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舉手之勞,不足掛齒。”秦之初不在意地擺了擺手,“如今丹霞山面臨著一個大危難,一個不好,丹霞山的修真同道就要遭受滅頂之災(zāi)。本縣有意就此事跟令師商量一下,還請你叫來令師的府門,請令師出來。”
盤森廣知道已經(jīng)容不得他推辭了,秦之初羽翼已成,不是他想拒絕就能拒絕的,況且,丹霞山已經(jīng)是大難臨頭,他的道侶和堂侄都死了,他本人更是身受重傷,恩師也受到了嚴(yán)重的威脅,從個人的感情來講,也是無法選擇置身事外的。
盤森廣步履蹣跚地走到洞府的門口,取出了一塊玉符,將之捏碎,撒了出去。頓時,在洞府前,出現(xiàn)了一個新的門戶,跟外人所見的那個大門,有著數(shù)步的距離。
盤森廣走過去,敲打門扉,“師傅,是我。開門吧,秦之初秦太爺來訪?!?/p>
工夫不大,門就打開了,全真道人滿臉狐疑地走了出來。“秦之初不是到永|定縣上任了嗎?”
“全真道人,我們又見面了?”秦之初朝著全真道人拱手為禮。
“真的是你?!比娴廊硕溉豢吹角刂?,又驚又訝,“太爺恕罪,請允許貧道先給小徒醫(yī)治傷勢。”
就在這時,劍眉道長和慧能等人已經(jīng)把逃走的那兩個修真者抓了回來,兩人都被收拾的鼻青臉腫,面目全非,“大人,怎么處置他們?”
“殺……”秦之初剛想說殺了他們,轉(zhuǎn)念一想,還是算了,一個人能夠修煉成功,非常不容易,如果只是貪圖一時痛苦,殺了了事,那就太浪費(fèi)了?!八懔耍粝滤麄?。等我抽出時間來,再處置他們。對了,他們身上的儲物袋什么的,記得搜出來?!?/p>
全真道人的眼珠子都快瞪出來了,他看了看躺在地上的那兩個被一箭穿心的修真者,又看了看被活抓回來的那兩個。他連忙整了整衣冠,沖著劍眉道長、慧能等人躬身一禮,“丹霞山散修全真道人攜弟子盤森廣拜見幾位前輩。”
慧能說道:“全真道人,我們都是大人的護(hù)衛(wèi),你不用拜見我們,要拜還是拜大人吧?!?/p>
全真道人一聽,看秦之初的眼神就有些變化,他跟秦之初只有一面之緣,事后就沒有什么聯(lián)系了,即便日后聽到一些跟秦之初有關(guān)的傳聞,也都是通過盤森廣他們,他從來沒有刻意地打聽過秦之初的消息。
此外,秦之初在永|定縣大肆聘請修真者、武林高手等幫他守城,丹霞山中只有寥寥幾人得到了消息,得到消息之人唯恐有人跟他們爭搶丹藥、晶石,都是悄沒聲息的離開丹霞山,就沒有跟其他人說過。全真道人又是丹師,相對比較清高、矜持,這就導(dǎo)致其他人很難主動跟他親近。
秦之初淡淡一笑,“全真道人,趕快救治令徒吧。有什么事情,咱們稍候再說?!?/p>
全真道人也醒過神來,秦之初是友非敵,想了解他,完全可以慢慢來,不急在一時。他朝著秦之初拱了拱手,“怠慢了?!比缓缶烷_始救治重傷兼失血過多的盤森廣。
秦之初雖然急著去救援丹霞山中其他的散修,但是他對丹霞山遠(yuǎn)遠(yuǎn)談不上熟悉,不知道其他的散修都在什么位置,而且他跟這些散修之間并不熟悉,甚至連見都沒有見過面,貿(mào)然上門施救,人家未必領(lǐng)情。相比之下,全真道人在丹霞山中有一定的聲望和名氣,如果能夠帶上他,確實可以起到事半功倍的效果。
另外,從“那四個修真者還未能攻陷全真道人的洞府”這個角度來講,丹霞山的散修們也都不是沒有一點防御的手段,還不至于一點反擊之力都沒有。他們應(yīng)該不是如同修筑在沙灘上的城堡一樣,一觸即潰,理應(yīng)可以堅守一段時間。
全真道人不愧是老牌的丹師,他在煉丹制藥上的天賦或許不如秦之初,他掌握的丹方無論是質(zhì)量還是數(shù)量,都無法跟秦之初相比,但是他的經(jīng)驗也是秦之初無法比擬的。僅僅花了一盞茶左右的時間,盤森廣的氣色就好了許多,呼吸也變得勻稱起來。
全真道人讓兩個道童把盤森廣攙扶到一邊,好好休息,然后走到秦之初面前,躬身一禮,“多謝太爺伸出援助之手,救了小徒一命,讓貧道得脫大難?!?/p>
秦之初單刀直入,“本縣可不是為專門救你而來。全真道人,你或許還不知道,如今丹霞山有一場天大的禍?zhǔn)?。安南王叛亂,糾結(jié)了不少修真者,侵入丹霞山,欲將丹霞山歸入他的治下,讓丹霞山中所有的修真同道聽從他的號令,你身為丹霞山中有頭有臉,受人尊敬的人物,可不能袖手旁觀呀?!?/p>
全真道人尷尬一笑,“太爺,你太抬舉貧道了。說句讓人泄氣的話,貧道長于煉丹,拙于爭斗,就算是有人覬覦丹霞山,貧道也是無能為力,真要是赤膊上陣,也就是被人眼中一盤菜?!?/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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