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原來如此。原來道友不是道錄司的,那就好說了。還請道友能夠賣貧僧一個薄面,就此離開。不要摻合到我們道錄司和僧錄司的爭端之中?!敝呛:蜕械那徽{(diào)很平淡,卻帶著一股不容推辭的強硬態(tài)度。
道錄司?僧錄司?
秦之初暗暗琢磨這兩個機構(gòu),據(jù)他所知,大周朝為了管理僧道方便,特地設立了在京城設了道錄司和僧錄司,在各縣也有道會司和僧會司,可是據(jù)他所知,道錄司和僧錄司都是管理普通的道士、道姑、和尚和尼姑的,什么時候,道錄司和僧錄司中有了修真者的存在?
“原來兩位是道錄司和僧錄司的道長和法師,不知二位可有朝廷頒發(fā)的牙牌,用來證明兩位的身份?”秦之初單刀直入問道。
那智海和尚大概是不想節(jié)外生枝,秦之初身上的靈力bo動也不弱,他對付一個飛玄道長就夠撓頭了,不想再加上一個秦之初。于是他從懷中o了一個銅質(zhì)的牙牌出來。
這牌子制作十分的jg美,正面有一尊佛像,另外還有一個“卍”字。牌子的背面寫著“大周僧錄司法師智海正九品”。
看到這樣一面牌子,秦之初馬上確定這和尚nong不好還真的也是一位“朝廷命官”,畢竟沒有一位修真者或者修佛者會刻意的制造這樣一面牌子。
見智海和尚把牌子亮了出來,那飛玄道長也從懷中o了一塊牙牌出來,這同樣是一塊銅質(zhì)的牙牌。
牌子的正面是一副道尊的圖像,外加一副y陽八卦飛魚圖。牌子的反面寫著“大周道錄司道長飛玄正九品?!?/p>
看著這樣兩塊牌子,秦之初心中bo瀾起伏,十分的震驚,僧錄司和道錄司很有可能是大周皇室掌握的非常重要的兩張王牌,也就是說在大周朝,是有修真者為皇室服務的。這樣就可以解釋為什么大周境內(nèi)匪患無數(shù),是不是還有àn民暴動,但大周朝照樣能夠把持江山社稷的權(quán)柄,沒有任何人能夠?qū)⑵渫品?/p>
見秦之初看了他們的牙牌之后,變得有些愣怔,智海和尚說道:“道友,看你的樣子,應該是個散修吧?聽貧僧一句勸,散修是無法和我們僧錄司抗衡的,我們僧錄司要滅你,簡直就跟碾死一只蒼蠅一樣容易。你還是退去吧。日后有機會,你我再坐而論道,可好?”
如果不是牽涉到青銅殘印,秦之初說不定就讓一步了,可是事情既然牽涉到了青銅殘印,那么就注定他是不可能讓步。青銅殘印是他修煉的根本,是他強大個人實力最重要的憑仗,在這方面讓步,就是拱手放棄自己強大的機會,這是秦之初絕對不能夠接受的。
秦之初呵呵一笑,“原來是大水沖了龍王廟,一家人不是一家人呢。飛玄道長,智海大師,在下其實也是朝廷中人,不知道兩位可知道今年的新科狀元?不巧,正是區(qū)區(qū)。”
飛玄道長、智海和尚互相看了一眼,“什么,你就是新科狀元?就是那個在京城得罪了六大國公的冒失鬼?”飛玄道長的話一點都不客氣。
智海和尚恍然道:“貧僧剛才還說怎么道友的姓名聽起來那么熟悉,原來你就是狀元公呀,失敬失敬?!?/p>
秦之初雙手抱拳,朝著飛玄道長、智海和尚各施了一禮,“秦某想跟道長和法師一起前往你們所說的遺府,不知兩位能夠給秦某一個薄面?”
飛鶴傳書和智海和尚再次相互看了一眼,又不約而同地相互點了一下頭,“既然狀元公有心前往,那么我們不能不給你三分薄面,就請狀元公跟我們一起去吧?!?/p>
老七這會兒想死的心都有了,他是個盜墓賊,最怕的就是官府,沒想到今天竟然要和三位朝廷命官一起去光顧墓室,還是未經(jīng)墓室主人同意的前提下。
秦之初等三人押著老七出了én,老七走在最前面,飛玄道長其次,智海和尚再次,秦之初最后,老七不說,其他三人是典型的面和心不合。
秦之初是地方官,飛玄道長是道錄司的,智海和尚是僧錄司的,各有統(tǒng)屬,各有si心,要是能夠合得來,那才是見了鬼了。
老七在前面走的是膽戰(zhàn)心驚,他雖然是個普通人,但是經(jīng)常盜墓,直覺是非常準的,他能夠感覺到秦之初他們?nèi)齻€好像是三個填滿了黑sè火yào的炸yào桶,隨時都有可能baozha,到時候,他只怕就要落得個粉身碎骨的下場了。
幾人出了村子,沿著一條小路,往東南方向走去,等到走到村子外大概五里的時候,基本上就沒有路了,四周根本就看不到人。
飛玄道長不耐煩地將手中的拂塵一丟,拂塵懸停在了距離地面大概五尺高的空中,周圍繚繞著一片銀光,大概有五尺長,兩尺寬。他縱身跳到了銀光上,又往前一探手,把老七也抓在了上面。
“兩位,貧道帶著老七先走一步?!闭f著,飛玄道長一催腳下的拂塵,揚長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