霄云道長呵呵一笑,“看來郭仙子對你真的有些與眾不同。既然這樣,那丹田再生丸的藥方,秦大人還是自己留著吧。反正你也是咱們道錄司的人,在你手中,和在道錄司手中,也沒什么兩樣?!?/p>
清遠和尚也點了點頭,“正是如此?!?/p>
“多謝道長和大師能夠體諒本縣,本縣感激不盡。”說著,秦之初順手掏出來兩枚丹田再生丸,分別遞給了清遠和尚和霄云道長各一枚,“勞動兩位專門為此事跑了一趟,真是過意不去。小小禮物,不成敬意。”
清遠和尚和霄云道長呵呵一笑,很自然地把裝著丹田再生丸的玉瓶收了起來,他們倆以前沒有少收別人的孝敬,對此,早就習(xí)以為常了。
“秦大人,這次貧僧和霄云道兄一起過來,還有一件事,就是希望你能夠出售一些丹田再生丸給咱們僧錄司和道錄司,僧錄司和道錄司都有一些前輩因為某些原因,而丹田被毀,丹田再生丸就是他們的希望。我們知道你現(xiàn)在需要中品晶石,你可以以中品晶石為單位開價,只要價格合理,我們就做主收下了?!?/p>
清遠和尚得了好處,說起話來,也就越發(fā)清楚明白了。
霄云道長沒有說話,這時候,不說話,也就是默認了。
秦之初剛才剛剛讓清遠和尚和霄云道長教訓(xùn)了一頓,讓他做什么事情都要體現(xiàn)出煉丹師的價值來。都說要活學(xué)活用,他自然沒有把兩位前輩的“教誨”丟到一邊的道理。
他想了想,覺得這次要是不趁機撈一筆,實在是對不起自己。就像他刮大周皇室的油水一樣,他對刮僧錄司、道錄司油水,也沒有什么心理負擔(dān),說白了,他對大周皇室、僧錄司、道錄司都沒有什么感情,要有心理負擔(dān)也難。
“道長,前輩,本縣就不轉(zhuǎn)彎抹角了,直接報價了。一枚丹田再生丸,換一百五十塊中品晶石。”秦之初說出了一個連他自己都臉紅的價格。
他眼下煉制丹田再生丸的成功率并不是很高,也就一兩成的樣子,可即便是這樣,成功煉制一枚丹田再生丸的成本,連一塊中品晶石都沒有。
霄云道長和清遠和尚相互看了一眼,兩人都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不是因為秦之初報的價格高了,而是覺得秦之初報的價格低了。在他們看來,像丹田再生丸這樣神奇的丹藥,怎么著也得值個幾百塊中品晶石呀,就算是上千塊中品晶石,他們也會覺得是合理的。
“秦大人,你不要因為我們是同門,就把價格往低了報。丹田再生丸是你自己煉制的丹藥,對此,僧錄司和道錄司都有規(guī)定,只需要以比市價略低一些的價格,出售給僧錄司或者道錄司就成了,沒有任何必要往低了壓價?!毕鲈频篱L說道。
秦之初一聽,就知道自己的報價偏低了,更確切的講要遠遠地低于霄云道長的心理價位,他很想再改一下價格,但是轉(zhuǎn)念一想,覺得這事還是得聽聽霄云道長和清遠和尚的意見。“那么道長和大師覺得丹田再生丸什么價格比較合適呀?”
清遠和尚和霄云道長相互看了一眼,前者說道:“貧僧覺得煉制一枚丹田再生丸消耗了那么多的靈藥,工序又是如此復(fù)雜,三百塊中品晶石應(yīng)該是它的成本價,低于這個價格出售,都是賤賣了。”
霄云道長說道:“貧道贊同大師的意見。三百塊中品晶石應(yīng)該就是丹田再生丸的成本價?!?/p>
見兩人合力往高處抬價,秦之初就知道這兩個人絕對不是因為自己剛才各送了他們一枚丹田再生丸,而一定是另有所求。
“呵呵,還真讓道長和大師猜對了,平均下來,一枚丹田再生丸的成本價正好是三百塊中品晶石。
我只是顧念自己是僧錄司、道錄司中的一員,道錄司和僧錄司待我是山高海深之恩,史無前例,將我同時收錄到道錄司和僧錄司中,我怎么著,也得回報一二呀,所以就往低了報價了。沒想到卻被兩位識破了,慚愧啊慚愧?!?/p>
秦之初臉皮甚厚,說這話,臉不紅,心不亂,脈搏跳動的頻率一點都沒變。
“道長和大師來一趟都不容易,兩位對本縣又多有照顧,本縣還是有些要為道錄司、僧錄司做點什么的想法。這樣吧,一枚丹田再生丸,本縣只收一百六十塊中品晶石,剩下的那一百四十塊中品晶石的成本,就交給大師和道長處置吧?!?/p>
霄云道長和清遠和尚都是眼睛一亮,他們倆都沒想到秦之初這么上道,都不用他們做出什么暗示,就給他們這么高的回扣,將近百分之五十,他們倆以前都沒有遇到過的高比例。
“秦大人有這份心,實在是難能可貴。我們一定會妥善處置那一百四十塊中品晶石的成本,絕對不辜負秦大人對道錄司、僧錄司的一片赤誠忠心?!毕鲈频篱L義正嚴詞地說道。
達成了“分贓”協(xié)議,后面的事情就好辦了,秦之初留下了兩枚丹田再生丸,準備以后突發(fā)情況下的時候使用,剩下還有十六枚丹田再生丸,分別賣給道錄司和僧錄司八枚,他一個人一共得到了兩千五百六十塊中品晶石,霄云道長和清遠和尚則從這筆交易中,各得到了一千一百二十塊中品晶石的回扣。
三人可謂是皆大歡喜,各取所需了。
霄云道長和清遠和尚都急著回去交差,把中品晶石和秦之初交割清楚之后,又讓秦之初打了一個收條,然后就各自馭使著法器,離開了永定縣縣衙。
秦之初親自把他們送到縣衙外,看著兩人騰空而去,他搖了搖頭,那里都有,那里都有貪墨,他以前還以為修真界會是一片凈土,沒想到也是一樣,幾乎所有人都是逮著機會,拼命地為自己撈好處,誰都不能免俗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