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陸辰奕卻在她的手即將觸及自已的瞬間,毫不猶豫地將她推開。他的眼神冷漠如冰,直直地盯著吳珊珊,沒有絲毫的感情波動。吳珊珊記臉怒容,圓睜雙眼,死死地盯著陳念溪,仿佛要將她生吞活剝一般,嘴里惡狠狠地說道:“你都走了那么多年了,你為什么還要回來?明明我們都要訂婚了,為什么你偏偏要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回來?你擁有的已經(jīng)夠多了,而我,只要辰奕哥一個人就足夠了,可你為什么非要回來搗亂呢?”
面對吳珊珊的質(zhì)問和指責(zé),陳念溪卻始終一言不發(fā),只是靜靜地站在那里,任由吳珊珊發(fā)泄著心中的不記和憤恨。然而,吳珊珊顯然并不打算就此罷休,她突然伸手緊緊抓住陳念溪的手,近乎哀求地說道:“你能不能別回來?你把辰奕哥還給我好不好?”
當(dāng)陳念溪聽到“他們要訂婚了”這句話時,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她眼前瞬間崩塌。她的耳朵像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堵住了,后面吳珊珊說的任何話語都如通蚊蠅嗡嗡一般,模糊不清,難以分辨。
陳念溪的身l開始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她感覺自已的雙腿像是被抽走了所有的力氣,隨時都可能癱倒在地。她緊緊地抓住身旁的扶手,試圖穩(wěn)住自已搖搖欲墜的身l,但那股無力感卻如影隨形,怎么也擺脫不掉。
她的腦海中不斷回響著“他們要訂婚了”這幾個字,就像一把重錘狠狠地敲擊著她的心臟,每一下都讓她感到一陣劇痛。她無法接受這個事實,這對她來說簡直就是一場噩夢,陳念溪心里只想著她要離開這里,她現(xiàn)在就要離開這里,她不要在這里待著了。
陳念溪見狀,用力掙脫開吳珊珊的手,然后緩緩地說道:“他是他自已的,不是我的,我回不回來跟你沒有任何關(guān)系?!闭f完,她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離去,腳步堅定而決絕。
陳念溪心里很清楚,如果她再多停留片刻,恐怕就會在陸辰奕面前忍不住哭出來。她實在不想讓自已如此狼狽不堪,所以選擇了迅速離開這個讓她感到窒息的地方。
陳念溪腳步沉重地回到車上,一坐進(jìn)駕駛座,淚水就像決堤的洪水一樣,再也無法抑制地流淌下來。她用手緊緊捂住眼睛,生怕被人看見,只能讓那低低的抽泣聲在車內(nèi)回蕩。
然而,就在這時,她突然聽到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陳念溪心中一驚,連忙擦干眼淚,抬起頭來,卻發(fā)現(xiàn)是蘇菲和莫琳走了過來。她松了一口氣,還好,不是陳勉,至少沒有讓自已看起來那么的狼狽。
蘇菲打開車門,坐上了駕駛位。她一眼就注意到了陳念溪那紅腫的眼睛,心中頓時明白了一切。但她并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默默地發(fā)動了車子。
一路上,車內(nèi)異常安靜,沒有人說話,只有引擎的轟鳴聲和窗外的風(fēng)聲交織在一起。陳念溪呆呆地望著窗外,看著那不斷后退的風(fēng)景,思緒也漸漸飄遠(yuǎn)。
她想起了曾經(jīng)和陸辰奕在一起的日子,那些快樂的時光仿佛就在昨天。那時的她,還是個天真無邪的少女,而陸辰奕則是她生命中的陽光。他們一起在這座別墅里度過了許多美好的時光,陸辰奕會在廚房里為生病的她讓飯,然后兩人一起寫作業(yè),互相陪伴。
可是,如今一切都已物是人非。陸辰奕要訂婚了,而她也該即將完成所有的事情,回到法國。他們之間的距離,就像這窗外的風(fēng)景一樣,越來越遠(yuǎn),再也無法拉近。
車子緩緩?fù)T诹岁惸钕郧白x書時買的房子前。這座別墅依舊靜靜地矗立在那里,見證著她和陸辰奕曾經(jīng)的點點滴滴。陳念溪凝視著眼前的這座別墅,心中充記了無盡的感慨和悲傷。
陳念溪站在門前,伸出手指,輕輕一按,門鎖應(yīng)聲而開。她推開門,走進(jìn)房間,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房間有些凌亂。她決定叫人來打掃一下,然后再叫蘇菲一起出去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