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gè)驛站不是很大,占地大概有五六畝的樣子,在秦之初前面,已經(jīng)有些往來的官吏住在了里面,秦之初一行幾十號(hào)人,進(jìn)了驛站之后,差不多把驛站剩下的房間都給沾滿了。
榮步宇一直跟在秦之初身后,等秦之初安頓下來后,他道:“狀元公,你也累了一天了,先休息吧。下官就住在前面,你如果有什么事,盡管找人叫我,下官一叫就到?!?/p>
“好,那就麻煩榮大人了?!鼻刂蹩蜌獾卣f道。
榮步宇躬身告退,當(dāng)他剛剛從秦之初的視線中消失,驛站上空突然黑了下來,好像有什么東西把驛站罩了起來,雨一下子就停了。
“狀元公,本真人等你很久了。你趕路的速度實(shí)在是太慢,本真人早就等得不耐煩了?!笔悄莻€(gè)能夠口噴烈火的修真者的聲音。
秦之初冷哼一聲,“果然,你還沒有死心?!?/p>
那人哈哈一笑,“狀元公豈不是揣著明白裝糊涂嗎?你還沒有死,我怎么會(huì)死心?狀元公,我已經(jīng)用渾天碗,將整座驛站罩住,將這里的空間和外面隔開,咱們就算是在這里打得再激烈,外面的人也不會(huì)知道。前兩天,在白虎山的山腳下,你命大,讓你逃過一劫,這次本真人不會(huì)再留手,一定要將你的人頭擰下來。”
“是嗎?這也是我要跟你說的話,我正好還缺個(gè)夜壺,你的腦袋大小合適,就用它吧?!鼻刂跣Φ?。
“哼,牙尖嘴利?!蹦侨俗灾f不過秦之初,跟一個(gè)狀元斗嘴,豈不是找虐?他說道:“本真人不想讓外人掃了興,就先讓我把你的隨從們都滅了吧?!?/p>
那人話音還未落,無數(shù)的火焰從驛站上空冒了出來,就像是火雨一般,從天而降,要將整座驛站燒成灰燼。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shí)刻,從郭貞嫻所乘坐的馬車中飛出一道青光,罩在了驛站上空,把所有的火焰都擋了下來,“黃金華,你要跟秦之初爭(zhēng)斗,我不管,但是你要害死驛站中的其他人,我不答應(yīng)。你再敢使用這種陰毒的招數(shù),我就廢了你?!?/p>
郭貞嫻清越的聲音在驛站上空飄蕩。
那人不由得一驚,“可是郭仙子?在下黃金華有禮了?!?/p>
郭貞嫻緘口不語,黃金華討了個(gè)沒趣,他雖然恨得牙根直癢癢,卻不敢在郭貞嫻面前造次,“郭仙子,既然你老不肯說話,那好,我就請(qǐng)仙子你置身事外,不要插手我跟秦之初之間的事情,在下也保證不會(huì)再針對(duì)秦之初之外的人。”
等了一會(huì)兒,黃金華見郭貞嫻還沒有動(dòng)靜,便知道郭貞嫻默許了他的提議,他長(zhǎng)舒了一口氣,只好郭貞嫻不插手,什么都好說。
“狀元公,你命好,郭仙子慈悲為懷,本真人一些手段不好當(dāng)著她的面使出來,不過你不要高興,本真人照樣能夠玩死你?!秉S金華又發(fā)起狠來。
“原來你叫黃金華,這名字真是有股俗氣的,就跟你一樣,連個(gè)面都不敢露?!鼻刂醴创较嘧I道。
“哼,你不知道真金不怕火煉嗎?”。黃金華冷笑一聲,“也罷,本真人就跟你面對(duì)面的打,讓你輸?shù)眯姆诜懒艘仓雷约菏窃趺此赖?。?/p>
話音未落,黃金華從暗處走了出來,他的腿上貼著兩張符,腳不著地,而是懸停在距離地面三尺高左右的空中。
“狀元公,上次是你命大,這次,你跑不了了。”黃金華嘴角帶著陰陰的冷笑,那雙眸子看秦之初就像看死人一般。
“是嗎?”。秦之初早就準(zhǔn)備好了鵲畫弓和符文箭,在黃金華剛剛露出面,就搭弓射箭,疾射黃金華的面門。
“哈哈,狀元公,我上次就跟你說過,你的符文箭不是靈木所造,制造手法又那么多低劣,怎么可能傷得了我?”黃金華說著,抖手打出一道符,瞬間在面前,形成了幾個(gè)冰塊,擋住了秦之初的爆裂箭。
秦之初早就防著他這手了,不停歇地接連射出數(shù)枝爆裂箭,這些都是原來制造的,都是舊箭。這些爆裂箭的威力其實(shí)也不算小,幾乎一箭就能夠毀掉一塊擋道的堅(jiān)冰。
黃金華看著秦之初費(fèi)力的消除冰塊,哈哈笑了起來,“狀元公,我怎么感覺你就像是移山的愚公一樣啊?我是不是要倒一杯茶,慢慢地等著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