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要是傳揚出去。以后誰還敢到大任堂來潛修?大任堂這面對外的旗幟,豈不是有倒下去的危險?他做為大任堂的直接負責人,輕則會受到門中長老的呵斥,重則有可能被貶出內(nèi)門精英弟子的行列,以后的前程相當?shù)目皯n。
悲苦真人對制造了這幕慘劇的人。恨得牙根癢癢,暗中決定一定要好好教訓對付一下,讓他們知道誰才是大任堂的堂主,誰在這里擁有說一不二的權(quán)威。
“這是誰干的?竟然敢在大任堂內(nèi)廝殺。是不是改天就要到我們慈航門中也殺個三進三出???”悲苦真人陰沉著臉,說出來的話。冰寒刺骨。
“是本教主?!芭吮鶝]有往后退縮,昂首挺xiong。站了出來。
悲苦真人看了渾身是血的潘冰冰一眼,倒吸了一口涼氣,“道友乃是元嬰真人?為何闖入大任堂,對這些無辜的道友展開屠殺?”
看在潘冰冰是元嬰真人的份兒上,悲苦真人的語氣客氣了許多。
潘冰冰朝著悲苦真人拱了拱手,“悲苦堂主,不是本教主不尊慈航門,有意冒犯你的權(quán)威,實在是這些宵小欺人太甚?!?/p>
很快,潘冰冰就把她遇到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跟悲苦真人說了一遍,撻滇道人等人連連往后退縮,準備搶在悲苦真人發(fā)威之前,逃離大任堂。
“明白了,原來是這樣。道友應該就是圣女親自從大周接引來的那位女金丹了?沒想到你的修煉這么順利,這么快就晉升元嬰期了。請道友稍候,貧道要把你的情況匯報給圣女,請她老人家下令定奪?!?/p>
事情牽涉到了潘冰冰,而潘冰冰又成功地破丹凝嬰,整件事情已經(jīng)不在悲苦真人能夠做主的范圍之內(nèi)了,只能把這件事匯報給郭貞嫻知曉了。
悲苦真人打出了一枚傳訊符,然后又傳令下去,將大任堂嚴密封鎖,只許進不許出,一切等圣女發(fā)來指示后再說。
撻滇道人等人露出一臉的絕望,一面是他們這些破丹凝嬰無望的金丹,一面是潘冰冰這個新晉的元嬰真人,那頭輕,那頭重,天平該往那邊偏,一目了然。
等了不到半炷香時間,天邊隱隱有雷聲傳來,抬頭望天,就見幾匹雪白的駿馬拉著一輛華麗的馬車,踏空而來。這幾匹駿馬渾身雪白,四條腿上覆蓋著細密的鱗片,正是傳說中的龍馬,珍貴非常。
馬車的速度很快,當眾人看到它的時候,下一瞬間,它就停在了距離眾人的頭頂。悲苦真人連忙沖著馬車,單膝跪倒在地?!按笕翁锰弥鞅嗾嫒耍вヅ?。”
馬車的車門自動打開,宛若謫落凡間的仙子一般的郭貞嫻從馬車中走了出來,她穿著一身素凈的白色道袍,隱隱透出不容侵犯的氣質(zhì)。
郭貞嫻美眸流轉(zhuǎn),先看了撻滇道人等人一眼。就這一眼,就讓撻滇道人等人覺得好像是泰山壓頂一般,無匹的壓力鋪天蓋地而來。他們雙膝一軟,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但是這還是不能緩解他們承受到的壓力,隨即,腰一彎,雙手撐在了地上,緊接著,身子往前一傾,就狼狽不堪地趴在了地上。
悲苦真人從來沒有見過郭貞嫻出手,今日一見,又是敬佩,又是畏懼,心道一眼之威至斯,不知道他什么時候才能追上圣女之一二。
“你們是認打,還是認罰?”郭貞嫻淡淡地開口,宛若操控無數(shù)人生死的神靈。
“我們知道錯了,請圣女放我們一條生路,我們愿意接受任何處罰?!睋榈岬廊四抢锔腋憢範幷摪刖?,郭貞嫻的一眼之威就讓他和他的同伴們絕望到了極點。
“認罰?好,凡是參與圍攻潘冰冰的,限你們?nèi)熘畠?nèi),籌集一萬上品晶石,送到慈航門,做為對潘冰冰受驚的賠償。如果三天之內(nèi),不見你們拿來晶石,就把你們的金丹獻出來吧?!惫憢拐Z調(diào)平緩,但是說出來的決定卻是冷酷無比,一點后路都沒有給撻滇道人他們留。
撻滇道人他們都在大任堂閉關(guān)不少年頭了,就算是原來積攢了一些晶石,卻都消耗的差不多了,這會兒,讓他們?nèi)ツ抢锘I集一萬上品晶石?可是反過來,讓他們把金丹獻出來,那就更不可能的了。晶石沒了,還能想辦法搞到手,金丹沒了,他們一輩子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