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初笑了笑,“有些人一諾千金,有些人就像是放屁。在人前,人模狗樣的,在人后,盡做些下流的勾當(dāng),仗著自己有個大靠山??用晒镇_,吃拿卡要,還總是充大裝能,拿了別人的好處,都拍了xiong脯了,結(jié)果還不是灰溜溜地夾著尾巴跑了。
姬佑君,你說這種人可惡不可惡?他怎么還有臉在別人的眼前晃蕩呢?我倒是突然想起了騾子的那玩意兒了,個大。看著挺嚇人,其實(shí)一點(diǎn)用都沒有。你說是不是?”
秦之初罵人不帶臟字的,使勁地揭姬佑君的傷疤。還拿他跟騾子的生殖器做比較,姬佑君一聽,氣的七竅冒煙,光想嘔血三斗,噴秦之初一個狗血淋頭。
“秦之初,你,你……你等著。有你好瞧得。”姬佑君發(fā)現(xiàn)跟秦之初斗嘴,真的是別想沾到半點(diǎn)便宜。什么狗屁狀元公,圣賢書全都白讀了,光學(xué)會曲里拐彎地罵人了。
姬佑君一催腳下的飛劍。重新化成虹芒,飛向了蓬萊島。
看著姬佑君氣急敗壞地走了,秦之初目光閃爍,若有所思。
姬佑君真是一只打不死的蟑螂,背后有姬煜川給他撐腰,秦之初想收拾他。也得掂量一下姬煜川的分量。動姬佑君,秦之初不擔(dān)心,甚至動姬煜川,他也敢試一試,問題是姬煜川是道錄司的頂梁柱,丹術(shù)水平最高的丹師,如果他要動姬煜川、姬佑君師徒倆,道錄司一定不會答應(yīng)。
秦之初自問現(xiàn)在還沒有跟整個道錄司對著干的能力,況且,就算是有那個能力,他也不會選擇跟道錄司硬碰硬,這不符合他的中長期利益。
只是這個姬佑君實(shí)在是讓人看著心煩,還是要想辦法收拾他一頓,至少要教訓(xùn)的他以后見了自己,都要繞著彎走,不敢再在自己的眼前晃悠。
“大人,別看姬佑君都一大把年紀(jì)了,其實(shí)他就是一個被嬌慣壞了的孩子,你用不著跟他一般見識。咱們還是趕快趕路吧。”
劍眉道長勸了秦之初一句,他比秦之初更清楚姬煜川在蓬萊島擁有什么樣的影響力,并不像看到秦之初跟姬煜川、姬佑君師徒發(fā)生任何形式的沖突,無論是正面,還是側(cè)面。
秦之初點(diǎn)了點(diǎn)頭,要收拾姬佑君,肯定他親自上陣,指望劍眉道長、定如他們肯定是不行的,他們一是個人能力有限,二是對姬煜川有太多的畏懼,難以展開手腳,所以也沒有必要跟他們說那么詳細(xì)。
又飛了一會兒,定如問道:“大人,咱們是先去道錄司,還是僧錄司?”
這個問題一問,劍眉道長、定如等人全都緊張地看著秦之初。秦之初畢竟只有一個人,不可能同時去道錄司和僧錄司,只能先選擇一個。他先選擇哪一個,對劍眉道長、定如來講,無疑是一種肯定,他們回到司中,臉上也有光。
秦之初知道他還沒有那個資格,讓道錄司、僧錄司的正印、副印一起來見他,還是需要做出一個選擇的。
“去僧錄司?!鄙磉呥@么多人,秦之初跟定如接觸的最早,不能不給定如一個面子。另外,他在佛域,跟九龍寺打過交道,發(fā)現(xiàn)和尚們都很虔誠,那時,他就決定以僧錄司為突破口。
劍眉道長等人不免有些失望,不過秦之初都拿定主意了,他們也不好反對。
“等下次回來,先去道錄司?!鼻刂醪荒茏寗γ嫉篱L他們受了冷落,畢竟劍眉道長他們對他的忠心,并不比定如他們少。
劍眉道長他們心中就是一暖,知道大人并沒有忘了他們,時時刻刻還考慮著他們。
“走吧,先去僧錄司?;勰艽髱煟闊┠阆热ネǚA一聲,就說僧錄司九品法師秦之初回來述職了?!鼻刂醴愿赖?。
“是,大人?!被勰軕?yīng)了一聲,急急忙忙地朝著僧錄司飛去。
“大人,既然你決定先到僧錄司,是不是先換一下身上的衣服?你身上的這身衣服好奇怪呀,既不是僧錄司的僧袍,也不是道錄司的道袍?!倍ㄈ绯鲅蕴嵝训?。
秦之初低頭看了一眼自己身上的慈航門傭官道袍,呵呵一笑,“還是定如你最細(xì)心,要不是你提醒我,我還真忘了這件事?!?/p>
定如又道:“請各位僧友、道友轉(zhuǎn)身,給大人護(hù)法,請大人更衣?!?/p>
劍眉道長、定如等人一起轉(zhuǎn)身,圍了一個圈,好讓秦之初換衣服。也不是很麻煩,只需要把外面的道袍除下,換上僧錄司發(fā)給他的九品法師的僧袍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