昊天印和煉丹爐狠狠地撞在了一次,只聽轟隆一聲,煉丹爐就像是被木棍抽中的皮球,倒著飛了出去譚知翰一個靈訣打了出去,煉丹爐在空中拐了一大彎,又回到了譚知翰的手中
秦之初氣喘吁吁地站在虛空之中,在他的左前方是王大川,右前方是譚知翰,三人在空中呈現(xiàn)一個三角形的站位,彌漫在他們中間的只有無盡的殺意,沒有一絲的平和
“狗官,我剛才數(shù)了一下,你已經(jīng)打出了十二擊的昊天印,我敢斷定你已經(jīng)油盡燈枯了,最多再打出來一兩擊,就很了不起了到時候,你沒了這種強有力的攻擊手段,看我和譚道兄怎么玩死你”王大川惡狠狠地道
譚知翰接話道:“秦大人,本來貧道還想跟你做個朋友,但是形勢所迫,貧道不得不動手這樣吧,只要你把你身上的寶貝交出來,自毀丹田,貧道愿意做個中人,勸王道友兩句,讓他放你一條生路”
譚知翰這話倒是真心話,他不是非要殺死秦之初不可,可是他也不想想,秦之初有可能自毀丹田嗎?
秦之初走了多少艱難的道路,經(jīng)歷了多少坎坷,克服了多少的困難,才擁有了今天的成就,他要是自毀丹田,馬上就是一個廢人,別的不說,寧清縣馬上就會重新陷入混亂,沒有他這個強力的縣丞彈壓,盜匪又會冒出來,漢民和本地土著還會再陷入常年的沖突之中
“譚道兄,不要跟狗官廢話了,只有死人才是最讓人放心的你要是下不起手,就讓我來砍掉他的狗頭”王大川無論如何都不可能給秦之初留下活路,他還要把秦之初的腦袋帶回京城交差,要不然如何取信齊國公,領(lǐng)取齊國公承諾給他的下品晶石啊
對譚知翰的假慈假悲,王大川的殺意森然,秦之初置若罔聞,他的腦海中在快速地盤算著,希望能夠在今日的必死之局中,殺出一條生路來
“譚道兄,趕快動手吧,不能讓秦之初抓緊時間恢復(fù)真元”王大川生怕秦之初有什么快速恢復(fù)真元的丹藥、藥酒之類的東西
譚知翰點了點頭,王大川的擔(dān)心不能不防,要是秦之初像個永不知疲倦的人一樣,一直能夠不停地打出昊天印,他們倆聯(lián)手,只怕也無法料理掉秦之初
“對,我們是要速戰(zhàn)速決秦大人,真是對不起了”譚知翰再次給秦之初來了個抱歉,一抖手,海碗大小的煉丹爐又從他的手中飛了出去
秦之初一抖手,從他的袍袖中,飛出了兩個傀儡,這是他殺死姜立天之后,得到的兩個黃巾力士傀儡,一直沒有用過,這次迫不得己,什么東西有用,就得用什么了
兩個傀儡飛了出來,在空中迅速漲大,動作僵硬地揮出了拳頭譚知翰一聲冷笑,一道靈訣打出,煉丹爐在空中拐了一個彎,就要從兩個動作極不靈活的傀儡的上方飛過去
就在這時,兩個傀儡突然爆裂開來,兩個傀儡的身體同時解體,腦袋、四肢、軀干什么的,全都飛了出去,在空中形成了一個不大的封鎖帶
煉丹爐飛了過來,躲閃不及,跟傀儡解體的身體撞在了一起,沖擊的速度馬上降了下來
秦之初要的就是這個機會,他的眉心再次閃出一道青綠色的光華,昊天印從眉心鉆了出來,又砸向了王大川
王大川冷笑一聲,“狗官,你這是垂死的掙扎,沒有用的”一邊說著,王大川一邊打出了破城拳
秦之初的嘴角浮現(xiàn)出一絲冷笑,他袍袖一揮,一個圓溜溜的東西從他的袍袖中飛了出來,閃爍著紫金色的光華,這是秦之初在密林山,遭遇道錄司的飛玄道長、僧錄司的智海和尚的時候,智海和尚曾經(jīng)用過的佛器紫金缽盂
秦之初一直在等著這個機會,一個能夠限制住王大川的機會現(xiàn)在,機會來了
王大川數(shù)的很清楚,算上秦之初剛剛打出的這一擊昊天印,秦之初一共打出了十三擊,確實已經(jīng)到了油盡燈枯的地步,可是反過來,王大川也差不多到了這個地步破城拳跟昊天印一樣,都相當(dāng)?shù)南恼嬖?,而一個修真者所擁有的真元不是無窮無盡的,就像一個所擁有的體力、精力也都是有限的一樣
王大川在算計秦之初,秦之初同樣也在算計他,秦之初清楚地知道紫金缽盂的威力有限,在王大川全盛的時候,根本就困不住他,但是現(xiàn)在不一樣了,王大川前后打出了十三記破城拳,正是真元耗到了極點,最為虛弱的時候,這時候,紫金缽盂的價值就體現(xiàn)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