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希望聽錯
倒是希望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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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冰冰對智屏郡主的冷淡,并不以為意,她能夠理解智屏郡主的做法,如果她跟智屏郡主換一下位置,說不定也會做出跟智屏郡主一模一樣的事情來。
世上只怕沒有幾個女人愿意把自己的男人拿出來跟其他人分享,即便是她本人,也是因為種種原因,才甘愿做秦之初幾個女人中的一個。
“郡主,你我首先是修煉之人,其次才是女人。這一點,你一定要搞清楚。做為修煉之人,有一個問題是永遠都無法回避的,就是壽元和修為境界的關系。
金丹期的壽元是四百歲,萬香教在大周已經活動三百余年了,而我至今都沒有看到能夠破丹凝嬰的希望,而夫君才二十歲出頭,你能想象一下,如果夫君只有我一個女人,等到我壽元耗盡,隕落之后,夫君明明會有大好的前程,卻只能形影相吊地沉浸在對我的緬懷之中,茶不思、飯不想,沒過幾年,就步我后塵,那會是一個什么樣的凄涼過程。
正是因為我明白我跟夫君之間的這種差距,所以我才愿意讓夫君多找?guī)讉€女人,那樣的話,就算是我死了,不在了,夫君身邊還有個伴兒,不會因為過度思念我,而郁郁寡歡,一直都不快樂?!?/p>
智屏郡主心中一動,她從潘冰冰的剖白之中,聽出來了幾點。第一點,秦之初沒有把他能夠煉制壽元丹的事情,告訴潘冰冰。第二點,潘冰冰對夫君的感情是很深的,要不然也不會站在夫君的角度,替他考慮。
對潘冰冰的用心、用意,她的心中多少有些感動,可是一想到潘冰冰用心的對象是她的夫君,智屏郡主的心中還是很不舒服。何況,有夫君在身邊,永遠都不用擔心壽元耗盡的問題。不過,這一點,她也懶得跟潘冰冰說。
潘冰冰繼續(xù)說道:“郡主,夫君跟我說過一些你的事情。我知道你跟郭仙子有所謂的師姐妹名義,我不知道你跟郭仙子的師姐妹名義是怎么來的,我只想跟你說郭仙子也曾經暗中觀察了我許久,后來明確地告訴我,我一生無望突破到元嬰期,然后就離我而去。
在我們腳下這個星球,幾乎每一個金丹期的大高手,都有被郭仙子注意到,只有那些在她看來,有可能突破到元嬰期的人,才會引起她的關注。夫君就是其中一個,你是不是其中一個,還要另打問號。
憑夫君目前所展現出來的勢頭,他將來鐵定能夠突破到元嬰期,甚至修煉到更高的修為境界,哪怕是得道飛升都不是不可能的事情,也就是說夫君將會有一個漫長的人生歷程,你我說不定都只是他人生歷程過程中的一個過客。我是沒有一點信心能夠一直伴隨在夫君身邊的,你有嗎?”
“你沒有,我有?!庇袎墼ご虻?,智屏郡主的底氣顯得特別的足。
潘冰冰搖了搖頭,“你沒有,就算是你說有,那也是因為你的無知。
修煉講究機緣和個人的天賦,兩個人能不能做成長久的道侶,同樣要講機緣。你跟夫君是年齡彷佛,你已經修煉到了金丹期,你還有三百多年的時間可以陪在夫君身邊。但是之后呢?
就算是你有手段,能夠留在夫君身邊,但是你就能夠追上夫君的步伐嗎?當夫君跟你的修為境界差距越來越大,你就只能夠成為夫君的拖累,包袱,拖油瓶,那時候,你能夠給夫君提供的幫助,已經不是零了,而是負數,需要夫君為你不斷的付出?!?/p>
“就算是我成了夫君的拖油瓶,那又怎么樣?夫君樂意。還有啊,這跟我要跟你跟什么虞美惠分享夫君,有什么關系?”智屏郡主倒是沒有被智屏郡主繞昏了頭。
潘冰冰說道:“我跟你一樣,都希望夫君好。你做夫君的拖油瓶,就那么心安理得嗎?”
“誰說我在做夫君的拖油瓶,現在是夫君在拖我,好不好?”智屏郡主急道。
“錯。夫君現在既沒有拖你,也沒有拖我,相反,是你我在拖累夫君。你捫心自問,是你為夫君做得多,還是夫君問你做得多?是你在拖累夫君,還是夫君在拖累你?如果沒有你,夫君是不是會比現在取得更大的成就?”潘冰冰逼問道。
“我……”智屏郡主很想反駁潘冰冰,但是話到嘴邊,卻又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仔細梳理一下她跟秦之初之間的過往,真的是秦之初為她做得多,她為秦之初做得少。
不錯,秦之初在京城趕考期間,她是給秦之初提供了庇護,在四方島的時候,她也庇護過秦之初,安南王大軍壓境,她和胡大志帶著十萬精兵,前壓到廬陵府,壓得安南王不敢動彈,減輕了秦之初承受的壓力。這些都是她為秦之初做的,可是仔細一想,就算是沒有她為秦之初做的這些,秦之初照樣可以過的很好,就算是沒有她對秦之初的庇護,秦之初也能夠挺過難關。
反過來,秦之初在四方島,舍命救她,為了她要保父王登基為帝的愿望,秦之初冒著得罪順德帝的風險,冒著有可能讓人知道他會煉制壽元丹的巨大風險,助順德帝延壽,還有秦之初在永|定縣,做出的種種,除了要吸納香火之力之外,也是為了能夠保太子上位,要不然的話,秦之初只要投奔安南王,憑他的能力,在安南王麾下謀求一個比較好的位置,照樣能夠凝聚民心,讓老百姓給他樹立長生牌位。
如果沒有秦之初為她做的一切,她就不可能在二十歲左右的年紀,就晉升到金丹期這么高的境界,太子就沒有登基為帝的希望,就算是勉強登基為帝,大周也必將陷入到四分五裂的境地之中。如果更惡劣一點,太子一家,包括她的嫡母、兄弟姐妹,都有可能被新帝處死。
智屏郡主呆坐在原位,鳳目之中閃過一絲黯然。難道她真的是秦之初的拖油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