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老道士還沒什么,其他的煉丹師差點氣歪了鼻子,心道你可真有臉說,第一次煉制和融丹,那讓我們出來看你干什么呀?
秦之初知道不拿出來一點真本事是不行了,他想了想,決定來個七分真,三分假,真中有假,假中有真,在無關(guān)緊要的時候,使用真實有效的煉丹手法,在緊要的關(guān)頭,該用糊弄人的方法,那樣的話,就算是被老道士他們偷師了去,也不會有什么問題。
當然,想做到這一點,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好在,秦之初慣于跟各類人打交道,早就練就了一身見人說人說,見鬼說鬼話的本事,搞幾個假動作,還是小意思。
他把煉丹爐的爐火重新升起來,然后兩手一番,掐了一個靈訣打了出去,爐火轟的一聲升騰而起,化成一團薄膜,將煉丹師整個裹了起來。
已經(jīng)有些嘈雜的人群突然靜了下來,“換了,換了,秦之初用真本事了?!?/p>
秦之初打靈訣的速度很慢,但是有時候,又會變得很快,眼花繚亂,讓人目不暇接,那些煉丹師都睜大了眼睛,把秦之初的一整套煉丹手法全都硬記了下來。
秦之初鬼的很,那些假的手法間隔地插在真的手法中間,究竟哪個是真,哪個是假,只有他知道。這些靈訣從頭到尾有數(shù)百個,其中只有幾十個是假的,想要把它們甄選出來,可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
就像數(shù)字的排列組合一般,兩個數(shù)字相互組合,只有兩種可能性,三個數(shù)字,就有六種可能性,四個數(shù)字,就是二十四種可能性,而數(shù)百個數(shù)字組合起來,那將是一個天文數(shù)字,光把它讀出來,也許就需要幾天的時間。
老道士時而蹙眉,時而舒展,秦之初的靈訣確實讓他有眼前一亮的感覺,可是有些地方,讓他看的一頭霧水,有的是干脆看不懂,經(jīng)驗告訴他,秦之初這套手法一定有問題,同時有很高明,要想將高明的手法甄別出來,可就難辦了。
當最后一個靈訣打出來,意料之中的糊味沒有傳出來,爐蓋處卻傳出來茲茲的聲音,秦之初暗道一聲不好,“要炸膛了?!?/p>
他迅速地拿了一張紙符出來,拍在自己身上,瞬間形成了一個盾形的防護,將他護住。隨后,就聽咚的一聲巨響,爐蓋飛了起來,一飛沖天,爐膛內(nèi)的靈藥化成了一團火,噴了出來。
爐蓋擦著圍觀的六大國公的頭頂,飛了出去,把六大國公駭?shù)牟铧c尿了褲子。他們從來沒有像這一刻一樣,距離死亡那么近。
“不好意思,失誤,失誤?!鼻刂鯖]有多少誠意地道著歉,心中卻在琢磨著是不是再搞幾次炸膛出來,要是能夠砸死幾口子,也可以推到事故上,畢竟煉丹師的煉丹爐出現(xiàn)炸膛,雖然不能說經(jīng)常遇到,卻也是常有的事故了。
老道士一蹙眉頭,他人老成精,生怕秦之初使出什么齷齪的手段來,他轉(zhuǎn)過頭來,對齊國公、魏國公等六大國公、世子等人說道:“你們又不懂煉丹,還留在這里干什么?都退下去吧?!?/p>
其實不用老道士開口,齊國公等人也沒膽子留下來了,得到老道士的吩咐,連忙在家丁、丫鬟的攙扶下,拍屁股走人。眨眼之間,大校場之上就沒剩下多少人了。而此時有膽子留下來的,除了以老道士為首的煉丹師之外,其他的基本上就是六大國公府的家族修真者了。
老道士看了秦之初一眼,“秦大人,請你繼續(xù)煉丹?!?/p>
秦之初點了點頭,他讓定如把飛走的爐蓋撿了回來,重新了一下整個煉丹爐,然后又裝填上混合藥液,繼續(xù)煉丹。
秦之初有一目十行的本領(lǐng),剛才那一套靈訣,雖然有真有假,卻還記得很清楚,倒也不至于使用第二遍的時候,假的地方出現(xiàn)差錯,那就等于明白地告訴老道士那里是假的的了。不過他倒是不介意在原本是真的地方,變成假的,這就是假作真,真作假,讓老道士他們事后分析起來,又平添了幾分難度。
一連幾爐煉丹爐,沒有一爐成功的。秦之初借口累了,要求休息一會兒。老道士讓人給秦之初送上茶點,秦之初那里敢吃齊國府上的東西,他來之前,就在身上帶了吃用之物,絕對不會給六大國公府任何下毒的機會。
老道士也不勉強,他已經(jīng)辟谷,隨意地吃了兩口果子,然后就默默地坐好,閉目養(yǎng)神,暗中卻在腦海中一遍又一遍地回放秦之初幾次煉丹的時候,所使用的手法。
劍眉道長和定如凝眉看著那個老道士,前者低聲說道:“大人,這樣下去可不行啊。這個老道士可不是那么好糊弄的?!?/p>
秦之初點了點頭,有這個老道士在,確實有不少的麻煩,其他的幾個煉丹師,卻是比較好糊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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