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聽人說安南王敗退粵州之后,并不老實?;撕艽蟮牧猓侥涎?、西洋等地,請了一些高手給他助陣。另外,安南王控制的叛軍水師,就盤踞在粵州和瓊州之間的海峽附近,凡是海船從那里過,至少要被他們扣下一半的貨物,安南王美其名曰襄助軍資,其實就是一群討人嫌的海盜。”
秦之初蹙著眉頭,安南王叛亂,曾經(jīng)席卷了大周南部多個省份,這些地方都是富庶之地,府庫什么的,都讓安南王給搬空了,在安南王敗退之前,這些銀錢等物,安南王就安排了專人,悉數(shù)押送到了雷州府。
本來平叛之事,理應一鼓作氣。但是偏偏這期間,變故不斷,順德帝駕崩,天命帝繼位,他又不得不和潘冰冰一起,隨著郭貞嫻前往道域。來來回回,折騰了數(shù)月之久,讓安南王有了一絲難得的喘息的機會,讓他有時間將那些劫掠到雷州府的財富,轉化為抗擊平叛大軍的戰(zhàn)爭潛力。
安南王搞出來的戰(zhàn)船再多,征兵的數(shù)量再多,秦之初都不擔心,他擔心的是安南王拉攏來的那些修真高手。另外,他幾乎可以肯定六大國公府肯定利用他不在的這段時間,跟安南王有了心照不宣的約定。準備聯(lián)手坑他一把。
還有,大周另外三位手握實權的王爺,又是什么樣的態(tài)度?會不會也跟安南王勾結在一起?蓬萊島會不會也摻和一腳?除此之外,粵州毗鄰南洋。安南王會不會做出勾結外敵,引狼入室的事情來?
這些都是需要秦之初格外注意的事情,不管那一個擔心變成了現(xiàn)實,對他來講,都不是什么好事。
眼下的形勢對秦之初來講,有幾個不利:
首先,雖說他從道域帶回來了不少寶貝和數(shù)以千萬計的上品晶石、中品晶石。但是這些東西在眼下這個節(jié)骨眼上,是不能輕易暴露出來的,只是一點一點往外放。他要是一下子把什么寶貝、晶石都往外拿,非讓那些修煉了幾百年的金丹期盯上不可。
其次,潘冰冰留在了郭貞嫻身邊,他身邊就少了一個最強有力的臂助。與此同時,智屏公主還要鎮(zhèn)守京城,輕易不能離開。也就是說秦之初身邊沒有了金丹期。沒有了足夠威懾敵對者的力量。
再有,他在明,敵在暗。他不知道會有多少人跟他為敵,與他作對。
還有,他的那幫子手下,能力普遍較弱。在丹霞山收復的那批修真者,又都是烏合之眾,如何將他們整合在一起,也是一件讓人撓頭的事情。
不過就算是有諸多不利,秦之初也是不能退縮的,他也不會退縮的。平定安南王的叛亂,執(zhí)掌雷州。才能有時間和空間,讓他謀劃讓更多的百姓給他樹立長生牌位,他要是畏懼困難,束手束腳,那就永遠別想恢復昊天金闕全盛時期的樣貌了,他的修為境界只怕也要陷入停頓狀態(tài)。在沒有可能寸進半步。
“大人,前面百里就是蓬萊島了。我們是下船而行,還是直接坐船駛入蓬萊島?”定如心最細,一直估摸著與蓬萊島之間的距離。半千飛舟太過引人注意,而且這么大一艘船駛進蓬萊島,很容易讓在蓬萊島潛修的那些金丹期們,誤會為挑釁。
“下船?!鼻刂醪幌裢饺锹闊植皇且鋼P威之人,可不是駕駛著半千飛舟過來炫耀的,而是來嘗試著融入蓬萊島的。
在秦之初還沒有加入道錄司、僧錄司的時候,他就跟智屏公主密議著要打入兩司內(nèi)部,將兩司掌控在手中。現(xiàn)在,這個意圖還存在秦之初的心中,估計智屏公主也沒有放棄。
除此之外,秦之初還新增了一個企圖,就是在道錄司、僧錄司兩司中,逐漸地樹立起來他個人的形象,能夠具有讓人崇拜信服的威望,好鼓動著他們給他樹立長生牌位,要知道一名修煉者提供的香火之力往往是普通人的數(shù)倍,秦之初不可能視道錄司和僧錄司兩司而不見。
如果強行駕馭著半千飛舟駛入蓬萊島,的確能夠引起轟動,但是更多的還是嫉恨,眼紅,對他開展下一步計劃很不利。如果他現(xiàn)在有金丹期的修為境界,哪怕只是金丹期第一層,就不用有這么多顧慮了,只可惜他只是個小小的融合期。
眾人跟著秦之初一起下船,各自施展手段,一起飛向了蓬萊島。
距離蓬萊島還有五十多里的時候,從他們的右前方劃過一道虹芒。那虹芒往前飛了一段之后,又折了回來,迎著秦之初他們飛了過來。
“我當是誰呀?興師動眾,威風八面的?原來是秦大人?”來人停在了秦之初等人的前面,攔住了他們的去路。
秦之初按蹙眉頭,心道還真是冤家路窄,遇到誰不好,偏偏第一個碰到的竟然是姬佑君?!霸瓉硎羌в泳剑吭趺?,又去倒賣丹藥了?”
姬佑君倏然變色,差點跟秦之初翻臉。在大周,不管是誰見了他,不得尊稱他一聲“小姬大師”,只有這個秦之初,好像是他的命中克星一般,從來不尊稱他,還害得他屢屢在秦之初手中吃癟。
“哼哼,倒賣丹藥又怎么了?我憑自己的勞動吃飯,有些人想學我還學不來呢,就會到處亂放炮,亂許諾。秦大人,我聽土木司的沖玄道長說。有人許給了他還有其他十七個人,每人一枚九轉金丹。
不知道那人是誰呀?難道不知道說大話會閃了舌頭嗎?他難道不知道世上能夠煉制九轉金丹的煉丹大師,就只有我?guī)煾颠€有他的幾個朋友嗎?還大言不慚地要用九轉金丹收買人,我倒要看看他最后如何收場?!?/p>
姬佑君就差指名道姓奚落秦之初了。他的這一番話威脅的意味十足。顯然已經(jīng)做好了看秦之初笑話的準備。
秦之初笑了笑,“有些人一諾千金,有些人就像是放屁。在人前,人模狗樣的,在人后,盡做些下流的勾當,仗著自己有個大靠山??用晒镇_,吃拿卡要,還總是充大裝能,拿了別人的好處,都拍了xiong脯了,結果還不是灰溜溜地夾著尾巴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