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年壬辰科的金榜公布之后,順德帝就對所有進士,特別是與王公貴族們有著關(guān)聯(lián)的進士,更是順德帝著力打壓的目標。
像魏旭晨、齊子芳還有燕九捷按照以往的慣例,都是可以外派做知縣的,但是在順德帝的著力關(guān)照之下,全都只能到地方上做個八品或者九品的小官,更重要的是他們上任的地方和他們計劃去的地方,都隔著很遠一段距離。
六大國公知道他們針對秦之初做的一切,全都落在了順德帝的眼中,這位萬乘之尊心理不舒服了,認為自己的尊嚴受到了挑戰(zhàn),所以才在今年進士們的任命上大動干戈。
六大國公所掌握的勢力聯(lián)合起來,也不是皇室的對手,故而他們心中雖然不服氣,卻也只能忍著。他們一面偷偷地調(diào)整著原定的計劃,另一面則在苦苦地等待著有利于他們的時機。
皇天不負有心人,年事已高的順德帝不知何故,突然昏迷在紫禁城中,六識禁閉,人事不省,太子羸弱,無力掌控大局,手握實權(quán)的親王、郡王不甘寂寞,紛紛偷偷潛回封地,招兵買馬,積攢實力。大周朝的朝政再一次陷入到了極端混亂之中。
就在這時,六大國公紛紛出手,拉攏朝中大臣,吏部尚書蔣文宇更是魏國公著力拉攏的對象。于是,就有了羅家祥被任命為寧清縣縣令一事,也就有了魏旭晨一飛沖天,從從九品的小官,一下子提拔為永豐縣知縣的奇跡。
和魏旭晨一起被提升的,還有齊子芳、燕九捷等人,只是他們各自有各自的利益所在,無法再像在京城時那樣,時時刻刻黏糊在一起。
秦之初從在京城中開始,就被六大國公折騰的夠嗆,如果不是在楚國府中的那次宴會上,魏旭晨出言羞辱秦之初的父母,秦之初就不會憤而傷人。如果不是齊子芳以絕食為要挾,拒絕了順德帝的賜婚,智屏郡主就不會高看秦之初一眼,讓秦之初到郡主府暫避,自然也就不會觸怒順德帝。
本來秦之初做為狀元,現(xiàn)在應(yīng)該呆在京城的翰林院中,做他的從六品的翰林院編撰,等上三年之后,外放做一人知府,這是多么坦蕩的從官之路。但是從魏旭晨辱罵他父母的那一刻開始,一切都偏離了正常的軌道。
論起恨意來,秦之初對魏旭晨的恨,不比六大國公對秦之初的恨意少。這次好不容易半路遇到了魏旭晨,而且此地遠離京城兩千里,就算是把魏旭晨燒成灰,也不會有人知道是他干的。
當秦之初再次馭使著拂塵從后面追上來的時候,那兩位受命保護魏旭晨的修真者并沒有認出來秦之初就是剛才馭使著飛舟飛過去的那位,他們唯一的疑惑就是今天似乎有些不對勁,平常里難得一見的修真同道,怎么接二連三地冒出來。
這一次,秦之初還是從儀仗隊伍的側(cè)上方飛了過去,只是飛過去之后,在空中轉(zhuǎn)了一個彎,他又飛了回來,徐徐地降落在距離地面不到一丈高的空中,擋在了儀仗隊伍的前面。
“不知是那位大人前往永豐縣上任?貧道升玄有禮了?!鼻刂跄媚笾徽{(diào),言語間十分的有禮,但是態(tài)度上卻是十分的倨傲。
那兩位修真者一眼就看到了秦之初懸掛在腰間的牙牌,道錄司的牙牌和其他門派或者組織的牙牌有著明顯的不同,而且十分的易于辨認。兩人相互看了一眼,然后分出了一個,飛到了秦之初面前。
“原來是道錄司的升玄道兄,貧道乃是魏國公府上供奉三湘道人,地上的那位是我的道兄歆中道人。不知道兄攔住我等的去路,是為如何?”
秦之初呵呵一笑,“不為別的,在下在外云游,腹中饑餓,見魏縣令上任,帶了不少箱籠包裹,所以特地過來化一些緣,搞些齋飯?!?/p>
三湘道人一聽,就知道秦之初是要錢,如果秦之初是個野道人,他直接就把秦之初給轟走了,問題是秦之初掛著一塊來自道錄司的牙牌,他就算是不怕秦之初,也不愿意輕易和道錄司結(jié)怨。“原來是這樣,道兄,貧道這里有十塊下品晶石,就贈予道兄你了,拿去喝壺茶吧?!?/p>
十塊下品晶石不是個小數(shù)目,秦之初幾個月前為了得到一塊下品晶石,不知道要花費多少的心機,三湘道人這次一出手,就是這么大一筆數(shù)目,顯然他是真的不太像得罪道錄司。
秦之初裝出一副滿意的表情,伸手就要去三湘道人手中拿那十塊下品晶石,他的掌心是向下的,三湘道人看不到他的掌心中藏著什么,可是地面上的歆中道人卻是看的一清二楚,“師弟,小心?!?/p>
可是這時候說什么都晚了,秦之初是蓄意傷人,又喬裝打扮,讓三湘道人的警惕心放到了最低點,他出手又是賊快,三湘道人已經(jīng)來不及反應(yīng)。
秦之初一把抓住了三湘道人的手腕,數(shù)道銀色的電蛇從他的掌心冒了出來,迅速地躥遍了三湘道人的全身。三湘道人一下子就被電的外焦里嫩,暈暈乎乎,失去了意識,來一聲慘叫都來不及發(fā)出,就從空中墜下,重重地摔落在了地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