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趕了一天路,還是要休息一下的,就算人不累,牲口也累了?!鼻刂跽f道,“吩咐下去,讓大家下馬、下車休息,該喂馬喂馬,該做飯做飯?!?/p>
韓青石、李玉玲等人下馬的下馬,下車的下車,只有郭貞嫻那里沒有動靜,那個老姬只是和婆娘把馬從馬車上卸了下來,又用一條條凳擱在車轅下,把馬車支起來。郭貞嫻從始至終都坐在馬車之中,沒有一點要下來的意思。
秦之初不以為意,他拿著鵲畫弓,背著箭囊,提著箭匣,走到官道外,沿山而上,找了一個可以望遠的山坡,盤腿坐在一塊平坦的青石上,鵲畫弓和雕翎箭就在他的手邊,但凡發(fā)現(xiàn)一點意外情況,他就可以在最短的時間內(nèi),搭弓射箭,消滅來犯之敵。
工夫不大,韓青石等人就在官道邊搭起了帳篷,升起了篝火,又在篝火上支起了架子,隔上了鐵鍋,倒入清水和大米,熬起了粥。
秦之初無喜無悲地注視著前方,腦海之中卻在抓緊時間揣摩著《五行基礎法術》。
不知過了多久,李玉玲的聲音在秦之初的耳邊響起,“哥哥,米粥熬好了,我給你端來了,快趁熱吃吧?!?/p>
秦之初的思緒回到現(xiàn)實中來,“玉玲,你青石哥哥呢?”
李玉玲坐在了秦之初身邊,“他正在和關老爺、龔老爺商量著晚上如何輪值的事情。哥哥,今天晚上會有人來嗎?”。
李玉玲跟在秦之初身邊時間一長,也就知道了哥哥這個狀元公看似風光,暗中卻有無數(shù)的風刀霜劍在等著他,而且哥哥得罪的還都是大人物、大勢力,在京中,那些人或許不會奈何哥哥,可是現(xiàn)在馬上就有走出京城的地界了,只怕今晚,明刀暗箭就要來了。
“會的,他們一定會來的,就是不知道誰會頭一個來。玉玲,你跟哥哥說實話,你怕不怕?”秦之初端著滾燙的米粥,清甜的米香味在鼻端彌漫。
“不怕,哥哥最厲害了,不管來多少人,都不會是哥哥的對手。對了,哥哥,你今天晚上是不是要一直在這里坐著呀?我陪你好不好?你也知道我的視力最好了,說不定能夠幫到你?!崩钣窳嵴垜?zhàn)道。
“好,哥哥剛才還想怎么跟你開口呢。這件事,還真的只有你能幫上哥哥。玉玲,今天晚上,你我兄妹聯(lián)手,準保讓那些偷偷摸摸襲擾我們的人,有來無回?!鼻刂跣Φ?。
李玉玲攥著小拳頭,“對,讓他們碰的頭破血流,有來無回。”
秦之初呵呵一笑,伸手在李玉玲的頭上揉了揉,“玉玲現(xiàn)在大有進步,說話都是一套一套的。”
夜,在不經(jīng)意間就來了。
韓青石、龔秀珍、關志文三人商議了一番,確定了值守的順序,他們?nèi)齻€都有隨行的家丁、隨從,安排一下,在夜里應付一下一般的事項,還是不會有什么問題的,可萬一真的有人摸到他們頭上來,指望那些家丁、隨從,肯定是不行的。
有鑒于此,韓青石等三人在布置的時候,一再的強調(diào)要“和衣而臥,刀不離手”,一旦有突發(fā)況,一定要及時響應,免得稀里糊涂送了命。
按照排定好的順序,韓青石到后半夜值守,可是他躺在帳篷中,翻來覆去,無論怎么樣,都睡不著。后來,干脆他一咕嚕爬了起來,出了帳篷,朝著山坡上的秦之初走去。
韓青石舉這個火把,還沒走到山坡上,一枝箭shele過來,將他的火把射落在地,“二弟,趴在地上,不要動,不要說話?!?/p>
韓青石對秦之初言聽計從,二話不說,就往地上一趴,一動都不敢動,一聲也不敢吭。
山坡上,秦之初的一雙眸子如黑夜中的明燈,朝著遠處張望,可是無論他怎么看,都看不到東西。這天晚上有云,月光被遮住,視野很不好。
“玉玲,你再仔細看看,是不是真的有人?”秦之初手里拿著鵲畫弓,另外一只手拿著破甲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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