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他們的態(tài)度變化,秦之初一一看在眼中,他客套地虛應(yīng)著。一腳踏入官場,就要帶上面具,不管心中是怎么想的,在實際操作中,還是不能把事情做絕,最少不能無緣無故地多兩個敵人出來。
龔秀珍和關(guān)志文也聽到了動靜,在得知秦之初做了什么之后,兩人驚喜連連,秦之初如此神勇,豈不是說他們前往寧清縣的路上,少了許多危險,本來兩人還有些擔(dān)心路上的安全,現(xiàn)在心中的忐忑幾乎是一掃而空。
裴如云已經(jīng)跟龔秀珍談過,希望龔秀珍能夠等幾天,等吏部的委任下來之后,讓龔秀珍跟著她一起上任,只是龔秀珍并沒有答應(yīng)。
經(jīng)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龔秀珍察覺裴如云不像是能成大事的人,無論是心xiong、氣魄,還是能力、手段,比秦之初都差遠(yuǎn)了,何況,秦之初還擒殺了黑如墨,使得樂蓓生可以死而瞑目。如此種種,使得龔秀珍毫不猶豫地選擇追隨秦之初。
關(guān)志文更簡單,他跟秦之初是同年舉人,又同是豫北府人,同年加老鄉(xiāng),不追隨秦之初,又能去追隨誰。
有了破甲箭、爆裂箭,還掌握了制造符文箭的辦法,秦之初的底氣一下子足了起來?!瓣P(guān)兄,龔兄,如果你們還堅持做我的幕僚,隨我一起前往寧清縣的話,我可以答應(yīng)你們,讓你們隨我一起走?!?/p>
關(guān)志文、龔秀珍大喜,兩人都是典型的讀書人,思想保守而又傳統(tǒng),有那么一股“士為知己者死”的念頭,秦之初對他們一直不錯,兩人早存追隨之心,如今心愿得償,頓覺念頭通暢無比。
兩人相互看了一眼,一起朝著秦之初躬身,異口同聲地的說道:“拜見東翁。我兩人必定全力輔佐東翁,以綿薄之力,助東翁在仕途上一帆風(fēng)順。”
秦之初連忙扶起了兩人,“關(guān)兄,龔兄不要如此客氣,以后你們還是叫我習(xí)遠(yuǎn)或者秦兄吧。”
這時候,韓青石把秦之初開列出來的物資全都買了回來,主要是幾匹馬,一些藥物以及食物,都是路上必備的物品。
“大哥,我爹請你去一趟韓國府,說是你這次離開京城,不知什么時候才能回來,說什么也要請你到府中坐一坐。”韓青石把秦之初拉到了一邊,小聲地說道。
秦之初略一沉吟,便答應(yīng)了下來,“也好,你我乃是金蘭兄弟,早就該去府上拜訪一下伯父了。我明天就得離開京城,所剩時間不多了,咱們不如現(xiàn)在就去。不知伯父是否方便?”
韓青石連忙點頭,“大哥,你肯去實在是太好了,我爹現(xiàn)在在家,咱們現(xiàn)在就去。”
秦之初跟著韓青石騎馬飛奔到韓國府,在六大國公中,韓國府屬于影響力比較小的一個,這里面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韓國府人丁稀少,連續(xù)幾代單傳,到了韓青石這一代,才扭轉(zhuǎn)了這一狀況。只是一嫡一庶,兄弟不和,對韓國府上下來講,禍大于福。
對這一切,韓國公韓啟明心知肚明,他一直在竭力改變這一切,只是付出良多,卻收效甚微。
秦之初拜見韓國公之后,韓啟明請秦之初上座,態(tài)度溫和,言語親切,對秦之初是噓寒問暖,一副自家長輩的模樣。不管怎么說,六大國公中,就屬韓國公對秦之初的態(tài)度最好了,當(dāng)然這也是因為有韓青石在中間的緣故。
韓啟明避而不談朝政,跟秦之初說的都是些家長理短的事情,重點無非是請秦之初多多照拂一下韓青石。
知子莫若父,韓青石以前就是個不學(xué)無術(shù)的紈绔,無權(quán)無勢,沒有根基,根本沒有辦法跟身為嫡長子的韓青玉斗,如果沒有人庇護(hù)韓青石,只怕他這個國公爺一死,韓青玉就能把韓青石母子整死,絕了韓國府開枝散葉的念頭。
這次會面時間并不長,也就半個時辰左右,之后,秦之初就知趣地起身告辭。韓啟明應(yīng)景地挽留了幾句,見秦之初去意已定,也就不再說客套話了,他讓人端上了一個金漆木盤,上面放著一沓子銀票,每張一千兩,一共五十張。
“習(xí)遠(yuǎn),這是伯父送給你的程儀,拿著吧,你這一去,花銷肯定不少,伯父能幫你的,就這么多了。”韓啟明說道。
秦之初還想推辭,韓青石已經(jīng)把銀票全都抓了起來,塞到了秦之初懷中,“大哥,咱倆是兄弟,我爹就是你爹,你爹就是我爹,還客氣啥?拿著吧?!?/p>
韓啟明呵呵一笑,不以為意。
秦之初只好把銀票收了起來,再三向韓啟明致謝,這才離開了韓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