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跪在所有人的前面,他的左面是顏士奇,右邊是秦之初∝之初的舉動全都落在了太子的眼中,雖然太子知道秦之初有見皇帝不跪的特權,可是當他跪下,秦之初不跪的時候,還是讓他有很大的不平衡心理產(chǎn)生。
天命帝從肩輿上下來,“顏少師、之初,太子,還有諸位愛卿,你們都起來吧?!?/p>
太子的臉上的肌肉抽搐了一下,天命帝把顏士奇放在最前面。他不好說什么,畢竟顏士奇是內(nèi)閣首輔大臣,還做過天命帝的老師,又是兩朝元老。天命帝對他恩寵有加,無可厚非。可是天命帝竟然把秦之初放在了他的前面,這就讓他有點受不了了。
憑什么?
別說秦之初還沒有做駙馬,就算是做了駙馬,那也是外人,不可能跟皇家心齊的。父皇為什么要把他放在那么重要的位置上?
太子那里知道天命帝的心思。天命帝這樣做,即使無意。又是有意?! ≌f是無意,是因為天命帝非常喜歡秦之初,是把秦之初真正地當成了自己的女婿,一個女婿半個兒,秦之初又救過他的命,這就讓這份喜歡更加深了幾層。
說是有意,是因為天命帝很清楚秦之初掌控了什么樣的力量,他的影響力又大到了什么程度。只有將秦之初牢牢地綁在大周這架戰(zhàn)車上。才是最符合大周和皇室長遠利益的事情。為此,多給秦之初一些隆遇,也是理所應當之事。何況又是這種口頭上的排名,只是動動嘴皮子的事情。
等到眾人起來后,天命帝說道:“朕已經(jīng)得到報告了,凱旋的將士距離永定門已經(jīng)只有不到五里路了,這次安南王的叛亂能夠評定,全賴我大周列祖列宗的護佑,還有諸位將士的忠勇,當然,也少不了國師的功勞以及諸位愛卿的支援。來來,顏少師。你站在朕的身邊,之初和太子,你們倆站在朕和顏少師的側(cè)后方,咱們一起和諸位愛卿迎接凱旋的將士?!?/p>
天命帝這次又是把秦之初擺放在了和太子同等重要的位置上,這讓太子越發(fā)的不悅,不過太子也不敢說什么。他沒有膽量去公然頂撞天命帝,尤其是這種應該高興的場合,要是他搞出一些煩心事來,還不定會引發(fā)什么后果呢。
等了有半炷香左右的時間,官道之上,有漫天的灰塵飛起,一騎絕塵而止,“報!皇上,御林大將軍、平叛副使胡大志,監(jiān)軍蘇培榮等攜五百騎兵過來了?!?/p>
又等了一小會兒,遠遠地就看到胡大志、蘇培榮各自騎著一匹馬,帶著數(shù)百騎兵,飛馳而來,在距離城門還有一段距離的時候,胡大志和蘇培榮就翻身下馬,急匆匆上前幾步,跪倒在了天命帝的面前。
“皇上,臣等不辱使命,成功平定安南王的叛亂,現(xiàn)攜帶安南王及王妃的首級,獻于陛下?!?/p>
有兩名軍士捧著裝著人頭的匣子上前,天命帝的貼身侍衛(wèi)上前,小心翼翼地打開匣子,安南王和王妃的人頭露了出來,人頭用石灰硝制了,匣子一打開,就有淡淡的石灰味傳了出來。
天命帝跟安南王可是同父不同母的兄弟,如今以這樣的方式重逢,天命帝也說不清楚心里面是什么滋味。他揮了揮手,讓人把安南王及王妃的首級帶下去,然后把胡大志、蘇培榮攙扶了起來,“兩位愛卿,辛苦你們了?!?/p>
顏士奇說道:“兩位大人,皇上接到你們的捷報后,十分的高興,特地下旨,準許你們休假一個月,加發(fā)半年的軍餉?!?/p>
胡大志和蘇培榮連忙跪下,“謝主隆恩?!?/p>
天命帝呵呵一笑,“兩位愛卿,快快請進∵,隨朕一起進城,接受文武百官還有百姓們的歡呼吧。”
這一日,京城陷入徹底的狂歡中,安南王引發(fā)叛亂的時候,曾經(jīng)在京城造成了不小的恐慌,幸好,安南王的叛軍沒有打到京城,就被平定了,要不然的話,百姓們還不定要吃多少的苦。
天命帝在宮中賜宴,款待胡大志、蘇培榮還有平叛軍的一干將領,至于駐扎在京城外的普通將士,也有大量的美酒,佳肴賜了下去。
筵席一直持續(xù)到深夜才散去,胡大志和蘇培榮搖搖晃晃地出了紫禁城。在踏出午門的一瞬間,蘇培榮的眼淚就掉下來了。
胡大志嘆了口氣,“蘇總管,謹慎些吧。你就算是有再多的委屈,也得等離紫禁城遠點的時候,才傾述出來呀?!?/p>
蘇培榮擦了擦眼角,“我不是有什么委屈,只是有幾分不舍。不知道我這次踏出皇宮,以后是否還有機會再進去了?!?/p>
蘇培榮不到十歲就做了太監(jiān),其巔峰的時候,曾經(jīng)是大內(nèi)總管,順德帝的貼身太監(jiān),權傾朝野。只是一朝天子一朝臣,天命帝坐了江山后,就把蘇培榮派出宮,做平叛軍的監(jiān)軍去了。
蘇培榮本以為這次回來,天命帝會把他留下來,哪怕是不讓他繼續(xù)做大內(nèi)總管,也要給他安排一個閑差,孰料天命帝提都沒有提,直接就讓蘇培榮出宮去了。
蘇培榮回頭留戀地看了一眼紫禁城,剛要轉(zhuǎn)身和胡大志出承天門,過金水橋,完全地離開皇宮,就見一個小黃門從皇宮中跑了出來,“胡將軍,蘇公公,請二位留步,皇上有旨意給你們。”(未完待續(xù)
{感謝各位書友的支持,您的支持就是我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