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場可是有六個金丹期大圓滿境界的高手,其中一個還是姬佑君的師傅,誰也沒有想到秦之初真敢玩真的,要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踩姬佑君的臉。這哪里是踩姬佑君的臉,分明是削姬煜川的顏面。
姬煜川氣的差點七竅生煙冒火,可是他又不能說什么,秦之初跟姬佑君之間的賭斗,是他慫恿著姬佑君挑起來的,協(xié)議也是他提議簽署的。如果兩司的四位正副印沒有在場,他可以拉下臉面不認賬,但是兩司的四位正副印在場,他就不能不認賬。
姬佑君一張臉瞬間由灰白之色,漲的通紅,像是燒熟的螃蟹。真要是讓秦之初踩了他的臉,他以后還怎么有臉活在這個世上?
“怎么?姬佑君,你打算不認賬了?”秦之初裝出一副不敢相信的表情來,“堂堂的小姬大師,也要食言而肥了?天,這個世界不會這么昏暗吧?本官這樣的小小融合期還怎么混?”
“好了,秦大人,你就不要得了便宜還賣乖了。姬佑君,一人做事一人當,男子漢,大丈夫,還怕摔個跟頭嗎?躺下,就讓秦大人踩你兩腳,開個玩笑,也就過去了。”副印大天師出來和稀泥,不過大面上,還是希望秦之初跟姬佑君之間的協(xié)議能夠得到執(zhí)行的。
“副印大天師,本官斗膽問你一個問題,你說一萬加一萬等于幾呀?”秦之初說道。
今日之事已經證明秦之初前途無量,副印大天師只想跟秦之初交好,故而秦之初問出這么幼稚的問題,他也不生氣,“呵呵,秦之初還要考考貧道。一萬加一萬,不是等于兩萬嘛?!?/p>
“副印大天師,你圣明。姬佑君,聽到沒?副印大天師他老人家,讓我踩你兩萬腳。”秦之初嘴角帶著殘酷的譏笑,戲謔地看著姬佑君。
“秦之初秦大人,你不要欺人太甚,真以為我們師徒是泥捏的不成?!奔ъ洗▽嵲谑侨淌懿蛔×?,秦之初簡直是蹬鼻子上臉的典范。兩萬腳,開玩笑,這兩萬腳踩下去,姬佑君的腦袋非變成柿餅不可。
秦之初抖了抖手中的協(xié)議,“姬大師,你老可看清楚,協(xié)議上可沒有明確地寫本官贏了可以踩姬佑君多少腳,而是寫著‘幾腳’。本官不知道這個‘幾’是‘幾’,故而才有‘一萬加一萬等于幾’這么一問。副印大天師都說了,幾等于兩萬。”
姬煜川氣極而笑,“你怎么不問一百萬加一百萬等于幾?”
秦之初笑了笑,馬上順著桿就往上爬,“如姬大師所愿。姬佑君,聽到沒有,這是姬大師親口所說,幾等于兩百萬,還不快點躺下,讓本官踩你兩百萬腳?!?/p>
“潑皮,無賴,無恥之極?!崩ビ竦篱L在一旁冷叱道。
姬佑君怎么可能讓秦之初踩他兩百萬腳,別說兩百萬了,就算是兩腳,他也不想挨呀,他撲通一聲,沖著兩司的四位正副印跪了下來,“請正印大天師、正印師、副印大天師、副印師,給我做主。”
兩司的四位正副印也覺得秦之初做的有點過了,不過秦之初占理,讓他收回成命,顯然也不太可能,他們又不能硬壓秦之初,偏向姬煜川、姬佑君師徒,必須要一碗水端平。
既要在一定程度上保住姬煜川、姬佑君師徒倆的顏面,又要不能讓秦之初覺得吃虧,想做出這樣一個抉擇,可不是什么容易的事情。
四個金丹期大圓滿境界的高手相互傳音,商量了一會兒,然后由正印師開口道:“秦大人,就由貧僧做個居中的牙人,給你們做做說客。你就不要堅持照著協(xié)議辦了,讓姬大師給你一些丹藥做為補償,如何?”
秦之初早就知道不可能真的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踩姬佑君的臉,他之所以胡攪蠻纏,什么兩萬腳,兩百萬腳,不過是為了漫天要價,坐地換錢,好讓最后達成的條件,有利于自己罷了。
正印師一開口,他就連忙道:“為了本官和姬佑君之間的一點小事,就有勞正印師和幾位前輩,本官實在是過意不去。好,就按照正印師說的辦。本官在永|定縣任上,曾經邀請道錄司土木司的沖玄道長等十八位道友幫著本官修筑城墻,當時,曾經許下了每人一枚九轉金丹的諾言,呵呵,這個……”
后半截話,秦之初沒說,但是他的意思已經表露無遺。
十八枚九轉金丹,這可不是個小數目,秦之初一出口,正印師就知道秦之初的胃口不小,還出奇的好,一開口就是十八枚九轉金丹,這跟要姬煜川的老命差不多,不過跟踩姬佑君兩萬腳相比,孰輕孰重,姬煜川不會分不出來。
正印師又走到姬煜川跟前,把秦之初的要求一說,姬煜川一聽,差點氣炸了,“正印師,秦之初這分明是勒索,是敲詐,我道錄司、僧錄司有這樣一號小人,實在是我們兩司的大不幸。”
正印師可不會把姬煜川的話當真,姬佑君素日里的所作所為,他又不是不知道,如果不是姬佑君平日太囂張,又咄咄逼人,硬逼著秦之初簽下了協(xié)議,姬煜川、姬佑君師徒倆怎么可能有此時之辱呀?
“姬大師,秦大人的為人,貧僧不便置評。話,貧僧已經給你帶到了,貧僧的意思是能夠大事化小,小事化無,你好我好大家好,這也是其他幾位的共識。具體你要不要滿足秦大人的要求,你看著辦吧,貧僧絕對不會硬逼著你做的?!?/p>
正印師話里話外都透著讓姬煜川趕快滿足秦之初要求的意思,姬煜川要是再硬撐著不肯服軟,就連他也會看不起姬煜川的為人了。既然惹了事,就要有承擔責任的勇氣,一味的推卸責任,這樣的人,絕對不能深入的交往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