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那次砍完人之后,陳貴良悟出一個道理:想要不被人欺負,就得比壞人還兇狠。
他從此愛打抱不平,喜歡瞎幾把管閑事兒,傻乎乎的真把自己當好漢。
幼稚!
但熱血。
包括大學選擇新聞專業(yè),畢業(yè)后跑去做暗訪記者,都是受初中的砍人事件影響。他天不怕地不怕,以為自己是救世主。
直到現(xiàn)實給他上了一課又一課。
血未冷,夢不再。
大巴車再次毫無征兆的啟動,女售票員又跟乘客展開對罵。
直至車子駛過一座石拱橋,陳貴良看著橋頭的水果攤:“呵,這賣水果的還在啊?!?/p>
邊關月仔細瞧了瞧:“你就是在他那里拿的西瓜刀?”
陳貴良牛逼轟轟說:“我一人一刀,追著一群混混,從橋的這一頭,砍到橋的那一頭?!?/p>
這個故事,講給成年人聽很幼稚。
講給高中生聽卻剛好。
邊關月就牢牢記住了,并認為陳貴良具有一絲傳奇色彩。
陳貴良還有別的故事。
過于黑暗,不適合講給女孩子聽,也容易導致本書被404。
2000年前后,社會治安就是這么混亂。
成長在如此環(huán)境之下,身邊還沒有父母教導,陳貴良的性格不偏激才怪。
還好,他現(xiàn)在佛系了。
“初中那么亂,你怎么考上二中的?”邊關月對陳貴良愈發(fā)好奇。
陳貴良凡爾賽道:“初中知識太過簡單,正常聽課就可以了,頂多課后背一下政治歷史。我中考時的語數(shù)外成績,每科都只扣了幾分。其他科目全部滿分的。”
邊關月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太氣人了!
陳貴良擠眉弄眼:“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自己話變多了?”
邊關月一愣,隨即恢復清冷模樣,把臉朝向車窗不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