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名家丁忽然指著路邊的一塊大石頭,上面有人用刀草草的劃了一行字,“再敢跟來,你們一個也別想活?!?/p>
韓青石從地上爬起來,走到石頭旁,看了一眼,雙眸中露出驚慌之色,他不知所措地看著秦之初,“大哥,這是什么意思?”
秦之初臉色很不好看,他皺著眉頭,沉吟片刻,才道:“那些蒙面人估計是發(fā)現(xiàn)了我們,才在我們的必經(jīng)之路上,布置了這個sharen的機關(guān)。這是對我們的警告呀?!?/p>
“那我們到底是追還是不追?”韓青石顫聲問道,一邊是生他養(yǎng)他的母親,一邊是自己的小命,究竟該如何抉擇,可難為死他了。
秦之初心中已有計較,不過沒有說出來,而是問韓青石道:“你說呢?你要是決定追,咱們就再試試,你要是說算了,咱們就回去。”
韓青石猶豫了半天,有些遲疑地說道:“要不,咱們還是追?大哥,你到底有沒有把握呀?”
“盡人事,聽天命吧?!鼻刂跻膊恢雷约旱牟聹y是否正確,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自然不敢把話說的太滿,免得等會兒不好找補。
又往前追了一段距離,沿途,他們又觸發(fā)了兩個機關(guān),好在,只是虛驚了兩次,沒有人再受傷,也沒有人喪命。
韓青石以及那幾個幸存的家丁已經(jīng)如同驚弓之鳥,草木皆兵了。韓青石幾次囁嚅著嘴,打算終止這次的追擊,但是一想到母親的生養(yǎng)之恩,他就把話咽了回去。
跟韓青石他們的想法不同,秦之初卻是越追越有了底氣。他發(fā)現(xiàn)那么蒙面人留下來的痕跡,一直在發(fā)生著變化。
血跡一直存在,只是到了后來,越來越少罷了,這一點可能是因為蒙面人在一邊趕路,一邊對傷口進行處理,只是不知他們?yōu)楹尾豢贤O聛?,一起先把傷口處理一下?/p>
而讓秦之初底氣足起來還是另外一個他一直注意的痕跡,就是蒙面人首領(lǐng)留下的腳印,在進入山谷之后,腳印就變得有些虛浮,不規(guī)整,一開始是歪歪扭扭,一腳深一腳淺的,到了后來,地面上出現(xiàn)了一個大片痕跡,像是有人曾經(jīng)在這里打過滾。
緊隨在這個痕跡之后,蒙面人留下的腳印少了一對,而另外一個人的腳印明顯深了許多。
秦之初推斷蒙面人首領(lǐng)到了這個位置的時候,丹藥的藥力消失,魔化狀態(tài)完全消失。那首領(lǐng)應該是變得非常的虛弱,要讓人背著才能夠前進了。
這些,秦之初就懶得跟韓青石解釋了,他不想跟這位草包小公爺過多的浪費什么口舌。只要韓青石沒有開口要求停止追擊,他就會一直追下去,直到把國公夫人救回來。
秦之初可不是想逞英雄,或者討好韓青石。在追擊的路上,他也細細地整理了一下其中的脈絡(luò),根據(jù)種種蛛絲馬跡顯示,劫掠韓青石母子的蒙面人有極大地可能不是強盜,而是受人指使,專門針對韓青石的母親而來。
能夠有這樣的膽量,并且將之付諸實施,還得了手,這樣的人一定不是普通人,只怕是權(quán)勢滔天。倘若讓這些蒙面人帶著國公夫人見到那人,再把自己幫著韓青石追擊的事情,打個小報告什么的,那人動動手指頭,就有可能讓秦之初灰飛煙滅。
這樣一來,隱患可就大了,比得罪了韓青石帶來的風險還要大。秦之初盤算了其中的利弊得失,發(fā)現(xiàn)只有一個解決辦法,就是要將那些蒙面人全都留下,救下韓青石的娘,那隱患才有化解的可能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