殘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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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韓青石把玉佩丟給魏旭晨的時候,秦之初心思復雜的想著心事,這場發(fā)生在貢院門前的沖突有太多值得他深思的地方了。包括他在內(nèi)的舉人們看似占了上風,但是仔細一想,就會發(fā)現(xiàn)滿不是那么回事。
如今禮闈在即,朝廷內(nèi)外,文武百官、黎民百姓都在盯著禮闈,這時候出事,那就是大事,會引起全天下讀書人的激烈反應,故而從皇帝到王公大臣,都是慎之又慎,對舉人們是一忍再忍,步步退讓。
只是禮闈畢竟有結(jié)束的一天,等到禮闈過去,舉人們可就沒有什么憑仗了,到時候手握大權(quán)的齊國公、魏國公還有燕國公只怕要秋后算賬了。那時,又有誰會站在舉人們的身邊?
想到這個后果,秦之初頓時有些不寒而栗。在國公所擁有的權(quán)勢面前,包括他在內(nèi)的舉人就像是被人脫得精光的處子一般,只有任人宰割的份兒。
再一次,秦之初意識到?jīng)]有足夠自保的力量是不行的,為了避免成為任人宰割的羔羊,看來以后還是要在修煉上面多花點時間了,如果真的可以成為修真者,那么天下群官,包括王公大臣在內(nèi),就沒有一個能夠威脅到他了。
秦之初看見了韓青石,對這個半路上認的結(jié)義兄弟,他并沒有打算現(xiàn)在過去打招呼,誰知道過去了這么多天,韓青石母子是不是發(fā)生了什么變化。
他朝著四周看了看,一抹圓潤的光華闖入他的視線之中,凝神細看,在大街一邊的路沿石下,似乎有什么東西在閃著光。他站的位置也是巧,剛好在那個東西將陽光折射過來的方向上。
秦之初感覺那是個好東西,便跟徐世森說道:“徐兄,我到那邊歇會?!?/p>
徐世森沒有多想,“你去吧,秦兄,這里有我在盯著,等輪到你報名的時候,我會叫你的?!?/p>
秦之初走到道邊,將那個發(fā)亮的東西遮住,坐在了路沿石上,伸手在地上一摸,將那個溫潤的東西抓在了手中。
“大哥,我找了你好久,原來你在這里呀?!表n青石看見了秦之初,三步并作兩步走了過來,他的神色之中充滿了驚喜,他仍舊是老樣子,棒槌巾,粉色的緞面褶子,上面繡滿了花花草草。
“二弟,你的事情辦妥了?”秦之初將手叉起來,不吭不響地將那塊發(fā)亮的東西丟到了袖袋中。
韓青石撩袍坐在了秦之初身邊,低聲道:“娘跟我遇襲的事情,爹已經(jīng)知道了,把大房的人叫去,訓了一頓,那邊最近收斂了不少。”
秦之初側(cè)轉(zhuǎn)頭,看著韓青石,“就這些?你跟你娘差點死在了白虎山,韓國公就這樣輕描淡寫地罵一頓,就算完了?”
韓青石的眸子中閃過一抹不甘,強顏歡笑道:“不這樣又能怎的,誰讓我娘只是個歌姬呢。大哥,我算是想清楚了,萬事都是求人不如求己,自身不強,萬事皆休啊。我跟我娘商量了一下,打算尋找一個出路,只可惜我腦子太笨,要不然的話,我一定跟著哥哥你參加科舉,將來做一員封疆大吏,看誰還敢小瞧我們母子?!?/p>
秦之初不置可否,他人微言輕,在白虎山的時候,還能路見不平拔刀相助,可在這京師重地,他是一點忙都幫不上的。
韓青石等了一會兒,見秦之初沉默不語,知道這個大哥不會輕易表態(tài)說什么。在經(jīng)過了白虎山那短短半天的相處,他和他母親都覺得秦之初這個人不簡單,非常值得他們母子拉攏,說不定將來會成為他們母子在朝中的主要臂助。
“大哥,在白虎山的時候,我那時只顧著陪著我娘到縣衙告狀,忘了問你到京城后,會住在什么地方。我琢磨著你是進京趕考的舉人,別的地方不一定去,卻一定會到這里來報名的。小弟我就來了,還真找到了你。你趕快報名,等你報完名后,我?guī)闳€好地方,包你喜歡。”
秦之初回道:“聲色場所,我可是不去的,再有幾天,就是禮闈的日子了,我不想分心?!?/p>
“大哥盡管把心放到肚子里,小弟現(xiàn)在比你還在意你的前程,只有你金榜題名了,小弟才能跟著沾光不是?!表n青石拍著xiong脯,說道,“我?guī)闳サ牡胤?,你一定會喜歡。你還記得在白虎山的時候,那個蒙面人首領(lǐng)是怎么樣突然變得那么厲害的嘛?我?guī)闳サ哪莻€地方,就有賣那個東西的?!?/p>
秦之初聞言,眼中驀地一亮,他自從得到《成仙大法》之后,沒少琢磨書上面描述的修真界,總想著能夠跟真正的修真者接觸一下,向人家請教一番,只是一直找不到門路。
魔化類的丹藥是修真界丹藥中的一個小的分類,能夠出售這種丹藥的地方,應該跟修真界多多少少的有些關(guān)聯(lián),到哪里走一趟,說不定能夠?qū)ふ业叫拚娼绲闹虢z馬跡。
“好,報完名后,我跟你去?!鼻刂跛查g做出了決定。
徐世森的一個隨員走了過來,“秦老爺,你快過去吧,馬上就要到你了?!?/p>
秦之初連忙站了起來,朝著棚子走去,韓青石站在了棚子外面,等著他。秦之初把替他排隊的李玉玲替換下來,站在了隊伍中,很快,就輪到了他。
負責登記的禮部小吏抬頭看了看他,“姓名,籍貫,出生年月日,年齡,還有你的牙牌、官誥文書?!?/p>
秦之初把自己的牙牌、官誥文書取出來,遞給禮部小吏,“在下豫州行省豫北府人士,秦之初,字習遠,生于順德三十六年九月二十九,今年二十一歲了。”
禮部小吏依序登記造冊,之后把牙牌、官誥文書還給秦之初,又拿起一方大印在一個冊子上,蓋了一個騎縫章,沿著小冊子上的裁剪線撕了下來,遞給秦之初,這個就是舉人參加禮闈的準考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