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他護著肖愛柔走了。
肖愛柔則回頭看看一眼躺在地上的冷秋月,眼底全是囂張。
李志澤滿臉糾結(jié)的看著冷秋月,最終狠下心來,低聲道:“我爸說的對,只有你死了,我們才能毫無后顧之憂的活,媽,就算是為了兒子,您就安心的去吧。”
說完,李志澤也轉(zhuǎn)身離去了。
只留下躺在血泊中的冷秋月,慢慢的感受著體內(nèi)鮮血流干的痛苦與恐懼。
她與李建剛結(jié)婚四十年,一輩子為他們一家人當牛做馬。
他母親癱瘓在床,是她端屎端尿伺候,直至她病逝。
她養(yǎng)育李志澤,為他娶妻生子,幫他照看兩個兒子。
她一日三餐的照顧著他們一大家子,哪怕李志澤結(jié)婚,她也要每天去婚房幫他們收拾家務。
她像老黃牛一樣不知疲倦的為他們付出,到頭來她被自己丈夫養(yǎng)在外面的小三親手害死,而自己養(yǎng)大的兒子眼睜睜的看著他流血而亡。
冷秋月的眼皮越來越重,在她閉上眼的那一刻,她想,若有來世,她再也不要這么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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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
……
“你哥也真是的,你這明日就要去跟李建剛打結(jié)婚證了,怎么還讓你跟他一起去撿煤粒,這一泡雨澆下來,不感冒才怪!”
耳旁響起熟悉而又久遠的聲音。
緊接著,一只大手撫到冷秋月的額頭上。
腦袋被酒瓶刺穿的疼痛感似乎還殘留在體內(nèi),冷秋月睜開眼,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張鳳珍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嚇了一跳,問道:“小月,你這是怎么了?”
時隔三十幾年,再次聽到這道熟悉的聲音,冷秋月整個人都愣在原地。
她盯著張鳳珍含笑的眼睛,聲音沙啞的開口:“嫂子?真的是你?”
張鳳珍笑了,將手里的姜湯紅糖水遞到了冷秋月的面前,笑著說:“發(fā)燒發(fā)糊涂了?連自己嫂子都不認識了?來,先把這姜湯水喝了,嫂子悄悄給你放了一大勺紅糖呢?!?/p>
思緒回籠,冷秋月環(huán)視了一圈四周的環(huán)境,又聯(lián)想到嫂子剛才說的那番話。