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之初罵了半天,嗓子都啞了,他痛苦地回轉(zhuǎn)頭,他這會兒都已經(jīng)做好了充足的思想準備,都已經(jīng)準備給智屏郡主立一個衣冠冢了,可是當他的目光落在原來智屏郡主所處的那塊巖石上的時候,卻驀然發(fā)現(xiàn)智屏郡主還在,她赤|裸的上仍舊是火焰繚繞,并沒有被焚毀,從她的身上仍然能夠感覺到了一絲生氣。
難道郡主沒事?
秦之初腦海中不由自主地升騰起了一絲希望?!袄咸鞝敱S樱欢ú灰尶ぶ饔惺??!?/p>
他這會兒全讓忘了他咒老天爺生兒子沒屁眼的勾當了。按照大周的習(xí)俗,皇帝一般都自稱是天子,天的兒子,那豈不是說當今的順德帝,還有天子,都沒屁眼?也不知道太子如果知道了,還會不會同意智屏郡主下嫁給他為妻。
光祈禱是沒有用的,秦之初覺得自己一定得做點什么。他想了想,拿出了黃紙、朱砂和符筆,然后開始畫符,冰封符。
很快,他就畫了幾十張出來,然后他拿著這些冰封符,走到海邊,將之一一打入到海中,頓時岸邊出現(xiàn)了不少冰塊。
秦之初把這些重達幾千斤的冰塊拖上了岸,堆放在了智屏郡主的四周,希望這樣,能夠為智屏郡主減輕一份痛苦。至于這樣做,是否有用,那就只有處在火焰中心的智屏郡主知道了。
那些冰塊照樣是不經(jīng)用,幾千斤重的冰塊連半盞茶的工夫都堅持不了,就化成了一灘水,然后又被汽化掉。秦之初徒勞無功地一遍又一遍的把冰塊拖上岸,堆放在智屏郡主周圍。
就這樣,一轉(zhuǎn)眼,就是一個月。秦之初積存的那點朱砂、黃紙什么的,早就用光了,后來,他干脆《五行基礎(chǔ)法術(shù)》的冰凍術(shù),直接在海面上凍出冰塊來,再拖上岸。
每天,他都累的精疲力竭,跟條死狗似的,可是他從來不敢休息,最多就是稍微恢復(fù)一下真元,就繼續(xù)造冰,拖上岸,堆放,再造冰,再拖上岸,堆放,如果不知疲倦的機關(guān)人,一遍又一遍地重復(fù)著這個過程。
這一天,秦之初再次造冰的時候,突然感覺到周圍的氣氛有點不對勁,空氣之中充滿了一股攝人的龐大威壓,抬頭看時,只見天空之中,有大量的烏云,迅速地向著雷神島集結(jié),而集結(jié)的中心區(qū)域,似乎就是智屏郡主所在的位置。
秦之初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連忙丟下快要成形的冰塊,撒開腳丫子,迅速地跑上了岸,就見智屏郡主還端坐在巖石上,如今智屏郡主周圍幾乎所有東西都被焚毀了,就剩下她坐下的錦墊還有這塊巖石沒什么事,原來是什么模樣,現(xiàn)在還是什么模樣。
智屏郡主身上繚繞的那些火焰不知何時已經(jīng)開始減弱,當秦之初趕回來的時候,那些火焰正在緩緩地收斂回去,似乎全都鉆入到了智屏郡主的身體里面去了。
隨著這些火焰的逐漸消失,智屏郡主頭頂聚集的烏云越來越多,周圍的空氣中更是充斥著一種讓人壓抑的喘不過氣來的氣息。
秦之初腦海中靈光一閃,“郡主不是要渡小天劫吧?”
秦之初猜的還真沒錯,智屏郡主還真的是迎來了她的小天劫,一個讓她的修為境界邁入了實質(zhì)上巨大突破的小天劫。
秦之初的念頭還沒落,一道巨大的閃電就從天上落了下來,直直地劈向了智屏郡主。
秦之初想都沒想,全身的真元倒流入泥丸宮中,泥丸宮中一漲,一道青綠色光華從眉心射出,丈許大小的昊天印飛了出來,迎向了從天而降的昊天印。這已經(jīng)是秦之初目前掌握的最強大的攻擊法門了。
啪的一聲,那道劫雷一下子就把昊天印劈的粉碎,然后劫雷一分為二,一道劈向了智屏郡主,另外一道劈向了秦之初。
就在這千鈞一發(fā)的時候,智屏郡主驀然睜開了眼,“不許傷我夫君?!?/p>
她一抖手,打出了兩個法訣,兩個火焰繚繞的盾牌飛了出來,分別擋在了她和秦之初的上空,把劫雷給擋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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