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丹成
丹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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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貞嫻對他確實不錯,每每在他最需要的時候,出手相幫。在他離京上任的路上,在登州府,在魏國公派出兩位開光期修真者抓他,在今天他已經(jīng)耗費光了靈藥的時候。一想到這些,秦之初就感念非常。
“虞姑娘,我們繼續(xù)吧?!睙o論剛才有多么的氣餒,秦之初這會兒都是精神大振,不為別的,就為了郭貞嫻那一句“別讓我失望”。
秦之初重新開始煉丹,這又是一個一次又一次重復(fù)失敗的過程,眼看著郭貞嫻給他的靈藥一份份地減少,秦之初咬著牙,一次又一次地堅持,虞美惠陪著他一次又一次地承受著失敗帶來的煎熬,郭貞嫻時不時地過來看看,每一次還是不肯提供意見。
轉(zhuǎn)眼之間,郭貞嫻已經(jīng)陪著秦之初在寧清縣呆了一個月了,那兩枚蛋在她用秘法催生之下,也都孵化了出來。
在兩只雛鳥出殼的時候,郭貞嫻把秦之初叫了過來,讓他陪著她一起看雛鳥出殼??粗r鳥用尖尖的鳥喙啄破蛋殼,毛茸茸地腦袋頂著破碎的蛋殼,從橢圓形蛋殼中站了出來,秦之初高興地哈哈大笑,他從這兩只雛鳥的身上感受到了靈力波動,這是兩只靈禽,只要飼養(yǎng)得法,它們?nèi)蘸笥幸恢槐囟ǔ砷L為白鶴。
將來騎著它,在寧清縣的上空飛翔,寧清縣的老百姓見到之后,紛紛視他為活神仙,爭著搶著給他豎長生牌位,一想到這樣的場景,秦之初想不高興都難。
“秦之初,我該走了?!惫憢挂痪湓捑桶亚刂醮蛳铝嗽贫恕?/p>
秦之初急道:“郭姑娘,我可有做的不好的地方,讓你如此快就要走?”
郭貞嫻沒帶面紗,她在跟秦之初獨處的時候,有很多時候是不帶面紗的,她的美眸并沒有看著秦之初,而是盯著那一對剛剛出殼的雛鳥。
“不是你做的不夠好,而是我有我自己的事情要辦。在寧清縣呆一個月,已經(jīng)是我能夠擠出的最長時間了。本來我還有些擔(dān)心,不過通過這一個月的觀察,我發(fā)現(xiàn)你做的還是不錯的,你修煉的速度很快,寧清縣讓你治理的也不錯,只要你照著你現(xiàn)在的路走下去,你將來取得的成就一定不會比我差的?!?/p>
秦之初知道自己說什么話,都不能挽留郭貞嫻要走的心,他也沒有任何理由耽擱郭貞嫻做自己的事情,他想了想,“郭姑娘,我只有一個請求,你能不能再為了我,多逗留三天的時間。我要在這三天的時間里,無論如何都要為了你,煉制成功一爐筑基丹。我發(fā)誓,我一定要做到?!?/p>
秦之初的眼睛一瞬不瞬地盯著郭貞嫻那張完美無儔的臉頰,郭貞嫻回頭看了他一眼,黛眉微蹙,幽幽地嘆了口氣,“好吧,我就為你多逗留一天時間,這已經(jīng)是我能做到的極限了?!?/p>
“好,一天就一天。郭姑娘,為了你,我一定要成功?!鼻刂踹鹆巳^,他下意識地抬起了頭,看了北方一眼,心中默默地道,“郡主,也為了你。”
郭貞嫻跟著秦之初一起離開了孵化兩枚蛋的屋子,兩只剛剛孵化出來的雛鳥暫時交給了虞美惠照料。郭貞嫻這次要親自幫著秦之初研磨靈藥,虞美惠雖然不愿意,卻也沒辦法。好在她也知道郭貞嫻馬上就要走了,郭貞嫻一走,她就少了個威脅。
郭貞嫻這次還是沒有打算給秦之初提意見,她做的事情跟虞美惠原來做的一模一樣,甚至研磨的手法、研磨用的工具都跟虞美惠沒什么區(qū)別。這其實也是一種變相的提示,就是秦之初之所以沒有煉丹成功,問題應(yīng)該是出在其他方面。
秦之初強迫自己靜下心來,這最后一天時間,是證明他自己的最后機會,如果他還不能成功的煉制出來筑基丹,他都不知道是不是意味著郭貞嫻對他失去了興趣,如果會發(fā)生這樣的后果,那么以后他即便是成功地?zé)捴瞥鰜碇?,也至少失去了一半的意義。
一定要成功。這是秦之初給自己定下的目標(biāo)。為此,他沒有急著煉丹,而是強迫自己閉上眼睛,一遍又一遍地把自己之所以失敗的各種原因,全都回想了一遍。這一過程持續(xù)了兩個多時辰。郭貞嫻很有耐心,默默地坐在秦之初旁邊,也不催促,只是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