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這道圣諭而來的,還有吏部尚書蔣文宇抄家的下場,好在順德帝還給蔣文宇留了條活路,只是抄沒了蔣文宇的家產(chǎn),并將他削職為民,并沒有讓他下大獄,蔣文宇的家人也都沒有受到牽連。
最倒霉的就是被秦之初弄了個謀反罪的羅家祥,抄沒家產(chǎn),誅九族。他的人頭早已經(jīng)被砍了下來,懸掛在旗桿上,都快被風(fēng)干了。
“什么?道錄司和僧錄司已經(jīng)聯(lián)合起來了?還同時接納了秦之初?這怎么可能?”魏臻聰?shù)哪俏皇骞俗谥魑簧?,魏臻聰恭立在他的面前?/p>
“叔公,這消息應(yīng)該不會有假。那秦之初確實有幾分本事,要不然的話,也不會活到現(xiàn)在了。只是,我怎么想也想不到僧錄司、道錄司竟然會為他破例。”魏臻聰說道。
那叔公若有所思,“這個秦之初成長的似乎也太快了一點。查出來僧錄司、道錄司為什么要為他破例嗎?”
魏臻聰說道:“據(jù)探子傳回來的消息,好像是秦之初有煉丹制藥方面的天賦,自身還掌握著不錯的煉丹術(shù),所以僧錄司、道錄司才為他破例?!?/p>
那叔公皺起了眉頭,“臻聰,如果真是這樣的話,只怕這個秦之初不簡單呀。你還記不記得,前段時間,皇帝躺在床上,昏迷了兩個多月,太子和智屏郡主想盡了辦法,都沒能把皇帝救醒,可是后來,秦之初秘密進京,沒過多長時間,皇帝就醒了,重新控制了大局。
你聯(lián)想一下僧錄司、道錄司做出的決定,再想想京城發(fā)生的種種。你不覺得這里面有什么蹊蹺之處嗎?”
魏臻聰昏花的老眼一下子亮了起來,“叔公,你是說皇帝能夠醒過來,是秦之初的功勞?”
那叔公道:“只怕一多半的功勞應(yīng)當(dāng)是屬于秦之初。臻聰啊,眼下看來咱們錯過了一個百年難得一遇的人才了。當(dāng)初,要是能夠把秦之初攬入咱們魏國府,咱們魏國府的實力一定會暴漲許多。”
魏臻聰點了點頭,“只是眼下我們已經(jīng)錯過了拉攏秦之初的最佳時機,秦之初的羽翼已經(jīng)長到了一定程度,再想拉攏他,只怕很難成功?!?/p>
“不錯,現(xiàn)在拉攏秦之初,已經(jīng)是不可能了。我們能夠給他的,僧錄司、道錄司都能給他,我們給不了他的,僧錄司、道錄司也能夠給他。
臻聰,秦之初將來必定是我們魏國府的大敵,這樣的人,不能讓他繼續(xù)活下去。殺了他,不惜代價,一定要殺了他。你不是已經(jīng)得到消息,說安南王謀反嗎?
這是個機會,我允許你調(diào)集魏國府最為精銳的隱衛(wèi)的力量,再想辦法和其他幾位國公聯(lián)手,一定要不惜代價,干掉秦之初,把他身上所有能搶的東西都搶回來?!?/p>
那叔公眼冒寒光,冷冷地吩咐著。
“是。”魏臻聰大喜過望,他以往就是沒有權(quán)力調(diào)動家族的隱衛(wèi),所以才讓秦之初活到了現(xiàn)在,要是他早就有這個權(quán)力,秦之初早就死八百回了。
“如果有必要,我也會出手的?!蹦鞘骞值?,“僧錄司、道錄司自以為把劍眉道長派到秦之初身邊,就能保住他的安全了,真是小瞧天下群雄了,等到秦之初死了,看他們怎么樣跳腳。
除了要盡快解決秦之初之外,還有兩件事,你要著手辦。
一個是要聯(lián)合其他的國公,努力爭取把平叛大軍的元帥大印掌握在手中,只要握有平叛大權(quán),就有機會增加我們魏國府的實力,第二,派人和蓬萊島取得聯(lián)系,把僧錄司、道錄司的一些動向,有選擇地告訴蓬萊島,讓他們從旁牽制住僧錄司、道錄司?!?/p>
魏臻聰連連點頭,“叔公的籌劃必定是周密無比,秦之初這次是死定了。”
紫禁城中。
順德帝披著一件棉質(zhì)的龍袍,手里面抱著一個暖手爐,如今早已是嚴寒時節(jié),眼看著再有半個多月,就要進入臘月了,一年之中最冷的時分。順德帝這次大病一場,體質(zhì)變?nèi)趿嗽S多。
蘇培榮站在順德帝附近,小心翼翼地伺候著。
“培榮啊,朕的精力是越來越不行了,只怕離死不遠了?!表樀碌勖鏌o表情地說道。
蘇培榮連忙跪在地上,“萬歲爺,你圣體剛剛康復(fù)沒多久,可不能說這些不吉利的話。你受上天保護,一定可以萬壽無疆的?!?/p>
“哼,萬壽無疆?朕能不能活過明年,都是個問題,還說什么萬壽無疆?!表樀碌鄣穆曇艉芾?,他這次在鬼門關(guān)前轉(zhuǎn)了一圈,性子變了很多,就連蘇培榮這個跟了他最久的太監(jiān)總管,都有點揣摩不透他的想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