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到半炷香時間前,馬千里跟著幾名親衛(wèi)悄悄地溜下了護城河,劃著木筏,朝著護城河西岸慢慢逼近馬千里發(fā)現(xiàn)東城門這邊,沒有那種異人制作的威力巨大的符文箭,心中暗喜,當(dāng)下就決定要強攻東城門
演寧很快就發(fā)現(xiàn)了護城河里面的動靜,連忙讓團丁們用弓弩射殺護城河中的盜匪
東城門一共只有二十多個團丁,盜匪們佯攻的時候,死了幾個團丁,這時候,東城門的團丁已經(jīng)不足雙十之?dāng)?shù)就這點人,射出來的箭矢可以想象,如何能夠阻擋得住手持藤牌的盜匪
眼看著盜匪們步步逼近,演寧大急,喊道:“太爺不是讓奚先生給了你們一些符文箭呢?現(xiàn)在不用,更待何時?”
站在他身邊的團丁尷尬地說道:“演郎中,你剛才不是一直讓我們用符文箭射嗎?我們已經(jīng)把符文箭用光了”
演寧一聽,暗道一聲慚愧,隔行如隔山,他終究是一名郎中,不是百戰(zhàn)的將軍,對兵事知之甚少,難免有考慮不夠周全的地方,在眼下這個節(jié)骨眼上,他的不足有可能成為致命的缺陷“大家不要慌,要一直保持對盜匪們的強壓態(tài)勢,不能停止射箭,我就不信他們會一直躲在藤牌后面”
這時,盜匪們在馬千里的帶領(lǐng)下,已經(jīng)順利地抵達(dá)了護城河的西岸,他們用藤牌做掩護,先把護城河里面的木筏拉了上來,朝著護城河河岸上的竹簽陣丟了出去(注:騎兵對前兩章的內(nèi)容做了一個小小的修改,在護城河臨近城墻的一側(cè),增加了一丈多寬的竹簽隔離帶)
那些竹簽都是用整段的竹子斜著切斷后,插在地上的,堅逾鋼鐵,鋒利非常,人要是落在上面,非得來個透心涼不可不過那些木筏都是盜匪們剛剛扎好的,又泡了水,那些竹簽想扎透木筏,可能性極小果然木筏落在竹簽陣上后,就穩(wěn)穩(wěn)地?fù)?dān)在了上面,形成了一個面積不小的落足點
一名親衛(wèi)從河岸上縱身落在了木筏上,再一縱身,就躍過了一丈多寬的竹簽隔離帶,團丁們紛紛用弓箭射他,卻始終無法建功
緊接著,又有幾名馬千里的親衛(wèi)落在了竹簽陣的西側(cè),幾塊藤牌一豎,組成了一個方圓一丈大小的安全地域“幫主,過來吧”
馬千里輕功雖然不好,但是有木筏給他做支撐,那一丈多寬的竹簽隔離帶也就難不住他了,他跳了兩次,就穩(wěn)穩(wěn)地落在了他的親衛(wèi)們給他圍起來的安全地帶
兩名身高馬大氣力足的親衛(wèi)把堅固的藤牌一橫,又把兩個藤牌摞在一起,“幫主,你站在上面,我們送你上城墻”
馬千里跳到了藤牌上,那兩個親衛(wèi)使足了吃奶的力氣,用力往上一拋,馬千里就朝著城墻上飛了過去寧清縣是個小地方,城墻一共只有兩丈高,寧清縣有好多二層高的民宅,都要比這個高度還要高一些
那些親衛(wèi)們的聲音都很大,城墻上的團丁以及演寧都聽到很清楚,一聽城下的盜匪竟然是馬千里,那些團丁嚇得腿都軟了,只有演寧還有一絲清醒,卻也兩股戰(zhàn)戰(zhàn),聲音發(fā)顫,“用檑木砸,都快點,還傻愣著干什么?”
馬千里的威名可不是唬小孩子的,那些團丁們這么一愣神,就給了馬千里從容躍上城墻的機會,兩只腳還沒有沾地,馬千里兩只手就像是蝴蝶一般,上下翻飛,一口氣就打出了十幾把短匕,每一把短匕就殺死一名愣神的團丁
等到馬千里落到城墻上的時候,城墻之上只有五六個團丁外加一個演寧了馬千里縱聲狂笑,“哈哈哈,沒想到攻打九龍鎮(zhèn)這么容易,早知道爺爺早兩年就要血洗九龍鎮(zhèn)了唉,你們幾個,趕快去把城門給我打開,再放下吊橋的絞索,爺爺一高興,說不定可以饒你們不死”
演寧的眼睛都紅了,他主動請纓,來守東城門,目的是為了獲得秦之初的賞識,能夠成為奚一松、關(guān)志文那樣的秦之初的身邊人,可不是為了把城門獻(xiàn)給馬千里的他要是真的這么做了,秦之初不殺了他才怪,就算是他僥幸能夠留的一條性命,他以后也別想再獲得秦之初賞識,成為和秦之初一樣的修真者了
演寧看見腳邊有一把鋼刀,一彎腰,就把鋼刀抓在了手中,“馬千里,我和你拼了”
馬千里沒想到竟然還有人敢當(dāng)著他的面,拿著鋼刀要跟他拼命,他一抖手,就打出一把短匕,演寧手中的鋼刀一下子就被震飛,隨即馬千里一伸手,就掐住了演寧的脖子,“兔崽子,竟然敢和你馬爺爺玩刀子,我看你是活膩歪了我非掐死你不可”
馬千里的手就像是一把鋼鉗一樣,死死的掐住演寧的脖子,任憑演寧拳打腳踢,拼命掙扎,也無濟于事,一眨眼的工夫,演寧就兩眼翻白,面紅耳赤,眼看就要被馬千里活活掐死
就在這時,秦之初馭使著拂塵趕了過來,遠(yuǎn)遠(yuǎn)地就看見了演寧快要被掐死了,他來不及多想,高喝一聲,“馬千里,本公借你人頭一用”
嗖的一聲,青鋒劍從秦之初的袖口飛去,在夜空中閃過一道寒光,劈開一條路,在馬千里的脖子上一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