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定門附近早就戒嚴(yán)了,盔甲鮮明的御林軍將附近幾條街全都封了,只有一些身家清白、經(jīng)過嚴(yán)格盤查的百姓得到允許,留在了街道兩邊,準(zhǔn)備作為百姓的代表,親眼見證將士凱旋的盛事。
除了這些百姓外,更多的還是大周的文武官員,王公勛貴,皇親國戚等等,這些人加起來,比那些百姓還要多,他們個個衣著鮮亮,興奮地聚在一起,小聲交談著什么。
秦之初過來后,那些百姓都紛紛跪在地上,向秦之初問安。
秦之初笑著走到他們中間,態(tài)度親切地跟他們噓寒問暖,還拿了幾枚丹藥出來,賜給了他們當(dāng)中的幾個人。那些沒有得到丹藥的,又羨又妒地看著得到丹藥的鄉(xiāng)鄰。
從這些百姓中間走過去,就是文武百官們所在的區(qū)域了。大部分官吏都對秦之初露出和善,甚至是巴結(jié)討好的笑容來,個個爭著搶著和秦之初說話。
這些當(dāng)官的,沒有一個給秦之初樹立長生牌位的,即便是有,大部分也是應(yīng)景之作,沒有香火之力貢獻(xiàn)∝之初也就沒有拿丹藥出來,只是跟他們敷衍了幾句,就從他們中間走了過去。
再往前。就是王公勛貴和皇親國戚的地方了♀里面以賢王和六大國公府為首,共有數(shù)名親王、郡王,百余位國公、侯爺、伯爵。
這些人的站位很能說明問題,賢王周圍圍了不少人。韓青石身邊也圍了一些人,再有就是楚國公趙國公、魏國公、燕國公等四大國公站在了一起,他們身邊圍了不少人,還有一群,站的比較散,其中最顯眼的就是齊國公。
見秦之初走了過來,賢王沖秦之初友善地點(diǎn)了點(diǎn)頭。卻沒有說什么。在這種場合,他也確實不適合說什么。
韓青石沒什么顧忌,疾步走到秦之初跟前,“大哥,你來了?”
秦之初頜了頜首,“二弟,你現(xiàn)在是越來越有國公爺?shù)呐深^了。”
韓青石說道:“這都是大哥給我?guī)淼?,要不是大哥鼎立支持。我現(xiàn)在還是韓國府不得志的庶子。”
秦之初笑了笑,“不說這些了。二弟,你現(xiàn)在住在韓國府。咱們相聚的時間短,你有什么事情,盡可以到國師府來找我。還有,記得抓緊時間修煉。國公之位是虛的,只有自己的實力才是實實在在的?!?/p>
“哼?!蔽簢刂氐睾吡艘宦暎渌麕孜粐猜冻霾挥葜珌?,顯然,秦之初的觀點(diǎn)讓他們覺得無比的刺耳。
秦之初也沒有理會這幾位國公,他如今不需要看他們的臉色,更不需要去討好他們。如果機(jī)會合適的話。他是不會介意把楚國府、趙國府和燕國府、魏國府再輪換一遍的。
秦之初拍了拍韓青石的肩膀,然后徑直從他們的身邊走了過去,連看都沒有看他們一眼。
“子是中山狼,一朝得志便猖狂。不就是一個小小的三等伯爵嗎?有什么好拽的?”燕國公不無嫉妒地說道。
秦之初受封國師之后,他的爵位,天命帝并沒有取消。所以他現(xiàn)在還是三等伯爵。在爵位序列中,算是那種比上不足,比下有余的地位,絕對算不上高。
秦之初沒有理會燕國公,跟這種人多說一句話,都是浪費(fèi)生命。他走到了最前面,這里已經(jīng)站了好幾個人了№份最尊貴的是太子,其次是內(nèi)閣首輔大臣,少師,顏士奇。然后是其他幾個內(nèi)閣大臣。
天命帝這會兒還沒有過來,太子揚(yáng)著下巴,見秦之初過來,也不點(diǎn)頭,也不笑,只等著秦之初過來給他問安。
秦之初走到了顏士奇的旁邊,先朝著顏士奇拱了拱手,“老大人,各位大人,本國師來晚了?!闭f到這里,一副才看到太子的涅,“呀,太子也來了?”
太子吃了個啞巴虧,有心發(fā)怒,卻顧忌場合,只是輕輕地嗯了一聲。
顏士奇嘆了口氣,太子和秦之初越來越不對眼了,這樣下去,非大周之福,也非太子之福,怎么太子就始終不肯醒悟呢?
秦之初態(tài)度輕松地和幾位內(nèi)閣大臣說著話,他也不跟他們討論大周的政事,只是跟他們說些詩詞歌賦,還有養(yǎng)生之道。他可是狀元出身,又是修煉有成的仙師,又貴為當(dāng)今國師,跟幾位內(nèi)閣大臣相談甚歡。
這幾位內(nèi)閣大臣也都知道秦之初以后在官場上,沒有任何發(fā)展前途了。就算是跟秦之初建立良好的私交,也不會觸碰到官場的忌諱,更不會引起皇帝的猜忌,他們也都樂得跟秦之初打好關(guān)系。
又等了不到半炷香時間,天命帝坐著肩輿過來了,皇帝過處,不管是黎民百姓,還是文武百官,全都跪了下來,就連太子、顏士奇都不例外,只有秦之初一個人,行的是半禮。
眾人跪著,只有他站著,于是,他就顯得格外的扎眼。
太子跪在所有人的前面,他的左面是顏士奇,右邊是秦之初∝之初的舉動全都落在了太子的眼中,雖然太子知道秦之初有見皇帝不跪的特權(quán),可是當(dāng)他跪下,秦之初不跪的時候,還是讓他有很大的不平衡心理產(chǎn)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