑餓,但她沒動。
她不知道該如何和池牧白相處。
關(guān)了天然氣,池牧白坐在吧臺邊的高腳凳上,一口一口,動作機械地吃著飯。
屋內(nèi)只剩下池牧白微乎其微的咀嚼聲,兩人誰都沒有說話。
喻楠聽見池牧白洗了碗筷,又打開冰箱給自己倒了杯冷飲,一直聽見他上了樓,喻楠才緩緩起身。
嗓子干得厲害,她準備去冰箱拿一瓶水,然后,她看到了桌邊放著一份擺盤精致的晚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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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間的海邊溫度更低了,一直到天色完全黑盡,她才聽到池牧白重新下樓的腳步聲。
桌上放著的那份飯沒動,喻楠依舊坐在門口的臺階上,感受著腳步聲越來越近,聽到身后椅子隨著有人坐下產(chǎn)生的低陷聲音時,喻楠眼前突然一黑。
是一條厚厚的毛毯扔到了她身上。
池牧白語氣里沒什么溫度,“我沒時間等你吹感冒了去醫(yī)院?!?/p>
喻楠沒有回頭看他,只是動作機械地扯下毛毯,將自己裹住了。
池牧白點了支煙,眼神淡淡地看著喻楠裹毯子的動作,沒再多說什么,就這么安靜地坐在這兒,像是在等什么。
一支煙很快燃完,很快,他點燃了第二支。
煙草的味道給安靜的夜添了幾分看不清道不明的迷霧感。
喻楠卻始終沒有動作。
直到第三支煙抽完,喻楠聽見了池牧白將打火機重新放進褲袋的摩擦聲。
夜色更深了,池牧白慢慢站了起來,盯著依舊坐著的人看了會兒,就在他準備離開時,他聽見喻楠緩緩開口,“我…”
池牧白重新坐了下來。
“他沒有對我做什么,醒來時我就被綁在一個黑暗的房間中,應該是意識模糊的緣故,我覺得四周非常安靜…”
重新回憶起這個夜晚,對喻楠而言很是殘忍,所以她將毯子裹得更緊了些,睫毛輕顫,慢慢說起了那晚發(fā)生的事情——
察覺到喻楠動的緣故,下一秒,刺眼的燈光打到了喻楠的眼睛上。
喻楠下意識想抬手遮住,掙扎時才發(fā)現(xiàn)全身都被綁在椅子上了,手腳更是纏的結(jié)結(jié)實實
就在她意識恍惚之際,她突然聽到了一陣的嗚咽聲。
緊接著是一陣碰撞和不斷發(fā)出的粘膩聲音,
聽聲音,不止一個人。
反應過來時,喻楠不可置信地睜大雙眼,突然間,屋內(nèi)燈光大亮,驀地,她對上了林泰有迷離又挑釁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