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仙
慈航門圣女宮。
郭貞嫻躺在一個繡榻之上,安之若素,美眸微閉,神態(tài)祥和,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她在小憩。
在繡榻旁,有一案幾,上面擺放著不少顏色都已經(jīng)發(fā)黃的書籍,還有一些玉瞳簡,在它們的中間,最顯眼的還是一塊成人拳頭大小的雷嗔石。
轉眼間,郭貞嫻得到這塊雷嗔石的時間,已經(jīng)有半年多了。但是直到現(xiàn)在,郭貞嫻都還沒有絲毫的頭緒。
郭貞嫻做為慈航門的圣女,在享受到門派給她帶來的巨大權力和便利的同時,還需要承擔著遠超旁人的責任,如果是個無法承受壓力的人,早就被這份責任給壓垮了。
“圣女,潘冰冰求見?!?/p>
郭貞嫻挑了挑眉毛,睜開了眼臉,把一雙清澈如水的眸子露了出來。“讓她進來吧。”
潘冰冰走了進來,朝著郭貞嫻襝衽一禮,“圣女,夫君來了。”
“誰?你把話說清楚,誰來了?”郭貞嫻的神色一肅,整個人猛地迸射出一股駭人的氣勢來。
近在咫尺的潘冰冰感覺像是一座大山當頭罩下來一樣,壓得她xiong悶氣短,喉嚨發(fā)甜,張口就噴出一口鮮血來。
郭貞嫻連忙把外放的氣勢收回,一揮云袖,一股柔和的真元送入到了潘冰冰的體內(nèi),頓時,潘冰冰覺得好受多了,身上的不適瞬間消失的無影無蹤。
“圣女,是我夫君,也就是秦之初,他來了。與他一起來的,還有智屏公主。”潘冰冰沒有忘記郭貞嫻的問題,老老實實回答道。
秦之初在踏上九龍寺傳送陣之前,專門給她發(fā)了一個傳訊符,讓她把消息轉告給郭貞嫻。
“胡鬧,他們倆來干什么?他們不知道圣域現(xiàn)在不知道有多少雙眼睛在盯著他們嗎?他們要是在圣域一露面。不被人擄走了,才怪。對了,我不是下令將通往大周的星際傳送陣毀掉了嗎?他們是怎么過來的?”郭貞嫻拋出了一個又一個的問題。
潘冰冰說道:“圣女,夫君找到了煉化雷嗔石的法子。他知道你一直為這件事茶不思,飯不想,他想為你分憂。他這次來的時候,不小心進入到了鬼蜮的腹地,歷經(jīng)了九死一生,才安全脫身。”
郭貞嫻皺了一下眉頭,“這么說秦之初和公主早就來了?直到現(xiàn)在。你才把消息告訴我?”
潘冰冰忙道:“圣女,夫君陷在鬼蜮的時候,我也不知道。那時候,你還在閉關,我就算是知道了,也無法將消息告訴你呀。”
郭貞嫻哼了一聲,“回頭再找你算賬。現(xiàn)在,秦之初還有公主到了什么地方?”
潘冰冰松了口氣。郭貞嫻雖然看在秦之初的面子上,一直對她還算不錯,但是不代表會一直縱容她。畢竟兩人現(xiàn)在是圣女和女官的上下隸屬關系,可不是姐妹。郭貞嫻真要是懲罰她,一個給她求情的都沒有。
夫君啊夫君,為了你的愿望能夠實現(xiàn),我付出了多大的努力,承受了多大的風險。有這么好的條件,你要是還不能成功,我就三年不讓你上我的床。
潘冰冰一邊在心里面嘀咕著,一邊回答郭貞嫻的詢問,“圣女。夫君和公主由九龍寺的真如大師陪同,應該已經(jīng)到了璇璣圣城了。”
“什么?璇璣圣城?秦之初這不是要自投羅網(wǎng)嗎?”郭貞嫻聞言,霍地站了起來,身形一閃,已經(jīng)瞬移到了出去,一眨眼的工夫。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潘冰冰的心中一突,連忙從圣女宮跑了出來,馭使著飛劍,朝著璇璣圣城狂奔而去。
慈航門和璇璣圣城不在一個地方,兩者之間的直線距離有數(shù)百里之遙。慈航門中,一個世俗凡人都沒有,能夠在這里生活和修煉的,都是慈航門的門人弟子,而璇璣圣城則是一個修真者和世俗凡人,以修真者為主的一個城市,雖然屬于慈航門直接控制,但是這里生活著大量跟慈航門沒有任何關系的人。
自從半年多之前,已經(jīng)有無數(shù)年沒有出現(xiàn)過的雷嗔石突然獻身璇璣圣城的拍賣場之后,圣域之中不知道多少大勢力都派出了暗探,秘密潛伏在璇璣圣城,期待著能夠等到雷嗔石再次現(xiàn)身的一刻。
后來,不知道怎么回事,秦之初是雷嗔石的實際擁有者的消息散播了出來,人們都把目光釘在了秦之初的身上,只可惜那時候,圣域唯一能夠通往大周的星際傳送陣早就讓郭貞嫻下令毀掉了。
再之后,圣域中有多個個人修為境界超凡入圣的不世高手,使用種種方法,什么傀儡,投影之類的,前往大周,想拿住秦之初,孰料秦之初有青銅印這一寶貝護身,再加上秦之初也不是軟柿子,竟讓他屢屢得脫大難。
璇璣圣城的城門,還有幾個公開的傳送陣周圍,都有成堆的暗探在暗中監(jiān)視著,秦之初曾經(jīng)在圣域留下的一些蛛絲馬跡,早就讓圣域的有心人給翻出來了。甚至就連秦之初躲在九龍寺的消息,在圣域很多消息靈通人士的耳朵中,都不再是什么秘密。
要不是忌憚九龍寺乃是佛域有數(shù)的超級大勢力之一,其他幾個域的修煉者早就沖過去,要求九龍寺把秦之初交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