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上的男人剪著極短的寸頭,五官硬朗利落,許是攝影師抓拍的,右邊眉毛微抬,深邃的眼微瞇,照片都擋不住的痞氣。
像是掐著點似的,池牧白又發(fā)了一條:[樓下等你。]
喻楠抓起外套和校園卡,出了門她才發(fā)現(xiàn)今天的走廊站的人格外多,以為發(fā)生什么時,她聽到隔壁宿舍的女生說池牧白長得真他媽帶勁。
“……”
喻楠下樓的步伐加快,瞬間明白了為什么。
果然,一樓站著的人更多,這人偏偏跟不知道似的,大剌剌靠在門口右邊的榕樹上,手里不知道提了杯什么,耷拉的眼在捕捉到喻楠的身影時懶洋洋掀了掀。
喻楠跟沒看到他似的往人少的地方走,下一秒,池牧白收到了她的消息:[前面人太多了,來宿舍后面吧。]
池牧白的好心情在這一刻達(dá)到了頂峰,他懶懶扯唇,朝后面走去。
瞥到墻角的那道身影,他漫不經(jīng)心道:“故意挑個人少的地兒?”
?
喻楠:“你喜歡動物園的猴子嗎?”
她說:“你剛剛就跟它挺像?!?/p>
戲都挺多的。
池牧白笑,沒跟她計較,看她穿的單薄,他說:“喜歡我這衣服?”
喻楠:“?”
池牧白抬抬下巴,“穿這么少,存了把我這衣服穿回去的心思?”
晚上溫度低,喻楠搓了搓冰冷的手,把衣服遞給他,“謝謝你的衣服。”
池牧白沒接,“沒了?”
喻楠說還有,然后打開手機鼓搗幾秒,于是昨天在警局幫忙外賣費的池牧白手機發(fā)出一陣洪亮的響聲——
[支付寶到賬兩百元。]
幾個零星走過的人都投去訝異的目光,池牧白懶洋洋笑了聲,應(yīng)了這份感謝。
他的眼睛很好看,雙眼皮褶皺深且薄,瞳仁是很純的黑,專注看她時,夾雜了幾分笑意。
他緩緩彎腰,與喻楠淡淡的目光對上,唇角勾起漫不經(jīng)心的笑,聲音懶散——
“喻楠,我先存著,這筆錢以后說不定還是你的?!?/p>
晚風(fēng)吹過,話里藏著的深意揉碎在風(fēng)里。
--
喻楠壓根沒把這句玩笑話放心上,一如既往地過著幾點一線的生活。
隨著排練的次數(shù)變多,情景劇成員之間的配合也越發(fā)默契,課程老師還將他們推薦給了市里。
這天剛結(jié)束完排練回到宿舍,等喻楠沖了澡出來,發(fā)現(xiàn)譚郁青正坐在她的凳子上,神情焦急,洗的發(fā)白的牛仔褲被她浸滿汗的手捏的滿是褶皺。
見喻楠出來,她蹭一下站起來,跑過去拉住喻楠的手,“阿楠,我家有點急事,但我今晚有奶茶店的兼職,你能幫幫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