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南王有安南王的苦楚,智屏郡主做為朝廷欽點的討逆元帥,和御林大將軍、討逆副元帥胡大志共領(lǐng)十萬御林軍,鎮(zhèn)守在相鄰的廬陵府,壓得他不敢動彈。
智屏郡主是金丹期,他是心動期三層,跟智屏郡主有著不小的差距,而且他旗下,并沒有一個金丹期,一旦智屏郡主不管不顧,只身進入他的中軍大營,對他展開行刺,成功的可能性是非常大的。
這一點,安南王比誰都清楚,他只能把他招募拉攏的所有修煉者限制在自己周圍,防止智屏郡主踹營刺殺他。
只是綿羊再多,也殺不死惡狼。要想對付智屏郡主,光靠他手頭掌握的力量,還是顯得有些不足。安南王這段日子,停止了對贛州的攻勢,靜下心來,四處聯(lián)絡(luò)不滿太子的勢力,希望能夠一起聯(lián)手,共同對付智屏郡主。
要說最不想看到太子登基為帝的,除了他之外,還有他的同父異母的兄弟北疆王,兩位皇叔肅親王和成親王,他們四個人合在一起,號稱是大周朝最有權(quán)勢的四位王爺,都有封地,都有領(lǐng)兵權(quán),暗中也都培養(yǎng)了不小的勢力。
安南王首先聯(lián)絡(luò)的就是他們。派出去聯(lián)絡(luò)其他三位王爺?shù)男攀挂呀?jīng)出發(fā)好幾天了,算日子,應(yīng)該這兩天就有回信。安南王早就等的有些不耐煩了。
姬佑君坐在客卿位的首席,他師傅姬煜川并沒有在,而是在潛修。他瞥眼看了看坐臥不安的安南王,咳嗽了一聲,說道:
“王爺,請恕佑君直言。別看智屏郡主是個金丹期的強者,但是她只是個疥癬之疾,無關(guān)緊要,不妨礙大局。先不說太子能不能登基為帝,就算是太子登基為帝了,也不可能傳位給智屏郡主呀。所以對智屏郡主,不必太認真,認真就著相了?!?/p>
席家的家主席俊生就坐在姬佑君的對面,“小姬大師,請恕老夫不敢茍同你的觀點。智屏郡主乃是金丹期,世所罕見的修真高手。如果她橫下心來,完全可以改變朝廷的局勢,力保太子登基為帝,到時候,還有王爺什么事?如果智屏郡主再狠點心,幫著太子除掉王爺,也不是沒有可能的事情?!?/p>
姬佑君呵呵一笑,“你這是匹夫之言,不足為信?!?/p>
席俊生的臉一下子就漲紅了,他差點按捺不住,要出手教訓(xùn)姬佑君,但是一想起姬佑君的身份,他就只能強壓下去怒火,“老夫愿聞小姬大師的高見?!?/p>
姬佑君說道:“智屏郡主要是能夠橫下心來,早就做了,哪里還會拖到現(xiàn)在。據(jù)我所見,智屏郡主之所以顧慮重重,不外乎兩點。
一個是當今皇帝順德帝還活著,她要是擊殺安南王,就會被視為不孝,太子是智屏郡主的親生父親,難免會被牽連進去,也就沒有了登基為帝的資格。
第二點,應(yīng)該是皇室所直接控制的修真力量,智屏郡主還未能完全掌握在手中,她這次離開京城,未嘗不是一次冒險,她要是出手殺了安南王,萬一觸怒了某些人,再讓某些人一怒之下,殺了太子或者太子的幾個兒子,太子妃什么的,智屏郡主豈不是得不償失?
所以說,你們都是一葉障目,不見其他。個個都是驚弓之鳥,杯弓蛇影,自己嚇唬自己。我敢擔保,就算是借智屏郡主十個八個膽子,她不會也不敢刺殺安南王的?!?/p>
姬佑君說的話很刺耳,并不好聽,但是不可否認他說的很有道理。但是有道理,不代表著別人一定會聽從,尤其是牽涉到自己的小命,安南王更不敢輕易冒險,萬一智屏郡主真的豁出去一切,不管不顧,過來刺殺他,誰能攔得住智屏郡主呀?
姬佑君不知道智屏郡主跟秦之初的關(guān)系,再加上他對智屏郡主也有一份賊心,曾經(jīng)想讓姬煜川替他向之智屏郡主提親,雖然姬煜川不肯答應(yīng),但是姬佑君的賊心并沒有死,兩個原因疊加在一起,姬佑君的內(nèi)心還是“偏向”智屏郡主的。
一方面他能夠比較肯定智屏郡主不會過來刺殺安南王,另外一方面,就算是智屏郡主過來刺殺了,他也希望能夠提前替智屏郡主掃平一些障礙,把部分人員從安南王身邊調(diào)走。
“各位,和智屏郡主不一樣,秦之初才是應(yīng)該引起你們極度關(guān)注的角色。
秦之初是個不按照常理出牌的人,以修真者的身份,入世參加科舉,一舉奪得狀元,雖然順德帝將他貶到寧清縣做官,但是誰也不能否認秦之初深諳做官之道,把寧清縣經(jīng)營的有聲有色,深得百姓的愛戴,榕西府知府毛江全、同知盛懷松,千戶陳豪天,更是對他贊譽有加。安南王治下,有這樣的官兒嗎?
再說最近幾個月,秦之初被火速調(diào)到永|定縣,僅僅用了十天的時間,就修筑了一堵長達近九十里的新城墻,又聘請大量的修真同道幫他守城,硬生生地以一己之力,擋住了安南王西路大軍的攻伐之路。
不說其他,就憑這幾點,就算是頭豬,也該知道如何對待秦之初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