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現(xiàn)在,講完這一切,喻楠眼底依舊麻木。
望著遠(yuǎn)處不斷翻涌的大海,喻楠卻感受不到一絲生氣。
出事至今,她不曾合眼,只要一閉上眼,就是可憐的她們。
池牧白很平靜地聽她說完了這一切,冷峻的面容只在喻楠說自己手腳被綁時有一瞬的松動。
“這些不是你要背負(fù)的?!?/p>
他望著喻楠單薄的背影,迎著夜色,緩緩開了口——
“喻楠
“我給你個機(jī)會。”
“一個利用我的機(jī)會?!?/p>
喻楠睫毛輕顫,
不斷攥緊到發(fā)麻的手指終于在這一刻緩緩松開。
一直以來,她都習(xí)慣自己去解決所有的事情。
她不信任也不愿意將別人牽扯到自己的私事里
在這一天,她第一次想,
將所有人排除在外,她過得真的輕松嗎?
這對于其他人,是否過于殘忍?
說完這些,沒有想象中的難以開口,
雖不是如釋重負(fù),但心里輕松幾分。
忽然間,
海風(fēng)吹來,那片緊繃到窒息的玻璃房終于撕開一道裂痕,被灌入了無限氧氣。
沒有正面回答池牧白說的,喻楠垂著眼,慢慢道:“我餓了。”
淡淡的月光灑在兩人之間,模糊了相離的界限。
“……”
池牧白沒什么情緒地笑了聲,
“桌子上放著的是為了好看?”
喻楠還真起身走了過去,手碰到已經(jīng)涼透的飯菜時,
門外的男人終于開口,
“吃完了自己走去醫(yī)院?!?/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