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初其實(shí)也沒有十足的把握一定能夠中狀元,但是他自覺中狀元的可能還是在七成以上的。
考場(chǎng)上做文章,最主要的是善于揣摩命題人的心理。他自問還是揣度出了順德帝的心思,而且他跟順德帝還有過一次面對(duì)面的交談,順德帝似乎對(duì)他還是比較滿意,如此一來,中狀元就有了比較大的把握。
“魏年兄,我倒是不怕難以做人。我在殿試時(shí),將自己對(duì)皇莊的一些不成熟的看法,寫了出來,只要圣天子看到,我就心滿意足了,做不做狀元,我是無所謂的?!币?yàn)橛兄瞧量ぶ髟?,秦之初?dāng)然要挑一些漂亮話說,免得傳到順德帝耳朵中,耽擱了自己的前程。
魏旭晨嗤笑一聲,“秦年兄,你這話誰信呢?你要是不著緊做狀元,為什么要拿出來將近一萬五千兩銀子跟我等對(duì)賭?對(duì)了,我奇了怪了,你一個(gè)平民之子,從那里來這么多錢?難道是你父坑蒙拐騙而來?人都說你父乃是義商,我看不過是一沽名釣譽(yù)之輩,要不然從那里來這么多錢?”
秦之初臉黑了下來,“魏旭晨,我敬魏國公,這才叫你一句年兄,但是這并不代表你就可以隨便侮辱人。我的錢來的光明正大,乃是合法所得,經(jīng)得起官府查驗(yàn)。你信口雌黃,栽贓污蔑,不僅有辱你讀書人的身份,還羞辱了魏國公。我要求你馬上當(dāng)眾賠禮道歉?!?/p>
魏旭晨冷冷一笑,“我要是不道歉呢?”
“不道歉?那好。十步之內(nèi),我定讓你血濺三尺?!鼻刂醯捻酗h出一抹駭人的冷然,他的目光鎖定了魏旭晨,往前邁了一步,就這一步,他好像換了一個(gè)人似得,沒了優(yōu)雅淡然的氣質(zhì),多了一股猛虎下山的威勢(shì)。
魏旭晨猛然想起秦之初可是殺過人的,白虎嶺救韓青石母子,豫州會(huì)館殺黑如墨,相比之下,自己就是一個(gè)連雞都沒有殺死過一只的文弱書生了。
心中駭然,但是魏旭晨卻不愿賠禮道歉,他是有所依仗的,一方面他是魏國公的嫡親孫子,另外一方面這里有智屏郡主,有楚晟鳴等諸多身份尊貴的人在,他就不信秦之初敢當(dāng)著這么多人的面,殺他。
“秦之初,不要以為嚇唬人,就能讓人收回非議。你要是不心虛,為什么如此緊張?”魏旭晨聰明地繞開道歉的話題。
秦之初懶得再跟魏旭晨廢話,魏旭晨已經(jīng)羞辱到了他的父親,再跟他這個(gè)王孫公子廢話,純粹浪費(fèi)時(shí)間。他舌綻春雷,大喝一聲,“那你就納命來吧。殺!”
秦之初腳一跺地,借助地面?zhèn)鱽淼姆凑鹆?,如箭般沖了出去,他攥手成拳,瞄準(zhǔn)魏旭晨的xiong口就打了出去。
眾人駭然,誰也沒想到秦之初竟然如此剛烈、毅然決然,說sharen就sharen,連一點(diǎn)緩沖的余地都沒有。秦之初那可是兩拳打死了黑如墨的主兒,只怕一拳就能打死魏旭晨,那樣的話,事情可就大條了。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shí)刻,一道紫影鬼魅般出現(xiàn)在了魏旭晨身邊,一腳將他踢下了椅子。下一瞬間,秦之初的拳頭就打了過來,轟的一聲,就將堅(jiān)硬的黃梨木椅子的靠背打得粉碎。這一下,足見秦之初根本沒有留手,是真的要讓魏旭晨血濺三尺了。
“來人,快來人,秦之初要sharen了?!蔽盒癯窟B滾帶爬地從地上爬起來,歇斯底里地喊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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