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煜川臉色并不太好看,甚至有幾分陰郁。他揮了揮衣袖,“起來吧?!?/p>
姬佑君爬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問道:“師傅,你參研凝嬰丹的結(jié)果如何?”
“就差一線。功虧一簣呀?!奔ъ洗ㄓ行┎桓实卣f道。
姬煜川在外游歷的時候,在極偶爾的情況下,曾經(jīng)得到了一張殘缺的凝嬰丹丹方,他如獲至寶,帶回到了道錄司。
一開始幾年,他一直沒有對外泄露這個消息,將它捂得死死的。期望著能夠破解凝嬰丹的秘密,搶在所有人前面,把凝嬰丹煉制出來,那么他就可以搶在所有人前面,搶先服用凝嬰丹,破丹凝嬰,晉升為元嬰真人,成為大周乃至整個星球的修真第一人。在整個星球呼風(fēng)喚雨,豎立起來絕對的權(quán)威。
但是人算不如天算,他獨(dú)自鉆研的幾年。始終沒有大的收獲,那進(jìn)展比蝸牛爬快不了多少。他根據(jù)自己的經(jīng)驗,一次又一次地將那張配方補(bǔ)全,然后煉丹,但是每一次都只能找到一條不能煉制出來凝嬰丹的道路。
后來不知怎么得,他的秘密泄露了出去,道錄司的正印大天師、副印大天師等一眾人等一起出面,要求他把那張殘缺的凝嬰丹交出來,做為道錄司的共同財產(chǎn)。迫于壓力,同時姬煜川也動了集合眾人之力。一起參悟配方的念頭,也就順?biāo)浦郯雅浞浇涣顺鰜怼?/p>
道錄司倒也沒有追究姬煜川私藏凝嬰丹配方的責(zé)任,還特地嘉獎了姬煜川一番,此外就是責(zé)成道錄司治下的幾個最有實力的煉丹師一起參悟配方,爭取把配方補(bǔ)全,成功地把凝嬰丹煉制出來。
從那之后。姬煜川就把主要的精力放在了這件事上,他還渴望著能夠搶先把凝嬰丹煉制出來,他早就合計好了,一旦把凝嬰丹煉出來,不管三七二十一,自己先吃了再說,只要能夠晉升為元嬰真人,付出再多的代價也是值得的。
這次閉關(guān),姬煜川一共花了將近兩年的時間,但還是一無所獲,這讓一向自恃甚高的姬煜川都感到了一絲無奈和絕望。
難道驚采絕艷的他這輩子就只能被困在金丹期嗎?活上個幾百年之后,就化為一抔黃土嗎?不,絕不,他絕對不會接受這樣的結(jié)果。
“師傅,遍觀蓬萊島,弟子認(rèn)為如果只有一個人能夠煉制成功凝嬰丹,那么就只有你老人家了。如果只有一個人能夠晉升元嬰真人,那么也就有你老人家了。弟子有信心,相信不遠(yuǎn)的將來,一定能夠親眼目睹您破丹凝嬰的一刻?!奔в泳M挑姬煜川喜歡聽的說,姬煜川喜歡他,不是沒有一點道理的。
姬煜川陰郁的神色舒展了一些,“你呀,就是這張嘴甜,就知道哄為師開心。佑君,在為師閉關(guān)的這段時間,沒什么事發(fā)生吧?”
姬佑君是姬煜川的耳目,以往,蓬萊島大大小小的風(fēng)吹草動,都是姬佑君及時向姬煜川匯報。雖然很多事情,讓姬佑君添油加醋一番后,就變了味,但是不得不說的是姬煜川、姬佑君不愧是一對師徒,兩人看事務(wù)的角度,有著極大的相似性。
“師傅,要說小事、瑣事嗎?有一大堆,說了,浪費(fèi)你的時間。要說大事,還真有幾件?!奔в泳Ь吹卣f道。
“說來聽聽?!奔ъ洗ň彤?dāng)是消遣,在他眼中,除了跟凝嬰丹有關(guān)的事情算是大事之外,其他的事情,都是無所謂的侍寢。
“順德帝駕崩了,眼下繼承皇位的是他的太子,年號天命。順德帝臨死之前,傳下遺照,招秦之初為東床駙馬,和智屏公主成親。智屏公主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金丹期了,對順德帝的遺照,很多的前輩都不認(rèn)同,但是一直沒有人出面阻梗此事。
弟子聽說當(dāng)初智屏公主剛剛晉升金丹期的時候,就連正印大天師都心動了,要到京城提親,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不了了之。師傅,弟子一直少個師娘,你看……”姬佑君時時刻刻不忘記坑害秦之初一把,只要逮住機(jī)會,就急急忙忙地給秦之初挖坑。
姬煜川看了姬佑君一眼,“為師如果沒記錯的話,你好像一直十分的青睞智屏公主,想和她結(jié)為道侶。怎么,今兒個,改主意了?”
姬佑君忙道:“師傅明鑒。以前弟子是覺得跟智屏公主之間,沒有什么差距。她是順德帝的孫女,郡主一個。我呢,是師傅你唯一的徒弟,你是誰呀?煉丹大師,金丹期大圓滿境界的高手,放到大周,當(dāng)個皇帝,那都是小意思,我作為你的唯一弟子,配她,還是高抬她了。不過現(xiàn)在形勢不一樣了,智屏公主已經(jīng)是金丹期了,又貴為公主,也只有你,才能夠讓智屏公主臣服?!蔽赐甏m(x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