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貞嫻再次揮了一下衣袖,籠罩著她和秦之初的金光散去,“秦之初,你好自為之?!?/p>
秦之初不知道郭貞嫻說這句話是什么意思,他也不知道等待著他和智屏郡主是一個什么樣的未來,他更不知道將來跟郭貞嫻是否還有戲。“郭姑娘,我會努力的?!?/p>
就在這時,潘冰冰得到消息,從縣衙里面趕了過來,她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郭貞嫻,心中吃了不小的一驚,幾乎是下意識的,就要往回跑,如果可以選擇的話,她并不想和郭貞嫻打照面。
郭貞嫻的目光突然掃了過來,“出來吧,我看到你了?!?/p>
潘冰冰強作鎮(zhèn)定,走到了縣衙門口,長揖一禮,“在下潘知文,乃教主的遠(yuǎn)方表弟,見過郭仙子?!?/p>
郭貞嫻的美眸中閃過一絲了然,“原來是潘先生。潘教主可好?”
潘冰冰強顏歡笑,“托仙子的福,表姐一切都好,就是時常掛念著仙子,希望以后要是有機會的話,還能再見仙子一面。”
郭貞嫻說道:“再見我也是枉然。潘教主一心向道,用心赤誠,只是她不是我輩中人,我是幫不了她的。潘先生,秦之初與我關(guān)系匪淺,我很看好他,希望你有機會的話,多幫幫她。還有,謹(jǐn)守本分,不可逾越?!?/p>
郭貞嫻以前跟潘冰冰見過幾次面,知道不少潘冰冰的底細(xì),潘冰冰的偽裝能夠瞞過別人,卻瞞不住她。她不但一眼就看出來潘冰冰的真面目,還看出來潘冰冰已經(jīng)成為婦人,紅丸已失,元陰不在。她擔(dān)心潘冰冰施展媚術(shù),勾引秦之初,壞了秦之初的修行,所以才刻意點醒潘冰冰,讓她“謹(jǐn)守本分,不可逾越”。
潘冰冰做為一派教主,焉能聽不懂郭貞嫻的警告。她卻是有苦說不出,搶走自己身子的就是眼前這個男人,難道她還能跟郭貞嫻說,理應(yīng)被警告的是秦之初嗎?
“知文謹(jǐn)記仙子教誨。”潘冰冰躬身道。
秦之初不動聲色地看著這一切,郭貞嫻和潘冰冰都不知道他已經(jīng)識穿了潘冰冰的真實身份,他根據(jù)兩女之間對話時透露出的一點蛛絲馬跡,斷定兩女以前只怕是見過面的,說不定關(guān)系還不淺。
他很好奇,不知道郭貞嫻以前跟潘冰冰見面的時候,兩女說過些什么?還有郭貞嫻究竟是什么樣的身份,這次為什么要把智屏郡主帶走?
秦之初以前曾經(jīng)猜測郭貞嫻是蓬萊島中的一員,可是現(xiàn)在想想,郭貞嫻應(yīng)該跟蓬萊島沒有什么關(guān)系。如此一來,郭貞嫻的身份就越發(fā)的神秘了。
郭貞嫻叮囑完潘冰冰之后,又回頭看了秦之初一眼,紅唇輕啟,傳音道:“秦之初,我不會強行把智屏郡主帶走的,我會征詢她的意見,并尊重你們兩個的決定的。好了,我還有事,就不在這里久留了。”
郭貞嫻也不等秦之初作出回應(yīng),玉足點地,玉體如飛鴻一般,一飛沖天,化作一道長虹,直奔廬陵府的方向。
秦之初仰著頭,目送郭貞嫻遠(yuǎn)去。上次,郭貞嫻跟他一起共處了一個多月,那次的經(jīng)歷,至今,秦之初都還時不時地回味,這一次,郭貞嫻還是那個郭貞嫻,但是她做出來的事情,卻又讓他從飄飄然的云端摔了下來。
秦之初嘆了口氣,看來他在和郭貞嫻的關(guān)系上,一直有點感覺自我良好了?!芭诵?,看樣子,你跟郭姑娘很熟呀?”
“大人,我跟郭仙子不熟?!?/p>
潘冰冰看了秦之初一眼,她很好奇郭貞嫻剛才跟秦之初說了些什么,竟然把秦之初搞得愁云慘淡的,她同時還很好奇,秦之初跟郭貞嫻之間究竟是什么關(guān)系,不但秦之初稱呼郭貞嫻為郭姑娘,而且郭貞嫻還直言跟秦之初關(guān)系匪淺。
秦之初終究是有點不放心智屏郡主會做出什么選擇,于是他又假借向討逆元帥匯報工作,向智屏郡主寫了一道奏折,讓老姬親自送到智屏郡主那里去。不管智屏郡主去不去,老姬應(yīng)該都能帶回一個口信回來。
打發(fā)走老姬,秦之初顯得有些心煩意亂。郭貞嫻的這次出現(xiàn),打亂了他的生活,讓他很難靜下心來做事。在忐忑中度過了幾天之后,老姬回來了。
“爵爺,郡主批復(fù)了你的折子,讓我?guī)Я嘶貋?。”老姬把秦之初寫的折子拿了出來,雙手遞給秦之初。
秦之初連忙打開折子,只見折子上,智屏郡主用朱筆寫了一行字,“你做的很好,本郡主很放心。你我君臣,齊心協(xié)力,共抗安南王的叛軍,往貴縣努力?!?/p>
秦之初一看,頓時安心不少。智屏郡主用這種比較隱晦的方式告訴他,她不會走,會常留在廬陵府的。
秦之初不知道的是智屏郡主決定留下來,也是經(jīng)過了復(fù)雜的心理斗爭的。秦之初不知道郭貞嫻的底細(xì),但是智屏郡主卻多少知道一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