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初滿懷心事,顏士奇宣布的二甲、三甲名單,他都顧不上聆聽了,一心盤算著怎么樣逃開魏國公、齊國公等人的魔爪。
出了京之后,六大國公的勢力仍舊不是他能夠相抗衡的,但是不會像在京城里面這樣盤根錯節(jié),壓得人喘不過氣來。
最主要的是留在京城,束手束腳,做很多事都有很多的顧忌。
如果離開了京城,就是海闊任魚躍、天高任鳥飛了,秦之初自恃自己好歹也是修真者,手中有些手段,就算是六大國公派人對他不利,他也有消滅來犯之?dāng)车氖侄巍?/p>
他在白虎嶺殺蒙面劫匪,在豫州會館殺黑如墨,在掌中千山中殺修真者兄弟,算來手下已經(jīng)有不少亡魂了,不在乎再多幾個。
只是京城是天子腳下,不是可以隨便sharen的地方,這里六大國公勢力集中,一旦他們?nèi)Ψ磽洌刂踝詥柺钦屑懿蛔〉摹?/p>
離京!離京!一定要離京??!
金殿傳臚儀式都還沒有結(jié)束,秦之初就打定了主意。他已經(jīng)是狀元了,自然不需要再去考慮功名的問題,官職高低也可以暫時丟到一邊,先保住小命,壯大自身實力,才是關(guān)鍵。
有狀元功名墊底,就算是現(xiàn)在做的官再小,將來也有步步高升的機會。
只是他一個狀元,又該怎么樣才能得到順德帝的準(zhǔn)許,光明正大地離開京城,到地方任職,這可難死秦之初了。
就在秦之初絞盡腦汁的時候,顏士奇唱名完畢,手捧金冊,返回奉天殿,將金冊高舉過頭頂,躬身道:“陛下,臣已經(jīng)向天下昭告了本朝壬辰科所有進士的名單。”
蘇培榮走過去把金冊接走,呈給順德帝。
司禮太監(jiān)高喝一聲:“奏樂,百官、新科進士跪?!?/p>
王公大臣、文武百官、新科進士等人連忙在顏士奇的帶領(lǐng)下,向順德帝行三跪九叩大禮。之后,順德帝命人將今科進士的名冊謄寫到金榜之上,懸掛于午門之外,同時命人將名冊送到抄寫房,刊登在邸報之上,昭告天下。
金殿傳臚儀式到這里就結(jié)束了,順德帝起身退朝。
待順德帝離開后,按照慣例,王公大臣、文武百官都是要圍過來,向新科狀元、榜眼、探花等新進士們表示祝賀的,有的仗著自己面子大,還會向新科狀元發(fā)出邀請,請狀元郎到府上做客。
可是這次,秦之初就像是一尊瘟神,諸位王爺、公侯、文武百官個個都繞著秦之初走,都當(dāng)秦之初不存在。反倒是榜眼和探花得到了熱烈的追捧,很多文武百官圍在他們周圍,對他們說著一些祝賀的話。
秦之初心知肚明,他“當(dāng)著智屏郡主的面要擊殺魏旭晨”這件事的后遺癥,開始顯露出來了。
魏國公是一國國公,位高權(quán)重,品階比他們低的,不敢得罪他們,就算是有人想過來祝賀,也不敢當(dāng)著魏國公的面進行。
而那些親王、郡王雖然不怕魏國公,卻也不愿為了一個秦之初,就招惹不必要的麻煩,秦之初和一朝國公的分量,孰輕孰重,他們掂量的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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