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起外套,兩人擦身而過的瞬間,肩膀微微擦碰,池牧白壓低聲音,漫不經(jīng)心地開了口:“不急,拭目以待,就好?!?/p>
望著池牧白離開的背影,溫瑾言眼里的笑意徹底淡了下來,也是這樣昏暗的氛圍,得知是喻楠奶奶的忌日,連軸轉(zhuǎn)了三天,睡眠不足八小時,一結(jié)束通告,他就獨自驅(qū)車四小時去了沅水村。
沅水村村內(nèi)的地勢復雜,想要找到一個人不算容易,那邊的阿叔阿婆們說話都帶著濃厚的口音,溫瑾言和他們交流起來也十分困難。
等好不容易找到一個會說普通話的阿嬸,兜兜轉(zhuǎn)轉(zhuǎn)終于找到喻楠所在的小院后,透過木門的縫隙,他看到了兩人吃燒烤的場景。
夜色,篝火,相對而坐的兩人。
那一幕,和諧的十分刺眼。
哪怕兩人根本沒有什么實際性的肢體接觸。
但就是那種氛圍,是他和喻楠之間從未有過的。
“哥?”
見溫瑾言許久未動,溫亦開口喚他。
記憶回籠,溫瑾言淡淡點了個頭,“走吧。”
元旦出行的人太多,江敘初繞了幾圈才找到一個停車位,一下車,他就朝池牧白不耐地嘖了聲,“服了,元旦別人都情侶聚會,我他媽跟你出來約會算是個什么事兒?”
正好又下起了雨,兩個長得帥又身高腿長的人共撐一把傘,一路上不少人都投去八卦的目光。
傘是江敘初撐的,池牧白把他車鑰匙拿了過來,漫不經(jīng)心看他一眼,“怎么說,各回各家?”
“回個錘子?!?/p>
約了幾次都沒見到人,到了餐廳,江敘初先把菜單上最貴的菜都來了一遍。
聽著跟唱戲一樣的點菜聲,池牧白瞥他一眼,笑了聲,“德行。”
尾音懶洋洋的,帶了點橫勁兒。
點完單,江敘初看他,“不是,你是什么情況,聽楊林說,你還受著傷就回老家了?”
他這是簡化的版本,那天楊林打電話跟他訴苦,說池哥應該是瘋了,受了傷也不治療,帶著一身傷回了家,最過分的是,池哥用自己的衣服在他身上蹭了好多血!!
想到楊林那天打電話要死要活的樣子,池牧白悶悶笑了聲,“前幾天回了一趟?!?/p>
江敘初還是替楊林罵了他兩句,“你是有毒,他都受傷了你還那么搞他?!?/p>
說著又像是猜到了什么,“我的哥哥,你他媽別告訴我,這事跟喻楠有關系?”
這他媽不會是傳說中的苦肉計吧。
池牧白把玩空酒杯的動作有片刻停頓,沒否認。
“……”
是得知他們再次遇到就猜出的結(jié)果,江敘初嘆了口氣,“你現(xiàn)在怎么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