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前輩都是久經風雨之人,走過的橋,比本官走過的路還要多。本官剛才講述的一切,是編撰出來的離奇,還是本官實際經歷的事情,相信各位前輩定能明辨真假,不會受某些人的蠱惑。同時各位前輩也可以想一想,如果本官不是去過圣域,又怎么可能會有佛蓮燈這樣的寶貝呢?”
秦之初一邊說著,一邊祭出了佛蓮燈,這件佛寶飄浮在他的頭頂之上,金色佛光大盛,無數(shù)的佛文流轉,偶爾還會組成護身的佛陀,精巧之處,絕對不是大周或者南洋、西洋、北狄等處的風格。
正印師云空大師,副印師仁念大師還有其他幾位在場的金丹期大師,都低下了頭顱,個個露出虔誠之色,口宣佛號,朝著秦之初的方向膜拜。他們拜的當然不是秦之初了,而是佛蓮燈,還有佛蓮燈背后的佛域。
秦之初募然發(fā)現(xiàn)就在云空大師等人膜拜的時候,一縷縷極淡的香火之力從他們的身上升騰而起,在空中裊裊而行,最終繚繞在了佛蓮燈周圍。
他心中一動,暗道一聲“收”,頓時這些新生的香火之力像是找到了宣泄口,一股腦涌到了他的泥丸宮中的昊天金闕中。
秦之初不由得暗喜,佛蓮燈早已被他祭煉,跟他是一體的,云空大師等人拜佛蓮燈,其實跟拜他是一模一樣的。
他突然發(fā)現(xiàn)僧錄司的和尚們要比道錄司的牛鼻子們可愛多了,他手中很有幾件跟佛宗大有關聯(lián)的寶貝,如果運作得當?shù)脑?,應該能夠在僧錄司中發(fā)展出來一批信徒出來,就算是這些信徒不虔誠對他,對他身上的佛寶也行啊。
暗喜歸暗喜,表面的文章還是要做的。他裝出一副惶恐的樣子,“各位大師,千萬不要沖著本官行這么大的禮,本官雖然知道你們不是沖本官來的,但是本官也是首當其沖啊。嗯,本官在圣域逗留的時間段里,曾經在佛域呆過不長的時間,愿意私下里再給各位大師交流一下?!?/p>
其實剛才秦之初已經簡單地提過他在佛域中的經歷,這次舊話重提,實際上是說他會再詳細地跟云空大師等人細說一遍。
“多謝秦大人盛情了?!痹瓶沾髱煹鹊木褪乔刂踹@句話。
姬煜川不滿地哼了一聲,“秦之初,你可真是厚此薄彼呀。”
秦之初不客氣地回應道:“姬大師,你似乎對本官的經歷根本就不相信,一心認為本官是在編故事。你既然不相信,又怎么可能談得上厚此薄彼呢。按照本官的意思,本官從現(xiàn)在開始說什么,你都沒有在聽了,反正聽了也不信。”
秦之初剛才在丹道司跟姬煜川、姬佑君師徒倆硬碰硬了一次,這件事,在場的十七位金丹期大圓滿境界的高手不是誰都知道的,他們都有些意外地打量了秦之初一番,他們還從來沒有見過有人敢這樣硬頂姬煜川。
姬煜川再次冷哼一聲,“黃口小兒,不知天高地厚。別說我沒有說錯你,就算是我說錯了,你也得聽著。秦之初,這里是道錄司的聞道殿,不是大周。風大閃了舌頭,還不可怕,小心說了不該說的話,做了不該做的事,進的來卻出不去了?!?/p>
秦之初笑了,“姬大師,多謝你提醒,本官行的正,走得穩(wěn),不怕某些人的刁難。各位前輩,還有什么問題要問本官嗎?只要你愿意相信本官,本官也愿意知無不言,言無不盡。坦白講,本官早幾年被道錄司、僧錄司兩司聯(lián)合招募,一直心存感激,想為兩司做點事情,今天總算是找到回報的機會了?!?/p>
道錄司的副印大天師維賢道人問道:“秦大人,貧道有一事請教。郭仙子在你身上破了一次例,不但在你還沒有修煉到金丹期的時候,就接引你到圣域去了一次,隔了一個多月,又把你送回來了。你說,郭仙子有沒有可能讓你再去一次圣域,然后再讓你回來?”
聞道殿中,頃刻之間變得鴉雀無聲,十七雙眼睛齊刷刷地盯著秦之初,每個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那里,似乎喘一口粗氣,就能把心沖到外面來。
維賢道人明面上問的是秦之初能不能第二次去圣域,實際上問的是秦之初如果有第二次往返圣域和大周之間,能不能幫他們把凝嬰丹給帶回來?
“郭姑娘恍如仙子,飄渺無蹤,誰也揣測不到她的真實想法,所以本官也沒有辦法給副印大天師一個明確的答復,本官只能說也盼著能夠再去一次圣域,就是不知道能不能得償所愿?!?/p>
秦之初不可能給維賢道人等人任何承諾,他也不用再去圣域,自己身上就有凝嬰丹、得道果,但是眼前沒有一個人,值得他把這兩樣寶貝拿出來。他當然知道金丹期大圓滿境界的高手貢獻的香火之力肯定非同小可,問題是一枚凝嬰丹就想讓對方給他樹立長生牌位,簡直就是癡人說夢。
他敢打賭,對方就算是為了得到凝嬰丹,肯為他樹立長生牌位,也只是權宜之計,丹藥到手,境界突破,肯定是翻臉不認賬。姬煜川在丹道司的表現(xiàn),就是一個活生生的例子。
維賢道人一臉的失望,“難道秦大人就不能想想辦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