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初擺了擺手,“不用那么多,一個就行♀個條件就是一定要聽我的話,知道嗎?”
毛之煥忙道:“是,我一定聽您的話,你讓我往東,我絕對不往西?!?/p>
“那好,你就不要起來了。繼續(xù)在地上跪著,什么時候,我讓你起來,你再起來?!鼻刂跣χf道。
“???”毛之煥有些犯傻。給秦之初下跪,他倒不在乎,也能夠接受,可問題是他現(xiàn)在下跪的位置不對▲宅大門口,大街之上,人來人往,誰從這里過,不得看他一眼,他出身官宦之家,又是要面子的讀書人。怎么受得了這個?
“老大人,請?!鼻刂跻煤玫卣徝疅ㄒ幌?,也不接他的話茬兒,直接攙扶住毛江全,就把毛江全往滕宅里面請。
毛江全有心再替孫子說兩句好話,卻又怕觸怒了秦之初,孫子拜師學(xué)藝的事情泡了湯∝之初在寧清縣的時候,他就不想得罪秦之初,現(xiàn)在就不單單是不想的問題了,而是不敢。
論身份地位∝之初如今是未來的駙馬爺,三等伯爵,雷州府同知,他卻已經(jīng)削職為民,論仙俗∝之初是人人敬仰的仙師,他不過是個土埋了半截身子的糟老頭子。差距之大。他怎么敢跟秦之初急赤白臉呀?
這次,事先沒給秦之初打招呼,就把自己的孫子帶來,就已經(jīng)冒了一定的風(fēng)險,也是仗著他在榕西府的時候,照顧過秦之初幾次。要是再得寸進(jìn)尺,可就是自己不識抬舉了。
毛江全只好跟著秦之初進(jìn)了滕宅,進(jìn)了大門,他才小聲說了句,“秦大人,你大人大量,不要跟之煥一般見識。他最崇拜的人就是你了,一直跟我嚷著,說要跟著你修煉。我拗不過他,就帶著他來見見你。你要是覺得他是那塊材料,你就收下他,要是覺得他不行,也別勉強?!?/p>
秦之初笑了笑,“老大人,看在你的面子上,我不會刁難他的。之所以讓他當(dāng)街長跪,是要磨磨他的性子,考驗考驗他∞煉艱難,兇險非常,沒有堅忍不拔的性格,肯定是不行的。咱們不說他了,走,里面吃酒說話?!?/p>
到了宅院里面,早就有人把酒席準(zhǔn)備好了,酒是好酒,下酒菜則以清淡為主,油膩較小∝之初親自給毛江全倒酒,兩人對酌了幾杯后,就說起了在榕西府的日子。
跟秦之初離開榕西府的時候相比,榕西府發(fā)生了不小的變化,毛江全削職為民不說,時任榕西府同知的盛懷松盛大人并未能如愿接任榕西府的知府,而是讓朝中按了一個跟毛江全一樣的罪名,連降數(shù)級,發(fā)落到了塞北苦寒之地,做了一個小小的七品縣令,千戶陳豪天也是一樣,也是降級使用,發(fā)落到了北疆王的旗下。
秦之初皺起了眉頭,“怎么會是這樣?何況,相比起那些陷落之地,還有獻(xiàn)城投降的叛官,老大人你,還有盛大人,陳千戶都是有功之人,朝廷為什么處理的這么苛刻?皇帝不是苛責(zé)的人呀?”
毛江全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今天,咱們在酒桌上說話,老夫可都是說的是醉話,你隨便聽聽就算了,別當(dāng)真。”
秦之初知道毛江全或許要給他透露點內(nèi)幕消息了,便點了點頭,“老大人請講?!?/p>
毛江全說道:“老夫聽人說,當(dāng)今萬歲今日新納了一個妃子,那妃子貌美如花,風(fēng)騷入骨,迷死人不償命,萬歲對她好得不得了,言聽計從。宮中有人說,萬歲如此處置榕西府的文武官員,是因為那妃子當(dāng)年曾經(jīng)在榕西府路過,吃了一個小虧,就暗記在心,現(xiàn)在是報復(fù)來了。”
“還有這樣的事?”秦之初苦笑,天命帝快要成為他的老丈人了,那個妃子豈不是他的便宜丈母娘,這算什么事呀?
毛江全放下了酒杯,不緊不慢地說道:“不過,秦大人,我還聽說過另外一個說法。那妃子乃是六大國公府中的魏國府進(jìn)獻(xiàn)上的,那妃子跟萬香教還有些淵源,那妃子在榕西府吃了小虧,都是放出來擾亂人視線用的〉際上,朝廷如此發(fā)落我們幾個,是六大國公府圖謀榕西府,想在榕西府做點事情?!?/p>
秦之初倒吸一口涼氣,“什么?六大國公府?他們可真是陰魂不散呀。老大人,你知道朝廷新委派的榕西府知府是誰嗎?”
毛江全說道:“新任榕西府知府姓齊,叫齊平天。”
“姓齊?他跟齊國府是什么關(guān)系?”秦之初追問道。
毛江全說道:“齊平天是順德四十五年的同進(jìn)士出身。風(fēng)聞他是上一代齊國公在外的私生子,具體是不是,就沒人知道了。”
毛江全敢把話說出來,應(yīng)該是十之九八是真的了。看來齊平天應(yīng)該是六大國公府的一個急先鋒了,不擇手段奪下榕西府知府之位,很有可能還是針對他的。
寧清縣是秦之初的起步之地,他在寧清縣花費的精力不小,投入也多,在安南王叛亂的時候,寧清縣基本上沒有受到太大的波及,叛亂之后,寧清縣可以說已經(jīng)成了上等縣,十分的富庶……(未完待續(x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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